一辆银白色的雅阁由经济开发区驶出,转上直通三环的安石高速公路。速度越来越快,眼看便要超速。为了配合高速行驶而封闭的玻璃之内,烟雾腾腾。虽然有空调在不断的换气,不过似乎风机的功率太小,吸烟的人到不少。
咳咳。。。你们,咳。。。老c差点没被呛得闭过气,他说过多次,不过貌似也没什么用处。
开车的那个年轻人皮肤稍微有点黝黑,呈现出一片健康气息。他长着高高的鼻子,眼眶较之平常人陷下的更深,看起来很英俊,有点混血儿的味道。他看了老c一眼,将剩余的半支烟按下,然后抬眼望着后视镜中说:你们三个听好,以后在老c面前我们不能有同时两人以上吸烟。老c摆摆手,得得,你给我看好路面,快要超速了知道不开车的那个年轻人说:要让别人知道我开车就开这么一个速度。。。以后我都不好意思去叔车了。后面一个大个子马上笑了起来:北中国最野蛮的车手开车不敢超速,我看这到可以编个剧本拍片子了。哈哈哈一一车内顿时一阵笑声。
嘎嘎。老c跟着笑了两声,随即他马上停下。其余四人也只得止住了笑声。老c淡淡的说道:波斯猫你给我听好了,还有你们几个。他顿了顿,这边的事了后,你们要叙车要找妹妹是你们的事。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生活。不过我们现在是在工作,即便是坏蛋也是要有点敬业精神的,我说的你们听明白了吗?车内马上静了下来,波斯猫将车速平稳的保持在了90]上面,然后伸手打开cd,播放起轻音乐。老c满意的点点头,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波斯猫问:怎么组织里有这么一个人,而我们不知道呢?这个吕翔的派头貌似非常不小?老c睁开眼,看着他片刻才说道:你知道什么知道,你就一个杀手。他顿了顿,不觉有点好笑,在企业来说,你的地位也与看门的保安差不多,你要知道个什么?几人面面相视,不过到也不那么奇怪。老c说话历来一副正二八经神态,话也不是太好听。不过按照他的话来说,他是个杀手,不是电台主持人,不需要把话说得有多好听。
老c沉默了片刻又说:[具体的我也不完全知道。其实原则上来说他不算组织的人。或许叫做合作人更准确一点。他几乎掌握着由北中国至南中国、甚至是境外的运输通道。而更为主要的是,在与日本人的接洽当中,他一直扮演着中间者的身份。所以说,他的身份对于组织来说极为暖昧。不过最近的一段时间,听说他走的有点偏,似乎逐渐脱离组织的控制。波斯猫抓了抓头,问:既然你说他不是组织的人,只是合作,又存在什么控制的说法?老c想了想说:这个,呃。。。以你们的认识我很难和你们解释清楚。几人不禁面面相视。这时后面中间坐着的那个脖子上面有一条很长的伤疤的家伙露出不满的神色,冷哼了一声。老c不禁愣了愣,转头看他一眼。
靠在后排右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身形瘦小的男人用手拐他一下,淡淡的说道:十三,你与老c相处不久。我想告诉你,有任何的不满意或者是想法什么的,说出来可以,不过往心里去就是大忌,老c他不喜欢这样。坐在中间的十三微微一愣,随即赶紧点点头,我知道了,九哥。老c又转过来看十三一眼,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形容方式,当即又解释道:这么说吧。作为在国际上都有挂号的组织,我们在很多时候基本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呢,我们需要一个能够推到台面上来的人,这个人必须有身份背景和实力。吕翔他就是那么一个人。他不是组织的人,我们的核心秘密他不知道。同时,没有我们的扶持他的运输线也维持不了。这是一个相互依存的关系,但同时又很敏感。明白了吗?后排左边的那个大个子和波斯猫同时摇头说:说实在的,我们一点也不明白。顿了顿,波斯猫接着问道:尽管如此,可组织要与什么人接洽,为什么要通过他,这样钱不是被他赚了一层了吗?组织为什么不能直接和日本鬼子联系呢?老c耸耸肩,一副看到了吧,你们什么也不懂的样子。随即,他考虑片刻似乎又有了新的表达方式,所以他不愿意兄弟们失望,最后解释一次,这己经是我耐心的极限了。
