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唐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白狐。
白狐又是一个白眼:“我如果说不行,你会改变想法吗?”
唐糖坚定的摇头:“不会。”
白狐气笑了:“那你还问我干什么?!”
唐糖嘿嘿一笑:“假装民、主。”
白狐:“……”
唐糖:“但是,小白是狐狸啊,狐狸不需要人、权。”
白狐:“……”
呵。
虽然糖宝没文化,但是糖宝有心眼子啊!
而且!
这点心眼子,全用它身上了!
事已至此,白狐也知道此行它非去不可了。
烦躁的甩着尾巴:“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但是,每顿饭我都要吃鸡!烤鸡!新鲜出炉的那种!”
刚才见识过白狐的本事,俞雯和段妍只剩下开心了,哪里会拒绝它的要求。
何况,这点要求根本算不上要求。
俞雯:“小白放心吧!别说烤鸡,就算是新鲜的活鸡,只要你想吃,我也给你买!”
一只烤鸡才多少钱?
她刚收了外公给的五百万零花钱,随便买!随便花!
白狐湛蓝色的眼里带着不满:“小白也是你喊的?没礼貌!”
段妍识趣的笑着问道:“您大……大狐有大量,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您看,我们该尊称您什么?”
白狐:“……”
神他妈大狐有大量。
自创的句子?
白狐翻了个白眼:“随便你们。”
段妍和俞雯对视一眼。
段妍:“白狐仙家?”
俞雯:“白狐大人?”
白狐:“……”
麻了。
白狐看向段妍:“你电影看多了?”
又看向俞雯:“你小说看多了?”
二人:“……”
看出来了。
即便是狐狸,被迫加班也有怨气。
…………
岑美离开唐家老宅后,直奔那个术士的住处。
一个老旧的居民楼里,岑美戴着口罩走进最后面一栋楼,爬上顶层,敲了敲面前破旧的房门。
吱呀—老旧房门发出生锈的诡异声音。
一个瘦瘦的,尖嘴猴腮的人出现在门后面。
看到岑美的瞬间,那人瞳孔缩了缩,显露出明显的竖瞳孔。
语气不善:“你身上的尸气怎么回事?”
它好不容易让岑美身上沾染上尸气,现在居然没了大半!
剩下的一点,少得可怜不说,还随时都会消失!
岑美刚经历过强行驱除尸气的过程,浑身骨头缝都是疼的,又赶了这么远的路,又疼又累。
养尊处优的人,这会儿哪受得了这个语气?
立刻就炸毛了。
“我快累死了!你不能让我先进去歇会儿再说嘛!”她没好气的呛声道。
门后那瘦瘦的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手背上浮现出一层黄褐色的毛发,若隐若现。
它深吸口气,让开位置:“进来吧。”
房间里斑驳的白墙,一张破破烂烂的桌子,围着四把老式的红漆椅子。
连张沙发都没有。
它把房门关上,下巴冲着椅子点了点:“坐吧。”
岑美扫视了一圈,气更不顺了:“这怎么坐啊!连个沙发都没有,这破烂椅子怎么坐人啊!”
“砰!”
瘦瘦的人一脚踹在没关好的房门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它缓缓走到岑美面前,仰着头看着岑美:“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不愿意坐,就跪着吧!”
话音落下,岑美只觉得双腿一软,膝盖直直磕在水泥地面上,疼的她不由痛呼出声。
刚想发飙,对上面前之人冰冷的眼睛,心里颤了颤。
“说,你身上的尸气去哪了。”那人阴沉着脸开口问道。
岑美:“……”
岑美又气又怕。
刚才她真是气昏了头了,居然对这个有本事的术士那么说话!
这会儿清醒过来,意识到他们共处一室,真要是惹恼了面前的人,她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下也不嚣张了。
如实把前不久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话音刚落,脸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锋利的指甲划过皮肤,血珠子立刻渗了出来。
岑美下意识捂住脸:“你!”
“我怎么了?”那人眯着眼睛,眼底哪还有半分人气,活像只盯着猎物的野兽。
岑美浑身一颤:“没,没什么。”
见状,那人冷笑一声。
拉出一把椅子,坐在岑美面前。
长长喘了口气,才幽幽道:“我费尽心思,才把你这具身体改造到可以容纳尸气的程度。”
“你就出去了一趟,就被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声音巨变,阴寒彻骨,又带着怒意。
抬手用力掐住岑美的脖子,一字一顿道:“坏了我的计划,你还敢来见我?”
和先前被水鬼缠住脖子不同。
这会儿岑美只感觉,全身都被巨大的死亡笼罩着。
仿佛下一秒,她就会被眼前这人掐死。
她挣扎着抓住面前之人的胳膊,痛苦又艰难的开口:“别……别杀我!我……我不想死!”
“呵呵……”
那人好笑的松了手,笑容却伟大眼底。
它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岑美:“你不想死,我就要饶了你?”
“真是笑话。”
“你想用你女儿的身体,你女儿难道就想死吗?”
“不过……”
话音一转,它似乎又不生气了:“也正因为你自私自利,当初我才会找上你。”
岑美瞳孔缩了缩。
他们……他们不是偶然遇见的吗?
可这话,她哪敢问啊。
故作乖巧的低着头,心里却不断思索着,要怎么才能从这人眼皮子底下逃出去。
“别这么多心眼,你那点本事,在我面前完全不够看的。”那人冷漠的开口。
“我若是想让你死,动动手指就能弄死你。所以……别想逃,知道吗?”.CoM
“回话!”
岑美浑身一震:“是,是!我……我知道了。”
“嗯,这才乖。”那人笑了笑,声音都变得轻柔了许多。
岑美心里却更恐惧了。
这么阴晴不定,上一秒要杀她,下一秒又这么温和,简直……简直就像是神经病!
那人没开口,岑美也不敢随便说话。
时间就一分一秒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突兀的开口:“听你说的,你在假装知道错了的时候,你女儿还是动容了。”
“她心里,应该还是对你这个妈妈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