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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终于忙碌完毕,桑知语瞥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凌晨两点多了!
不知不觉在书房呆了几个小时,她疲惫地伸了伸懒腰。
在动作的过程中,视线不小心跟前夫有交汇,桑知语不禁挑了挑眉。
让前夫先去睡觉,前夫不愿意听,手上拿着的那本书貌似被他看完了,他还真是有闲情雅致,陪她熬夜,顺便看了一本书。
逃不过被前夫像八爪鱼一样地缠着入睡,她也熬不动夜了,干脆对前夫说:“走吧,去睡觉。”
闻言,沈辞随手放好书,走到女孩的面前,然后极其自然和理所应当地拉起女孩的手。
熬到这么晚,脑细胞用了不少,桑知语没力气甩前夫的手。
何况,书房离主卧不远,一小段路,她由着他了。
回到房间,桑知语第一时间趴在床上,寻找舒适的睡姿。
本以为前夫一定像八爪鱼地缠上来,结果前夫有些安分守己,只是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但贴得她很紧,紧到她隔着薄薄的衣衫,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以及结实的肌肉。
“老婆,你要酝酿睡意吗?还是,我直接关灯,我们就睡觉?”沈辞目光没离开女孩半点,等待女孩的回答,大手随时去关台灯。
明明都熬到大半夜了,前夫脸上没有丝毫熬夜带来的疲倦,下颚线条有点紧绷,形状非常好看的薄唇微微抿着,隐约透露不高兴,像他今晚刚进她房间的样子。
桑知语觉得奇怪,她又不是首次拒绝他提出的复婚请求,他到底在不高兴个什么劲。
莫非沈老爷子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综合条件比她好不了多少,或者说,从他的角度,比她差很多,他认为自己被沈老爷子羞辱了?
她也不是想关心前夫为何不高兴,但他和她同一屋檐下,这会还跟她一张床上,她担心他又说什么类似扇他的话语,能把她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说真的,前夫今天有点像中邪了。
她没回答前夫刚才的问题,而是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将前夫上上下下扫量了好几遍,最终问道:“你今天没看黄历出门吗?”
突如其来的询问,是自己听不懂的,沈辞不明所以:“什么?”
“你今晚……”桑知语思考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即捏了捏前夫下颚,指尖在他的唇角处停留,“好像一直在甩脸色给我看。”
虽然前夫甩脸色给她看,不是新鲜事,她经常骂前夫神经和有大病,也不意味着他有这方面的问题,但他今晚除了甩脸色,叫她扇他的行为挺诡异的。
“我说过了,我没甩脸色。”沈辞否认道。
“你千万别是中邪。”桑知语近乎认真地说。
“?”沈辞眉心处顿时出现川字形。
“不然,哪有人叫别人扇自己的。”去掉前夫,桑知语没见过谁有离谱到像自己幻听的要求,“难不成,最近你受到非人刺激,被激发是受虐狂的体质?”
“……”沈辞表情微僵,“你在乱想什么?”
叫桑知语扇自己,是他情绪一时崩塌,口不择言而已。
“我没有乱想,是你神经。”桑知语嫌弃道。
说了前夫,她注意力放在被子上,没去注意前夫的面部变化。
此时,沈辞的神色变幻莫测。
回想今晚自己做过的行为,他知道会被桑知语认为有些病态,但他没想到,她认为自己像中邪。
被子有些凌乱,桑知语踹了踹被子,让被子变得柔顺地盖在身上。
正当她准备平躺,前夫忽地缠了上来,双手紧紧环保她的腰身。
前夫不缠着自己,她反而觉得奇怪。.c0m
因此,前夫这举动,她一点不奇怪,习惯成自然的心平气和地注视他。
“我不喜欢被你抱着睡,离我远点。”相当于命令地说完,桑知语推了一把前夫,“去把台灯关了。”
沈辞二话不说地关闭了台灯。
黑暗中,他熟门熟路地再次抱紧心爱的女孩。
在前夫这,桑知语见识了八百次男女力气上的悬殊对比。
前夫手脚并用,不止像八爪鱼,更像攀附他物生长的藤蔓,自己被他缠了一圈又一圈,无处可逃。
身体不能自由活动,她暂时不动怒,先戳了戳前夫,好声好气地道:“你抱着我,我不舒服,放开我。”
“不要。”
“你!”
她正想咬牙切齿,前夫的脑袋如暴风雨袭击般地在她脖颈间蹭来蹭去。
若非她是人,不是石头,她敢保证,以前夫摩挲的频率,自己会被擦出火星子。
前夫的发质偏硬,他不断地蹭来蹭去,导致自己的皮肤产生些许痛感,桑知语忍无可忍地掐了掐他腹部上的肉,警告道:“睡觉就睡觉,你别那么多小动作,再动,你给我滚出去。”
纵然如愿如偿地和女孩同床共枕,沈辞仍是心中发闷:“你哄哄我就好了。”
“……”桑知语喉咙间犹如被异物堵住,“哄不了一点。”
三更半夜的,她脑子被睡意侵占,想不起自己以前是如何哄前夫的。
要说哄,也不正确,是对前夫撒娇才对。
她以前喜欢跟前夫撒娇,但现在撒个屁。
前夫不高兴,就自己调整情绪,她没义务哄他高兴。
如果他不识好歹,一直让她哄他,她把他叫她扇他的话拿出来,理直气壮地给他一耳光,看他还跟不跟她闹。
“好吧。”沈辞不再勉强怀中的女孩,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动也不动。
前夫应了两个字,但尾音拉得比较长,长得桑知语恍恍惚惚地以为他在叹气,还听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
她满头雾水,前夫在委屈什么?
因为她不哄他,他就委屈上了?
桑知语百思不得其解。
想要闭眼睡觉时,前夫又动了,这次他不是蹭来蹭去,是在摸索中找到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找到她的指缝,而后塞了进去,霎时,他和她的手成了十指紧扣。
她大写的无语,最后一次警告道:“姓沈的,我不管你今晚抽什么风,你再不消停,打扰我睡觉,看我睡醒后,不把你连人带行李地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