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辰不早了,金雪漫收起玩乐的心思,把银两收好,又随便在大街上找了一个大叔,给了一百两银票,道:“大叔,麻烦你去找峡州守卫百里将军,就说城南破庙发现了柳叶门的踪迹。”
大叔顿时一惊,吓得不得了,拿了钱撒腿就跑。
金雪漫刚想把人叫回来,却见那大叔已经跑的无踪无影了,也不知道那大叔拿了银子办不办实事,别是被柳叶门吓蒙了,倒把找百里将军的事情忘记了。
不过,金雪漫想到她初来峡州之时,客栈掌柜说的,峡州人都是好汉,峡州人千般好没得挑的保证,有了些许的心理安慰,或许那大叔是着急给她搬救兵去了,咱得相信人家对吧。
而身后的沈天涯一听金雪漫要找百里千绪过来,眼刀子一个接一个的砍过来,此刻,他恨不得吃了金雪漫的心都有,本以为这长平公主会拿银子放人,却不想还有下策,看来……
看来他还不了解眼前的女人。
其实,金雪漫本就是惜命之人,更何况前世过得如此辛苦,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有了前车之鉴,此生便更加视生命如至宝中的至宝。
别看她平时一副金子当家,银子老大的拜金女模样,其实呀,这些和生命相比那都得靠边站,毕竟,金银再多,也要有命傍身才行呀!虽说,她武艺高强,又有人质在身,但凡事就怕万一,万一那柳叶门撕破脸呢,万一那柳叶寻了世外高手来呢,万一……
还是那句话,凡事无绝对,凡事都要有最坏的打算,做最好的准备。所以,她打算找百里帮忙,虽然也怕惹到那个武王大魔头,但是,只要她速度麻利些吗,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金雪漫便拉着沈美人来到了城南破庙。
一入城南,满街杀气,到了破庙,杀气冲天。
金雪漫暗道,看来自己一颗红心,两手准备的战略决策是多么的正确呀。
金雪漫一进破庙便被团团围住,柳叶门的杀手真不是街头小混混可比的,周身肃杀的气息愈来愈浓,金雪漫不禁无奈一笑,真是的,这个柳叶门把气氛搞的如此僵硬,一点都没有好好做交易的自觉。
有道是有技傍身,心不虚,金雪漫面色一副坦然,丝毫没有被柳叶门的杀气而影响。
这时,柳一从杀手中走了出来,见到仇人,分外眼红的说道:“长平公主!”
金雪漫一见人家叫她,就自觉的应声下来。
柳一刚要问金雪漫,门主在哪,却瞥见了金雪漫身旁的女子,吓得一下子跪地不起,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门主怎么变成了女子,而且还如此的……
柳一已经无法把眼前之人和门主两人重合起来了。
沈天涯一见柳叶门,一股杀气现于眼底,他若自由,今日在场之人一个不留。
柳一被吓得一哆嗦,暗道,不好。赶紧把目光从沈天涯身上移开,转而望着金雪漫,犹如野兽般恨不得撕碎眼前之人。
金雪漫咳嗽了两声,打乱了这肃杀的气息,心平气和的说道:“你们的门主在这里了,银子呢,事了了本公主还要赶路呢,别要耽搁了!”
柳一怒极,掏出了十万两银票,拿在手上,道:“这银票是扔地上,还是抛天上?”
金雪漫一听,顿时乐了,没想到呀,这柳叶门内的杀手还会说冷笑话,不错呀!
扔地上,抛天上?
你倒是扔仍看?抛抛看呀?
他若敢扔,她便不介意给大皇子身上戳个窟窿,柳一握着拳头的双手爆出青筋,只得按照金雪漫的要求,把柳叶门的杀手都撤了,然后把手上兵刃也扔了,自己把十万两恭恭敬敬的奉到金雪漫手上。
“银票你也拿到了,大皇子呢?”柳一已经是忍着杀人的冲到和金雪漫说道。
“大皇子呀,在我这呢,不过嘛,本公主女儿家家的天生胆子小,你们莫离我这么近,万一我害怕手抖伤了你家公子怎么办?”金雪漫边说边配合的抖了两次手,手中的利刃也十分不小心的划破了沈天涯的脖颈。
“你!”柳一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叶子纷纷落下,柳叶门的一众杀手纷纷拔刀相向,周边温度骤然下降,看似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退后,听到没有,本公主脾气可不好,别惹急了我!”金雪漫气势丝毫不弱,手中的刀片已然又加重了力度,沈天涯脖颈处的鲜血顺势流到了衣袖上。
哼,敢和她耍横,就要承担得起后果。
柳一见金雪漫眼底的杀意尽显,心底一片恐惧,已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势,只道:“什么时候放人?”
“一炷香时间!不许跟着!”
真是的,不发火真当姐好欺负,金雪漫把沈天涯狠劲一推,沈天涯差一点就狼狈倒地,柳叶门的杀手皆低下头,不敢再看一眼。
待到抬眼间,金雪漫已经消失在眼前,柳叶门立即跟上,却不想在破庙口被百里千绪的守卫队堵个正着。
打斗声此起彼伏,破庙内一片血腥,金雪漫就当没听到一样,继续赶路。
突然,从背后传来掌风,再躲已是不行,金雪漫硬是被打中,鲜血夺口而出,摔倒在地。
待金雪漫挣扎着起来之时,眼前已站着一位老者,面目甚是和善,和刚刚偷袭之人判若两人。
沈天涯不堪的身体勉强找着支撑,眼神犹如地狱的恶鬼,面目狰狞望着金雪漫,咬着牙对老者道:“师傅,不要杀她,她的命是徒儿的。”
金雪漫暗道,不好,没想到沈天涯的师傅竟然会在此出现,那自己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