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你们这对黑心肝的夫妻!你们都该死!」
她眼角挂着血泪,嘴角上扬。
凄冷尖锐的声音,带着孩子独有的稚嫩。
诡异可怖,阴寒彻骨。
高耕吓得战战兢兢:“盼盼,乖女儿,不是爹舍不得,是家里实在没什么钱。”
“你妈身体还不好,总要给她留点钱看病是不是……”
说话间,他轻推了下凤兰的胳膊。
一个干干瘦瘦,穿着红色长袍城隍官、服的老头儿,站在院子外连连摇头。
欸,这夫妻俩真是活该,真是不开眼啊。
事到如今,盼盼能提出要求来,还不痛痛快快应了?
性命当前,居然还舍不下那些身外之物。
盼盼也确实还是个好孩子。
被磋磨到如今的地步,还能愿意给这对畜生机会。
还是两次。
第一次,说要他们的命的时候。
要命是假,看他们是否诚心是真。
倘若高耕和凤兰当真心有悔意,点头应下,盼盼一身怨念即可就会散去。
之后尘归尘、土归土,该去哪去哪。
第二次,就是说要钱的时候。
只要高耕和凤兰狠狠心,把家里钱换成元宝捎给盼盼,她也不会非要这两口子的姓名不可。
城隍摇头叹息,作死啊,真是作死。
他做城隍这么些年,遇到过蠢的。这么蠢的,却只遇到过两次。
第一次,就是山腰那户第一个养言灵女的糊涂东西。
「说的好听,却没一句真的!」‘盼盼’冷笑骂道:「死吧,一起死吧。」
那双眼里,残存的理智尽失,只剩下杀戮的本能。
她周身弥漫着黑红的阴煞之气,嘴唇上的窟窿飘出几缕血气。
血气直奔高耕和凤兰而去,勒住他们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二人躲闪不及,眼神惊恐,脸色难看的不断在脖子上抓挠。
然而那血气丝毫不受影响,还在不断收紧。
城隍爷叹了口气,从院子外进来:「丫头,停下。」
「滚开!别来碍事!」‘盼盼’杀红了眼,哪里会管来人是谁。
城隍爷:「……」
城隍爷气恼的一甩袖子,把高耕、凤兰两口子甩飞了出去:「混账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
高耕整个撞在墙上,凤兰撞在他身上。
夹心饼干似的,人都要散架了。重重落在地上,好半晌爬不起来:“你……你又是谁?!是那丫头骂你,你不教训她,对我动什么手!”城隍爷冷哼一声:「子不教,父之过。她这么不懂事,可见你不是个好东西!」
高耕:“……”
‘盼盼’警惕的盯着城隍,手指用力弯成爪状:「你是城隍?你是来救他们的?」「我是城隍,但我是来救你的。」
城隍爷那张鬼凶鬼凶的脸上,一双眼睛却透露着慈爱之色:「丫头,跟爷爷走吧?」
‘盼盼’:「你就是想救他们!」
城隍爷叹了口气:「丫头啊,爷爷知道你满心怨恨,可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