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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势力久安帝拟完旨意后,让禁军侍卫快马将其发送出去,之后又重新翻看这份战报,没多久,当他翻看到其中一页时,停了下来,口中喃喃道:“段虎?这个段虎还真是个趣人!他竟然只是凭借不到一千人的捍死军士和一万威武军,便攻下了有五万人把守的武安城,而且折损不到两千人,那些南齐军也大多数被其俘虏,至今无人反抗。他是如何做到的呢?”“臣也知道这个人。”与蒙武向来交好的太尉刘文瞻早就从蒙武那里得知了段虎的消息,也知道蒙武非常赏识他,并向自己推荐他,让自己在朝中出把力。于是刘文瞻趁此机会便将段虎的经历述说了一遍,当讲到段虎一人行刺杨彪,独自抵挡万骑,两合打败薛玄等等事情时,众人皆发出惊叹声,唯独孙丞相却一言不发,脸色及其难看。“什么是他将杨彪的头颅拿下的?”久安帝愣了一愣,疑惑道:“爱卿,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刘文瞻正色道:“臣所言句句属实,有军中各级将领为证,绝无半句虚言。”久安帝疑惑的问道:“此人有如此大的功劳,那为何提交给朕的功绩簿中却未曾提及,只有提到他任职捍死营领兵校尉,”刘文瞻看了看丞相孙文经,意有所指的说道:“功绩簿向来都是由各军的监军直接提交给丞相观阅,臣不知道此事。”久安帝冷冷的说道:“孙文经,你对此做何解释,如此功绩卓越之人竟然只是任职小小的振威校尉,此事若传出去必叫朕的将士们心寒,而且也令我大秦少了一位晓勇之将。”“皇上恕罪,此事臣亦不知情!”孙文经诡辩道:“臣只观阅将帅一级的功绩簿,而都校一级的功绩簿向来是由臣的查看无误后,修订成册,由臣一起呈交给皇上查阅。有如此功绩的校尉竟然不在功绩簿上,定然是臣属下办事不力,臣必将撤察此事。”“哼!”兵部尚书张策冷哼一声,道“孙丞相可真会推脱呀!若非你同意,你的属下有怎么有胆量肆意窜改干系我大秦军命脉的功绩簿呢?以臣所见可能是有人嫉贤妒能,妄图欺瞒圣上,将此人功劳给掩盖了。”“张尚书,你的话未免过了。”户部尚书孟允出列说道:“你这样说岂不是指桑骂槐,在说丞相大人吗?”“是又怎样,”张策直视孙文经的阵营,理直气壮的说道“有人既然敢做,难道本尚书就不敢直言吗?”“你……”“好啦!全都给朕闭嘴。”久安帝实在有点烦了这些党争,立刻出言制止,旋即吩咐道:“随意更改功绩簿不可恕之罪!丞相,朕命你在三天之内,找出谁是主谋,否则你就自己把头上的官帽摘下来吧!”孙文经知道这是久安帝在给他台阶下,连忙应道:“臣尊旨!”久安帝见张策像是还有话要说,挥手示意道:“此事不必在议,你们都退下吧!朕想要一个人静静。”张策叹了口气,和众人一起躬身道:“皇上保重,臣等告退。”说完,张策便毫不顾忌礼法,与身位丞相孙文经并肩而出,而孙文经此时正在想着找个替罪羊和咒骂薛玄给自己找麻烦,对比不妥之举并未做过多纠缠。这群人走了以后,紫晶阁又回答了寂静之中,久安帝静静的靠在龙椅上,双眼微合,像是在闭目养神,忽然出言道:“六扇门总管傅风何在?”“臣在!”从右侧的偏阁内走出一个身材精瘦矮小的中年汉子,身着一身墨绿色的大锦袍,上面用三色线绣了一头踏云麒麟,从他如同钢铸的肌肉、粗壮的双臂和厚实的手掌可以看出,此人定然是个外家高手。“你刚才都听到了,”久安帝直言问道:“你认为是谁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对付一个小小的校尉?”傅风淡淡一笑道:“皇上心中已然知晓,又何必问臣呢?”“哼!油滑狡诈,左右逢源,你傅总管可是好手段呀!”久安帝不悦的瞪了傅风一眼,随手将手中的战报扔给他,而后说道:“你怎么看这个叫做段虎的人?”“臣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神秘。”傅风捡起战报,粗略的看了看,像这样的战报他那里还有几十份,其中详细程度远远超过这份战报。