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金雪瑞不好找,可有人好找。
金雪康一大早便耀武扬威的带着亲信,来到了悦来酒楼。
其实,酒楼老板李光强,早在一天前便得知了金雪康做了储君之事。
机警的他马上意识到了大难临头,想到家里的妻儿,他根本就不能跑,也跑不了。
于是,他暗中派酒店的伙计带着欺负了他一辈子的河东狮和儿子,离开了金国国都。
他倒是也想走,也想逃,可,他的面孔太招人了,他生怕有个万一,被有心之人告密,不但他走不了,还连累着妻儿!
后顾之忧解除了,李光强终于心安。
他也想走,也想逃,可,他的面孔太招人了,他生怕有个万一,被有心之人告密,不但他走不了,还连累着妻儿!
终于,没让他等太久,金雪康来了。
李光强大方的打开酒楼大门,迎接死神的降临。
金雪康不由的一惊,他原以为商人大抵都是贪生怕死,摇尾乞怜之人,却不想他看花了眼,看错了人。
眼前的李光强退却了商人的低声下气,那凝视的双眸反倒平添了些江湖的霸气。
金雪康嘲讽一声,“李老板,咱们又见面了,知道本皇子来干嘛的吗?”
李光强弹了一下衣袖的风尘,镇定道:“知道,只是,小人对于殿下的事情无能无力,爱莫能助!”
“好,很好,好一个李光强,牙尖嘴硬,就不怕本皇子杀了你?”
“怕,当然怕,怕的要死,可,怕有用吗?难道殿下因为在下的害怕就饶了在下,就放在下一条生路?”
金雪康摇了摇头,“怎么会呢?”
李光强顿时觉得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反正知道自己要死了,索性霸气一回。
平时被家里的河东狮,收拾的连男子汉的血性都没了,现在有机会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义赴死,倒也弥补了他多年的遗憾,反倒是一种自豪。
“来吧,想杀便杀吧!”
金雪康双眸微眯着,冷笑道:“你想死?”
“啊,这不是殿下所要的吗?”
李光强说的稀松平常,好像完全战胜了死神,没有丝毫怯意了。
金雪康怒了,“李光强,你不是想死吗?本殿下偏不随你愿!”
“来人,悦来酒楼老板李光强,窝藏朝廷侵犯,情况属实。可,本皇子仁厚,念及李老板年事已高,死罪可免,现给李老板最后一个机会,说出人犯下落,从轻发落,否则便吊与酒楼之下,直到说出人犯下落。”
李光强冷笑一声,他就知道,金雪康不会轻易的让他死,当然,更不可能让他轻易的活下去。
依他的个性,折磨他到死,才更符合金雪康的阴险个性。
李光强两眼一闭,“殿下,别太徒劳了,在下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金雪康更加愤怒了,这个李光强似乎把他看透一般,每一句话都戳到了他的痛处。
“来人,把人吊起来!”
此时,悦来客栈的门前已经左三圈,右三圈的围满了人。
都城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个李老板看着人不坏呀,而且悦来酒楼开了这么多年了,都是童叟无欺,怎么就被吊起来了呢?”
“哎,刚才抓人的不是说了吗,这个李老板窝藏朝廷钦犯,是反了法才被抓的!”
“什么犯了法?还不是当官的一句话,咱们老百姓什么时候都是受苦受罪的命,当官的一不高兴,咱们裤腰带上的脑袋便得落地。”
此话得到了在场所有苦难百姓的一致认可,大家纷纷气愤难平,“就是,就是,这个李老板呀,估计也是得罪了当官的,才遭此横祸呀,可怜呀,可怜!”
李光强被吊在二楼,面朝大地,听见了这些为他愤愤不平的言辞,不由的苦笑一声。
他都这么大了,一直想知道这金国百姓是如何看他的,没想到今天倒是因祸得福了,原来他在百姓当中的人品相当不错。
能够如此,他心满意足了!
只是,在李光强看不见的角落,有一个英俊的青年用帽檐遮住自己的面容,从远处眺望过来。
金雪瑞得知金雪康做了储君,便预想到了事态的严重。
只是,他单枪匹马,而皇宫又守卫森严,使得他无从下手。
他很想知道皇宫内到底是什么情况,父王到底如何,为何突然昏迷,为何这金雪康又突然做了储君?
这所有的不惑,所有的矛头无疑都指向金雪康母子,可,他没有证据,没有可用之人。
金雪瑞远远的看了李老板一般,便悄然离开。
现在,不止李老板危险,就连他,还有柳老爷,柳小姐都处于危险的境地。
此三人都是因他而受牵连,依据江湖人的规矩,他决不能见死不救,见难就逃!
此刻,梅园内!
柳老爷心急火燎的望着金雪瑞,“瑞儿,你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挚友就这样活活吊死。”
柳芊芊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重义之人,便宽慰道:“父亲,那金雪康不会那么容易要李老板的性命的,他还要留着李老板来对付金雪瑞,还有对付咱们!”
金雪瑞很是赞同,“芊芊,你说的没错,现在,咱们只能以静制动,另外,芊芊,你和柳老爷今夜便离开!”
柳老爷一听,顿时反驳道:“我不走,李光强还等着我去救他呢,我怎么能走路呢?”
可,金雪瑞很是坚持,坚决不许柳老爷留在这里。“柳老爷,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您也不要再和我争了,现在是关键时机,走一个人,便少一份危险!听我说,我不会有事,你们父女两个都不用担心我,以我的功夫,想离开金国轻而易举。只是,我想把李老板的事解决了再走,毕竟,他是因我受罪,我救他责无旁贷。”
可,金雪瑞很是坚持,坚决不许柳老爷留在这里。“柳老爷,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您也不要再和我争了,现在是关键时机,走一个人,便少一份危险!听我说,我不会有事,你们父女两个都不用担心我,以我的功夫,想离开金国轻而易举。只是,我想把李老板的事解决了再走,毕竟,他是因我受罪,我救他责无旁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