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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触不是率领着精兵,秘密挖地道偷袭敌营么,怎的反会为敌人所擒?
震惊的冀州兵们,很快就意识到,他们的地道之计失败了!
而城头青州兵山呼海啸般的“主公”呼声,更令他们惊恐的发现,叛军的头领,袁家的逆子袁方,竟然也出现在了城头。
两军阵前,多少人目睹了,他们的主公袁绍,一箭射中了袁方的背后。
所有人都以为,袁方就算不死,也必会受重伤,根本不可能指挥青州兵作战。
而现在,袁方却完好无损的屹立在了城头!
袁方的现身,如一道惊雷轰然而落,顷刻间击碎了冀州军的意志,令他们陷入了惶然之中。
“我是焦触,我是焦触,别放箭啊~~”灰头土脸的焦触,依旧在撕心裂肺的嚎叫着。
“很好,你的使命已经完成,安心去吧!”袁方沉声一啸,猿臂高高举起,碎颅棍呼啸而下。
焦触吓得胆碎,尖叫:“不要啊,我愿投~~”
砰!
九十二斤的浑铁重棍,无情的落下。
瞬间,焦触的脑壳便如西瓜般碎裂,斗大的碎颅从脖颈上折断,飞射着鲜血和脑浆,坠落下了壁墙。
碎颅落地,吓得墙下敌卒惊声尖叫,四散而溃。
棍毙了焦触,袁方杀意如火,挥棍指着其余俘虏,厉声令道:“把他们统统给我斩杀,用他们的人头,给我吓破敌人的贼胆!”
号令传下,十几柄大刀。嗖嗖的斩下。
凄厉的求饶嚎叫声中,十余名敌卒统统被斩杀,血淋淋的人头飞落城下,将原本震动的敌卒,赫得无不惊恐。
袁方往壁墙正中间一站,滴血的碎颅棍朝城外敌潮一指,高声道:“我袁方有老天护佑。谁能杀我!弟兄们,给我狠狠的反击,杀光进犯之敌,给我杀——”
洪钟般的愤慨吼声,如暴雷一般,竟仿佛压过了万千敌人的呐喊。响彻整个壁墙一线。
三军将士的热血,顷刻间沸腾,士气高涨到极点。
“杀——”
“杀——”
猎猎的咆哮声,如惊涛骇浪,震碎九天,直令苍穹为之变色。
士气大振的青州将士们,如发狂的野兽。将生死抛在了脑后,疯了似的对敌人发进反击。
转眼间,原本攻势占据上风的冀州军,很快被袁方疯狂的反击,生生的压制了下去。
一张张云梯被掀翻,成百的敌卒死在箭雨之下,沿城一线,敌军的攻击全线瓦解。
甚至。数处惊恐的敌卒,竟在不得号令的情况下,开始自行溃退。
远方军阵中,袁绍看着这风云突变的形势,整个人都惊愕了。
他实在搞不明白,就在一刻钟前,己军还攻势如潮。占据了上风,甚至有数处攻击点,已有士卒攻上敌军壁墙。
可眨眼间,青州军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战斗力飙升,疯狂的发起反扑。
反观自家兵马,却不知为何,军心忽然莫名其妙的受挫,顷刻间就落于下风,甚至还出现了溃退的迹象。
“文丑他们是怎么回事,我军攻势为何骤减?”惊异的袁绍,沉声喝道。
话音方落,忽有斥候飞奔而来,惊叫道:“主公,大事不妙,我们的地道被叛军发现,焦触将军被俘,数百军士都被敌人用烟熏死在了地道中。”
焦触被俘,地道之计被破!?
袁绍勃然变色,猛的回头,以震惊质问的眼神,瞪向了献计的许攸。
许攸也是震惊错愕,万想不到,自己看似天衣无缝的计策,怎么可能被袁方识破。
“主公,这不大可能啊,叛贼明明已被瞒过,他们怎么可能发现地道……”许攸吱吱唔唔,额头直滚冷汗,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局面。
正当许攸还在尴尬时,又有一骑从前线奔回,大叫道:“禀主公,那逆贼袁方突然现身城头,亲手处死了焦触将军,敌军士气大振,我方锐气严重受挫,请主公示下。”
“什么?”袁绍大吃一惊,不敢相信,惊叫道:“这绝不可能,我明明一箭重伤了他,就算他还活着,也绝不可能上阵!”
袁绍震惊不信,左右许攸等众,又何尝不是震愕难当。
几天前,营前会面时,他们可是清楚看到,自家主公一弩射中了袁方后背。
尽管这做法有些不太“光彩”,但结果却是清楚无疑。
可如今,受重伤的袁方,又焉能出现在城头,还有力气亲斩他们的大将焦触?
