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属于人流很少的富人区,不过又是枪声又是血,还是已经引来了几个胆子较大的围观者,他(她)们却都不敢靠的太近。
徐林在女警察的那辆车内找不到想要的东西不禁发起怒来,很很几脚把普桑踢的‘碰碰’乱响。无奈之下他拿了车里面的一支圆珠笔,将笔芯抽了,衡量一下长度到是基本差不多。
徐林回到女警察的身旁仔细查看,她基本上没有进气了,衣服想说话说不出来的样子。他飞快的说:“我给你肺部穿刺。。。不过只有一支笔,而且我只听教官说过,没有操作过,生死有命?”
他知道问了也白问,也根本没有打算等她回答。只是他心里还有点犹豫,如果刺不进肺部,或者是出现什么意外的偏差,只不过等于为她增加了一个伤口,多放点血而已?
“拼了!”徐林一咬牙齿,将女警察上身衣服撕个精光。
一众围观之人不禁傻眼,不过面对血淋淋的场面,几乎没有人去注意她的胸脯美不美。
见到女警察喷火的眼神徐林有点不好意思,也顾不上脸红什么的,暗叫了一句‘老天保佑’,没有任何征兆、全部人均想不到的情况下飞快的滑下右手。
“噗”
“啊!”一些人的惊呼声中,深深插入她胸脯的笔管内喷出不少血和气。
“嗯。。。”女警察痛苦的呻吟起来,却是似乎有点气了,可是情况也不见得就有多少好转。
现在来说,在部分维持了她的肺功能和心脏功能之后,真正致命的因素是已经大量流失的血液,和正在快速流失的血。
徐林慌忙叫过一个看似有点力气的中年男人,要求他紧紧压住这个女警察的伤口处。
那个家伙压着那不断冒血的伤口,手似乎都有点微微的颤抖。他几乎能明显感觉到由她身体传递过来的脉动与活力正在不断的减少。
“压紧,出力,疼不死她。”徐林大声喝道。他拉起女警察的手变换,强行让她的手结成内狮子印之甘露印,然后飞快的说:“答应我保持这个手形,她会给你带来好运的,你,你会好的。”
不等她回答徐林咬破手指,意念加持法咒,一边集中所有的心神以‘童血’在女警察雪白的胸脯上面书写一个红色大字。
指间划过她柔软**时,徐林的指头居然是很稳定,那个半昏迷状态的女警察却是身体微微颤动。
围观的众人茫然看着这个怪人起身消失。。。
春日下午的阳光温柔,干劲充足的春风鼓动着草海大坝上面游人的衣服和他们手里的风筝,略微干燥的气候因为眼前广阔的草海而被淡化。
生机复燃的景象,大坝上不时的男女间的嬉闹之声,陪伴着独自做在大坝石栏上的一个年轻的孤独的身影。
徐林望着水已经不是那么纯净的湖面呆呆的出神,二十四年来他从未那么的恨过自己!
小时候,徐林曾经也像所有的男孩子一般的调皮。他曾经一次以父亲伤到手为理由,向老师请了一天的课,然后上山捡了一整天的杨梅,捡了几乎半个背篓。他拿到市场卖了一块九毛钱,把钱偷偷的藏了起来,连父亲也没有告诉。
后来有同学悄悄向老师‘举报’了他,老师告诉了徐天宇。父亲并没有打骂,不过徐林乖乖的把私藏了准备打小算盘的钱交出来,徐天宇收了钱。
第二天,小算盘打错的徐林很是感觉郁闷,上学的路上一直不高兴。他习惯性的在学校门口掏钱买包子的时候发现,口袋里不止有父亲给的早餐钱,还有自己那带着泥土印子的一块九毛,另外还又多了一块九毛。
那时候,徐林隐隐高兴不起来了,心里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他小,他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用这钱去买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了。也就那天,徐林放学回家发现父亲伤了手,和他像老师吹牛形容的一摸一样。
那时徐林恨自己,在那个迷信说法很容易被人们接受的年代,年幼的徐林认为是因为自己的‘诅咒’让父亲伤了手。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徐林都不太喜欢自己,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坏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当老师要学生们以‘父亲’为题写一篇600字的作文。徐林写了撒谎,捡杨梅,还写了两个‘一块九毛钱的故事’。那篇足有两千字的作文获得了当年全县的小学最佳作文奖,被县教育局编入了小学语文补充教材当中。再后来,徐林得知父亲是故意把手伤的,他觉得父亲有时糊涂,有时蛮狡猾的。。。
徐林曾经无数次的把子弹射入了别人的身体,看着子弹穿透人体带出的血雾他从未感到过害怕,最多是有的恶心。可是今天他怕了,看着女警察身子里不断流出的血他一点也不恶心,那血是热的,纯净的,可是他怕了。。。
大坝上游人逐渐稀少,夕阳下斜,徐林的身影显得更孤独了些。金华打来的电话提醒他,人生并不单纯,除去这些事情还有那些事情,人生本来就是江湖。
徐林走在别墅区的清净道路上,不知道那个女警察能不能活?他也不想过多的折磨自己来偿还个什么,只是有一点不会变,他将会代表那个女警察审判阿昆。就如同他以前代表国家和人民‘审判’该死之人一样。
踏进别墅草皮之前他拨了个张兵的电话,“我需要阿昆的消息,越快越好,如果可能,放下你手中的一切事情,找到阿昆。”
电话那边的张兵叫过一个混混询问‘阿昆’是谁?一会儿得到答案后,张兵有点疑惑了,“找一个跑路的混混的消息似乎比委托人干掉他更麻烦,有那个必要吗?”
“有必要。”徐林淡淡地说,“干掉他是违法的。”
“呃。。。”张兵瀑布暴汗,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
徐林拿着电话,想了想说:“你们不能干掉他,因为,你们不代表正义,除了法律和正义,任何人都不能审判他。”
本来逐渐把心放了下来的金华见到徐林身上有血迹时又吓了一跳,对于她来说,见到血迹的威慑力并不亚于见到那些莫名其妙的恐惧的东西,甚至还有过之。
金华追问了一番,徐林有句没句的答着。他从走进这个大房子里后,心神越来越清晰起来,同时他注意到那个佣人阿婆老有意无意的向挂在书房里的那个‘斗’字瞟去。
徐林隐隐感觉到这个阿婆除了好奇外,她也不喜欢这个‘斗’字。同样,每每靠近阿婆时,徐林也会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在背后看着自己一样?
“也许是。。。心里作用?”徐林甩甩头暗想着,不过有一点却是完全可以肯定的,这个阿婆的确有点问题。他想找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