嗯嗯,这么说吧。直接与日本人联系不是不可以,不过,两个世界有名的组织一起有动作,难道你们不觉得动静很大吗?而且,我们是坏蛋,对方也是坏蛋。可以这么说,一个坏蛋不到万不得己并不愿意去相信另外一个坏蛋,这么说你们能wap.理解吧?看到几人点头,老c又接着说道:作为坏蛋,一般是不信任另外一个坏蛋的,因为坏蛋自己知道坏蛋有多坏,所以,尽管是个坏蛋,他们更多时候喜欢和看起来不像坏蛋的人沟通,这样的话,不容易被阴,坏蛋也更容易去控制不是坏蛋的人。原本几个己经有点听懂了,不过被老c一番所谓的坏蛋论又给弄得有点头晕。
老c才不管他们是否听懂呢,继续说道:有个这样中间人,相处起来就方便得多了。
所以吕翔是一个不可缺少的缓冲带。他顿了顿,又好比,某种程度上来是说,其实组织一并不了解你们,你们也不太清楚组织的具体事务。组织需要你们,却又对你们留有防备。而你们,又想赚钱赚人气,却又害怕组织抛弃你们,从而不敢对组织完全交心。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组织相信我,你们相信我,而我又相信你们两方。那么,我就是你们与组织之间的缓冲地带。他眯笑着一拍手,仿佛完成了一个任务般的高兴,ok,解释到此结束了,以后再也别问我。虽然几个家伙没能完全的听懂,不过感觉挺好玩的。气氛顿时愉快起来,全然不是要去做任务的样子。
一会儿,波斯猫想想又说道:要我说吧,老c其实啥也不懂。哈哈哈一一一阵笑声又被掀开了。
老c把脸板着三秒钟,却也不禁笑了起来,嘿嘿。。。
不长的几分钟时间,景芳静静的看着前方的玻璃外,押解车队仅仅是通过了贯穿了整个市区的人民路的两个路口。尽管在警笛拉响的时刻,任务车辆可以不受交通法律的诸多限制,不过路口有其他车辆也只能停下来。总不能像推土机一样的把前方阻拦着的必须受法规限制的车辆推翻就是了。
一切的理论上的东西总是与实际上有着太大的差别。到底是实际太乱太天马行空,不懂得如何去遵守规则?还是规则太理论化,高高在上的当权者在制定规则的那一刻,就己经与实际脱节了?想着,景芳甩甩头,她也意料不到有一天wàp.会因为诸多原因被警察拿下,并且需要自己逃跑。靠着想象当中的过程,她顺利的劫持了一个重要人质,却是也没有能够跑得掉,还换来一顿丰盛的数十人的免费拳脚按摩她不禁喃喃说道:f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哲学问题?还是社会学问题?亦或是上帝的问题?车内四个警察马上相互望望,不知道这个戴着手铐的美女突然性的说些什么老白暗想,难道是。。。她们的什么暗号?想着,他把腰直起了一些,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顿时,车内的气氛有点紧张。
一直在权衡利弊,最终决定不坐以待毙的徐林也是措手不及,整个气氛被景芳一番莫名其妙的说话搞得紧张起来。现在,似乎很难找机会将于雯塞给的钥匙由嘴里拿出来老白扭扭头,忍不住问道:你说些什么呢?景芳微一愣,随即笑笑说:没什么,我说你们的效率很低。她扭头看了看没走几米又被信号灯阻下的车队,通常情况下,如果洛宾没有死。。。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遇到你们这么业余的菜鸟,我己经不在车里了?徐林心里一动,隐隐记得在河边的时候,麦莹企图带着一条尸体逃走。他记得那个身形非常熟悉的家伙似乎是和丘子一起的时候,跟踪着自己的那个人?那个时候,徐林便觉得对方是一个受过最专业训练的人,原来是景芳的人你在唬我?老白瞪着她,声音叫得很大。
景芳与他对视了两秒时间,无可无不可的眨眨眼说:你那么酷,我唬得到你吗?嘿嘿。。。旁边有两个警察顿时失笑起来。感觉上白文达平时到是挺威风的,不过今天从上这辆车起也实在不怎么样。两次企图袭击嫌疑犯,却都弄得挺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