“神秘?”久安帝疑道:“从何说起?”“此人出现之时非常蹊跷,而且身着异服,根本不像是北秦人。”傅风分析道:“他说自己是定州人,但是臣也派人去定州查询过,整个定州只有三个人叫段虎,一个是杀猪的屠夫,另一个是开酒楼的,最后一个则早已死了,死的时候有七十多了。”久安帝面色一紧,眼中杀气外溢,道:“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南齐派遣的内应奸细。”“臣认为不是!”傅风摇了摇头,道:“若说他是南齐奸细的话,那南齐为这个奸细所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不但损失了一位大都督和一位水师都督,还丢失了大部分的军队,无论怎样看都有点得不偿失。”久安帝神色缓和下来,道:“那依你之见,此人身份到底是什么?”傅风想了想,说道:“依臣之见,此人应该是一个归隐高士的传人,入世未深,有点不知礼数,像个从未接触过外面的蛮人。”“既然如此,那这人可否重用?”“此人能否重用都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臣不敢逾越。”“很好,你退下吧。”“臣告退”傅风一边后退离开,一边长嘘了一口气,心中不禁想到了一句话,伴君如伴虎。傅风离开后,久安帝独自坐在龙一择山,思考了半注香的时间,起身提起文案上的毛笔,再纸上写上了陈俊、薛玄和段虎的名字,然后每个名字都画了一个圈,最后将执肉成一团,扔到上,转身带着宫女宦官们走出了紫晶阁。段虎并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之上,因为他引起了一场争论,他现在非常悠闲的看着这份战报,之后问道:“丁先生,你说南齐是否真的要将洪峰闲置在帝陵呢?”“属下认为否!”丁喜轻抚长须,淡然道:“从将洪峰发配到帝陵这件事来看,南齐君主定然是一位贤明之君,对洪峰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段虎好奇的问道:“此话从何说起,莫非被削职为奴还是好事不成?”“此事并非如此肤浅。”丁喜摇摇手,笑道:“将军请想想看,若洪峰继续待在朝堂之上,定然会与南齐朝廷其他官员起冲突,最后激烈到不死不休的步。与其如此,倒不如让他去守陵来得轻松,这样一来,既可以平息百姓的怒火,又可以缓解朝臣间的矛盾,最主要的是可以保护好洪峰。”段虎喃喃道:“原来如此!”这时,吴兴武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行到段虎跟前,行礼道:“将军,请您给我评评理!”“发生了什么事?”段虎眉头轻挑,问道。“属下巡视武安城境内,维护治安,”吴兴武娓娓说道:“后来我去到白马岭巡视,却见到张全义那厮将来自巴陵的灾民阻挡在寨门之外,不顾他们的死活。属下一时气不过,想要打开寨门,却被张全义看见,他不但不帮忙,反而派人将属下赶走,并让属下不得踏入白马岭半步,否则便要将属下乱箭穿心……”丁喜笑了小,道:“吴管带,你们可知到白马岭的规矩?”吴兴武摇了摇头道:“不知。”丁喜解释道:“白马岭乃是军事咽喉,未有白马岭守将与武安城城守同时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擅自寨门,违反者,以谋逆罪论处,这可是个诛九族的重罪呀!”“莫非就看着那些百姓白白饿死吗?”吴兴武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的过往,焦急下跪求道:“属下斗胆!恳求将军放他们进来,给他们这些人一条活路。”段虎淡淡一笑,说道:“你无须求我,你只要告诉我,我将他们放进来后,下一步要怎样做?”“这……”吴兴武想了想,说道:“可以开仓放粮。”丁喜从架子上的书卷中取出一本帐簿,摊开指着一处数字,说道:“武安城的官仓已经被南齐军给扳动空了,连颗粟都没有,又何况是米呢?”