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诉你,哈利。”我只是摇了摇头,刹那间,我突然明白了邓布利多很多时候对我闭口不言的原因,“但我不会害你的,放心吧。”
哈利赶紧摇摇头:“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谢谢你,维拉——你让我感觉,我不是一个人。”
我的眼眶陡然一热。对我来说,哈利一直不是孤身一人,但是——
“我很高兴,哈利。”能让你感受到我梦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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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能像哈利所说的,什么都知道就好了。
这样塞德里克和秋在一起的消息,我就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听说是在比赛后不久,秋在一次联合训练中向塞德里克告白。两支球队都鼓掌起哄起来——向我传达消息的凯瑟琳表示她没有,因为她感觉很奇怪——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好像有些麻木了,长久以来那种隐秘的担忧终于有了结果,这令我几乎要诡异地长舒一口气。
在凯瑟琳的逼迫下,塞德里克不得不和我、亚伦复述当天的经过。
“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比我一个暗恋失败的人更坐立不安,“在训练结束后,秋和我表白,她说喜欢我很久了……然后……”
“然后她问能不能在一起试一试,塞德里克点头,他们拥抱,我们鼓掌。”泰特听不下去了,主动过来总结,“就这样。”
“唔……”塞德里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我居然还能勾起笑意:“真好,以后你们就可以一起训练了。”
说完后,我花了好一会儿思考自己这句话到底有没有阴阳怪气的成分。
“是啊,天天打魁地奇算了,”凯瑟琳把她面前的报纸翻得哗哗响,“霍格沃茨魁地奇情侣!还是找球手情侣,真浪漫不是吗?”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些魁地奇狂热迷的想法。
塞德没有再在我们面前提起秋的事情,只是在我们要例行前往废弃教室做作业的时候,他拿着书包站了起来。
我看到他书包上那只金色飞贼伸出了翅膀,正轻盈地飞动着。
“对不起……秋约我……”他有些不好意思,又带了些羞涩。凯瑟琳挥手赶他,“去吧去吧,放心,做作业小分队有亚伦在就够了。”
塞德里克又抿唇笑了一下,在对上我的目光时,他触电般移开了眼神。
我有些浑浑噩噩地跟着凯瑟琳站起来,来到教室坐下。
亚伦叫了我好几次,我才回过神来:“什么?怎么了吗?”
“你笔尖的墨水都要滴下来啦。”凯瑟琳指了指我的羊皮纸,我这才发现自己握着羽毛笔的手一个字没写,墨水在笔尖缓慢凝结,几乎下一秒就要落在纸上。
我赶紧将笔放回墨水瓶里沾了沾。
“很不习惯对吧,”凯瑟琳咬了咬羽毛笔的头,“但迟早有这么一天的啦,想想吧维拉,你也总会谈恋爱的,还有亚伦——噢,我倒是有点难以想象亚伦谈恋爱的模样……”
她絮絮叨叨的,我看向了塞德里克常坐的座位。
他常常坐在我对面,一抬头我就能看到他沉静的面孔。他每次写作业前都会将自己今天要写的作业列好,做完一项打一个勾,在一次我忘做变形术课作业后,他便开始每天帮我列一份清单。
后来这个清单越来越长,上面甚至包括了要复习的内容,亚伦有时候也会在上面补充,我甚至说不清在霍格沃茨的四年里,究竟是教授教给我的知识多,还是他们俩给我的帮助多。
遇到有些困难的问题时,他会停下来思考,用羽毛笔的末端去轻轻挠自己下巴;坐在这个位置我能很清楚看到他写的字,他的每个字母都标准的向□□斜5°,拐角连续光滑,总能形成一段赏心悦目的文字。
我偶尔出神,他总能及时发现。有时候他轻轻叫我,有时候他拿羽毛笔也轻柔地挠我侧脸,还有时候,他和我一起望向窗外。
“橡树抽芽了。”那是一个春天,他的声音柔和响在我耳边。
我们就一起发了个五分钟的呆。
他会像这样坐在秋的对面吗?也为她列一份专属于她的清单——噢,听说秋成绩很好,没准他们会坐在一起讨论题目。他会想起和我们坐在一起的那么多时光吗?有没有那么一刻他会怀念……
我尝试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塞德里克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只是谈恋爱了。
我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只是——
勇敢的喜欢上,又懦弱的闭口不言。
第65章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
四年多来,我第一次为自己和塞德里克是一个学院的而感到痛苦。
每当看到塞德和秋走在一起,或者是坐在彼此的长桌上吃早餐,我都想赶紧幻影移行离开——正因如此,我想学幻影移行的念头也随之高涨。
一次在走廊上,我和秋单独相遇了。
“噢!诺维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秋朝我打招呼,她捧着一摞书,看起来正要朝大门走过去。
“当然,”我说,“你要出去吗?”
“唔,是呀,”秋笑起来,她确实是个漂亮的亚裔姑娘,她朝窗外指了指,“塞德里克已经在那儿了。”
我向外看去,哪怕草坪上那么多人,我还是一眼看到了那个高挑强壮的身影,他坐在草坪上,正低头翻着一本书。
塞德里克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伸手从书页里拿出来——是石鸢尾,我从卡尔森的行李箱里摘下来后,做成干花带回来送给了朋友们。我依然记得他接过干花的时候弯起的灰色眼睛,柔和而明亮,看着这样一双眼睛,怎么会有人舍得惹他烦忧?
他笑起来:“我得去学个复制咒——这样才能夹在每一本书里。”
而他确实也是这么做的,哪怕我说我可以做更多,他依然拜托弗立维教授演示了几遍复制咒。而在某一天,他兴冲冲拿着几棵一模一样的干花给我看,然后夹进了他在看的每一本书。
我们都笑了起来。
但此刻,那种横冲直撞的爱意如同潮汐般褪去,一种不合时宜的悲伤反而涌现出来。
他不是我的。
有什么堵着我的喉咙,我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离开了,但秋似乎还有事情想说,“诺维拉,真是太美妙了不是吗——我是说,塞德和我说过你们去看龙的事情,还有那个手提箱里的世界——”
她很明显只是想和塞德里克的朋友交谈一下,但一股莫名的愤怒涌上我的心头,它们来得毫无道理。
那个我爱上他的夜晚,只是他再寻常不过的,可以和别人聊起的一晚。
有种带着痛苦的酸涩像蚂蚁一样爬过我的心脏,然后又毛骨悚然地钻进血管,透过我的骨骼,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