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雷契尔·兰姆的问题,陈峰则是继续沉声开口道。
“不要说这么多,开个价钱吧,多少才肯把这个东西卖给我?”
这一番话下来不止是雷契尔·兰姆愣了,同时就连旁边已经准备好看热闹的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不清楚这陈峰到底是傻,还是说是真的有钱,竟然会从一个所谓的骗子手中买下那条根本不存在的预言。..
“一百斤黄金够不够?”
听到这里那人已经是被吓得说不出话了,要知道一斤黄金如果折合成金币来算的话,那大概会是一百枚金币。
而陈峰所开出的一百斤黄金的话,其总共价值大概是一万枚金币的样子。
要知道在这片大陆上,两枚金币便可以解决一个人一年之内的温饱问题,而一万枚金币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不菲的收益了。
见那人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陈峰则是继续报价道:“既然一百斤黄金不够的话,你看一千斤怎么样呢?”
“什……什么?”
听到陈峰再次开口报价,那被口水呛到的雷契尔·兰姆则是一脸茫然的再次抬起了头,而这次即使他没有主动去算这笔账,周围人也已经替他算好了一切。
“一千斤黄金,那可是整整十万枚金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答应的啊,不知道那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不是嘛,每天带着那条所谓的预言招摇撞骗,好不容易遇上了一条大鱼,还不赶紧趁机宰上一刀?”
此刻,众人的反应都被陈峰收入了眼底,看着这群将人性弱点暴露的一览无余的家伙,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位先生是……是这样的,这预言可是我祖上…………”
似乎是太过于激动的原因,所以雷契尔·兰姆在开口之时,整个人也是有些结巴起来。
而他之所以说这些是想表明陈峰给的已经够多了,但陈峰在微微一笑之时又开口了。
“祖上传下来的么,我懂得,得加钱是吗?
那不如就十万斤黄金怎么样,这可是我手里所有的钱了。”
至此,雷契尔·兰姆也不再犹豫,整个人头点的像拨浪鼓的同时,更是直接将手中的羊皮卷塞给了陈峰。
而陈峰也是没有食言,将一个装有十万斤黄金的破烂储存袋在扔给雷契尔·兰姆之后脸上依旧挂着最初的那副笑容。
之所以没选择用魔导器来装这十万斤黄金,是因为陈峰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即便现在的他只是拿出了一个有着空间存储能力的破烂袋子,却依旧让周围的人不禁惊呼起来。
因为有着那些空间存储道具的人无一不身份高贵,而这更容易让众人将陈峰与不知天高地厚的王爵家公子哥联系起来。
毕竟哪个正常人谁会花一千万金币去买一个不知道真假的预言呢,这不纯纯的是花钱找快乐么?
在交易完这一切之后,陈峰也是离开了原地,和他想象中的一样,在他走后不久身后便多了一群小尾巴。
不过那又能怪谁呢,毕竟他在那么多人面前显露出了自身雄厚的财力,一些人不动一点心思那真的是奇怪了。
在不动声响的解决掉后面的小尾巴之后,陈峰则是向另一个相反的方向赶了过去。
要知道他的那袋黄金可不是白拿的,早在他将黄金递给雷契尔·兰姆的时候,他便已经在上面做了手脚。
只是现在以这种方式来追踪上自己的猎物,明显的要更加方便不少。
而之所以陈峰会花费大价钱买下那个预言,其最根本的原因只是想让他接下来的所做的事情能够变得合理。
等到真正的雷契尔·兰姆消失,那陈峰自然而然便能成为那个刚刚获得了一大笔财富的雷契尔·兰姆。
与此同时他不仅有了合法的身份,同时也在明面上有了一笔可动用的资金。
“交给你了,去吧,“幻牌”!”
此刻,就在陈峰话音落下的瞬间,其手中的“幻牌”也是变回了本体,仅一瞬间就让在场所有人的行动都变得迟缓了起来。
他们或激动,或傻笑,甚至有人直接抱着路边的石头抚摸了起来。
对于众人的种种行为艺术,陈峰自然也是见怪不怪,因为“幻牌”的本质便是激发人们的欲望,使其看到内心中最渴望的东西,而现在他们的反应更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让陈峰感到意外的则是,那不断向前奔跑的雷契尔·兰姆却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见此,陈峰也不想在磨蹭下去,仅一个箭步便直接冲到了对方的面前,当他提起雷契尔·兰姆的脖子准备送他去见上帝之时,对方却在挣扎中说出了一个了一个让陈峰后背发凉的事实。
“预……预言,咳咳,你应该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吧,那个毁掉整个世界,让世界彻底失去光明的恶魔!”
似乎是激发了雷契尔·兰姆最原始的求生本能,他竟在最短的时间内表达出了所有想要表达的信息。
而在快速的解决掉其他还沉浸在幻境中的杂碎之时,陈峰也是提着对方就消失在了原地。
“砰…………”
一处无人之地,陈峰直接便将雷契尔·兰姆扔在了地上,其身上所散发出的恐怖气息更是直接让对方打消了想要逃跑的念头。
“说说吧,那个预言的事情!”
看着眼前恐怖的陈峰,雷契尔·兰姆则是本能的向后退去,但迫于强大的威压在时刻笼罩着他,不久他也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我……我不知道,刚刚我说的那些都是羊皮卷上的内容,不过因为后面的文字我并不认识,所以…………”
也是这个时候,陈峰才是意识到了什么,原本的他确实是将对方当成了骗子,所以羊皮卷什么的并没有太过在意,而至于羊皮卷上面所记载的内容他更是没有时间去看。
可现在当雷契尔·兰姆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坦白出来之时,一切又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