这一切,简直叫人不可理解,超出了所有人的思维范围。
无论袁绍再不信,但事实却是,青州军士气旺盛,他的攻击全面受挫,失利已成定局。
“莫非,袁方那逆贼,只是在佯装受重伤,实则是为诱我们进攻,趁势现身,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许攸惊声道,到底他也是智谋之士,很快就从种种迹象中,猜到了这最大的可能性。
袁绍蓦然变色,却猛摇头道:“不可能,那时距离极近,是我亲手射中,我怎会看错,他绝对应该受重伤才对。”
袁绍还在纠缠于袁方到底受没受重伤时,壁墙一线,形势已发生新的变化。
壁垒内,袁方已大步下墙,翻身上马,大喝一声:“给我打开营门!”
故渎壁垒西面正门,吱呀呀的缓缓开启。
门洞处,袁方策马横棍,神威般的身影,缓缓的步出。
左右两翼,颜良和太史慈两员精通骑战,武道达到练脏境界的大将,分护两侧。
身后,五百青州铁骑,已肃列结阵,杀气冲天。
袁方刀锋似的目光,冷视着壁外之敌,铁棍一指,高声叫道:“将士们,随我杀出去,扫荡敌寇,给我杀!”
“杀!”
“杀!”
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
袁方猛一夹马腹,手纵碎颅棍,如一道雪亮的闪电,冲出了营门。
左右太史慈和颜良二将,皆是一声雷鸣般的暴啸,追随袁方左右杀奔而出。
身后,五百铁骑之士,更似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正自攻城的敌军,滚滚的碾杀而去。
铁骑如风,如从地狱中杀出的魔鬼,挟着反击的怒焰,顷刻间就撞入了猝不及防的敌丛之中。
冀州军兵们根本没有想到,袁方竟然会完好无损,他们压根就不相信,青州军还敢出营反击。
今袁方却偏偏趁势率骑兵杀出,原本士气就受挫敌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顷刻间就陷入瓦解的混乱之势。
五百铁骑,如一柄锐不可挡的利刃,横冲直撞无人能挡。
盘踞在沿墙一线的冀州军,虽是近有三万之众,却是攻城的阵型,根本挡不住区区五百敌骑。
袁方纵马如飞,碎颅棍左右开弓,将一名名来不及躲闪,惊恐的敌卒摧为粉碎。
颜良和太史慈环护左右,刀枪荡出层层叠叠的刃风,形如一道宽阔无比的铁幕,保护在袁方周围,为他扫清一切威胁的敌人。
五百铁骑,就如同一辆钢铁战车,从北辗到东,彻底摧乱了敌军,再向着西面袁绍所在,狂辗而去。
袁绍彻底的震惊了,他万没想到,袁方竟然还敢派出骑兵,公然的进行反击。
斥候飞奔而来,惊叫道:“禀主公,叛贼袁方亲自率骑兵出击,我军阵形已被扰乱,正纷纷溃散。”
一道惊雷,轰然而落,将还在坚持的袁绍,彻底给轰醒。
此时,袁绍才不得不正视这惊人的事实,他那么一箭虽然射中,却根本没有重伤袁方。
否则,袁方焉能率骑兵大杀四方!
“这逆子竟然还能出战,为什么?他为什么没受伤?”袁绍震惊错愕,语气竟已颤栗。
“说不定那逆贼早有提防,身穿了两重铠甲,故意装出受伤,来骗主公啊。”许攸惊叫道,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袁方身形剧震,猛然省悟,心头仿佛被闷了一锤子,积蓄于胸的老血,蠢蠢欲动。
“我当时把弩机藏在披风下,那小畜生绝无可能发现,可他一中箭却立刻装出受伤的样子,难道,他在中箭的一瞬间,就想好了要将计就计不成……”
袁绍越想越惊,越想越气,整张老脸都气得通红,只觉自己被袁方戏耍了一般,愤怒到要吐血。
许攸却慌张劝道:“主公,我军已被敌骑搅乱,再战不利,不若速速退军,来日再战不迟。”
“奸诈的小畜生,我岂能让你奸计得逞!”
袁绍却暴喝一声,扬鞭指着冲来的铁骑,大叫道:“我们的骑兵在哪里,速速给我调来,截杀了那小畜生!”
此役袁绍本以攻城为主,近三千的骑兵部署在北侧后,原只作警戒,没打算动用。
袁绍却没想到,袁方不但没受伤,反还敢率骑兵杀出来,且仅凭着五百骑兵,就搅乱了他几万的大军。
唯有动用骑兵,才能挡住袁方的冲击!
令旗摇头,西北方向,三千冀州骑兵接到命令,即刻斜刺里杀来,欲要堵截青州五百铁骑。
袁方冲锋在前,却毫无所惧,挟着一腔的怒意,直奔袁绍所在狂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