“那……”吴兴武挠着头,声音越说越小,道:“那把军中的余粮拿出一点来……或许……”“军中余粮不多,”丁喜打断道:“那些军粮刚刚够我们和降卒半月之用,何况白马岭外人数众多,军中那点粮食又怎么够用呢?”“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吴兴武急恼道:“莫非你们要看着他们全都饿死吗?你们还是人吗?”“放肆!”段虎站起了来,威势袭人,一掌将文案拍碎,喝道:“胆敢对本将军如此说话,吴兴武,你活够了是吗?”丁喜连忙下跪,惶恐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吴兴武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下跪解释道:“兴武并非咒骂将军,只是心急如焚才会说这些混帐话!望将军责罚!”“不必了!你也是救人心切,我不怪你!”段虎坐回椅子上,盯了吴兴武一会儿,道:“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自会处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李昊一起训练步卒,等我的封赏下来之后,我就会去求蒙公让我们捍死营独立出来,自成一军,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和别人争斗的本钱了!”“可……”吴兴武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到段虎眉头逐渐紧锁,眼中杀气慢慢浮现,立刻行礼道:“属下明白,定然不负将军所托,将那些兵卒训练得各个都跟我们捍死军士一样。”段虎点了点头,吩咐道:“明白了就好,你退下吧!”“属下告退。”吴兴武躬身行礼,后退离开。看着吴兴武的背影,段虎不禁叹道:“唉!真是一群烦人的家伙,总是要搞些事情才觉得开心。”丁喜笑道:“将军不必介怀,吴管带乃是性情众人,虽然已经入军两年,但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江湖气息,只要稍加作没,便又是将军麾下的一员骁将。”“但愿如你所言”段虎深吸口气,又低下头,静静的看着手中的公文战报,忽然他抬起来,道:“对了!听说过几日林家那个太子妃就要回来了,并且准备设宴款待武安城的各个豪族门阀,”说着,便露出不屑的表情,“还美其名曰犒劳守城有功之人,莫非我等浴血将士就不是有功之人吗?怎么没见她来犒劳我们呀?”“是的,将军,或许在太子眼中我们这些人的确不是什么有功之人。”丁喜分析道:“属下猜测,可能是太子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拉拢武安城的势力,为其登位助力。将军,你要知道,现在太子的位子并不是很稳。”段虎疑惑道:“此话怎讲?”丁喜解释道:“现在朝廷共分为五股势力,第一股就是以蒙公和陈俊将军为首的忠君派,他们中还有御使大夫和太尉,是朝廷实力最大也是最稳固的势力,因为他们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就是当今圣上。第二股就是薛玄和孙丞相的文武派,这派的势力也很大,其中以文臣居多,六部尚书中就有四人是这一派的。第三股势力就是太子派,主要以林家势力为主骨,六部尚书中的另外两位也加入其中,他们与孙文经是敌对关系,两派经常在朝堂之上口诛笔伐,大打出手。”段虎冷冷一笑,说道:“越乱越好,我们正好浑水摸鱼,从中牟利。”丁喜继续道:“第四股势力就是韩王和晋王的两王派,韩王自幼勇武过人深得军方势力器重,晋王也是大秦有名的才子,一首永乐赋,足以千古流唱,京城八军中,就有四军的统领是他门的门生挚友。第五股势力就是京城六扇门和狗帮,他们都是当今圣上的鹰犬爪牙,他们也是圣上最亲近的人,一言可定人生死。”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