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粗鲁!不过味道还真不错!”周静安咕哝了一句,对她展开一个勾人魂魄的深邃的笑,同时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那样子,要多性感有多性感,安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啧啧,虚伪的女人,你明明也想要的,不是么?干嘛非要这么想不开,给你那出轨的前夫守节?”周静安嗤笑道。
“你混蛋!你不是一直深深爱着楚圆圆么?怎么这会儿又来趁人之危?”安然厉声质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都忍不住想要替你鼓掌了。没错,我是爱圆圆,直到此刻也还是一样的爱。但我是一个男人,不会因为得不到自己所爱就一辈子替她守节。至于你,我是真的很喜欢,当然也仅限于喜欢,还没有达到爱的程度。现在你明白了吧?男人出轨其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周静安笑得风轻云淡,似乎刚才他的所为再正常不过,没有丝毫值得羞愧的。
“你想用这个告诉我,他出轨是可以理解,值得被原谅的么?”安然郁闷地问。
“错,我没这个义务帮你们调节家务事,我只是在表达我对你的喜欢。”周静安道。
“够了,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陪着我喝酒的朋友,而不是一个对我有任何企图的男人。”安然气呼呼道。
“好,那么接下来我们就纯喝酒,别的事都扔到一边儿去。”周静安认真道。
“你保证不再非礼我?”安然不放心地盯着他问。
“你真的以为我欲求不满么?呵呵,放心,只要我一招手,这里多得是漂亮妞儿朝我投怀送抱。”周静安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只专注地盯着瓶子里的酒。
安然觉得刚才他的那一下短暂的碰触,似乎从未曾发生过一般。
想到之前自己喝醉酒的时候,他也只是扶她睡在他的床上,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
她终于安下心,一杯接一杯地喝起酒来。
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刺心的一幕,但是脑子里萦绕的都是那一个特写般的画面。
酒入愁肠,她的眼泪再度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真是无趣儿,你这个傻女人,脑子是不是缺根弦儿?你究竟为什么而伤心?是你前夫的背叛么?如果他真的值得你爱,就不会跟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更不可能领着女人在自家的床上做那种龌龊事;如果他不值得你爱,你就更不值得为他伤心了。”周静安终于再度开口。
他对自己很懊恼,凭什么他要在这里扮演心理医师的角色?
可他就是看不得安然的眼泪,更加不能无视她的伤痛。
“可我明明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浴缸里。”安然说。
“要知道,眼睛看到的未必都是真实。比如刚才,你前夫要是正好进来,看到的恐怕就是我们正在深情拥吻,不是么?再假设,那天在1208房,如果我和你已经翻云覆雨做完了爱做的事,然后我们穿好衣服,我趟在沙发上,你睡在床上,任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做过什么。”周静安白了她一眼。
真不明白,怎么有人可以蠢到这种地步,而他,还偏偏就喜欢上了她这个蠢女人。
“你想说什么?”安然问。
“你这女人,笨得跟狗熊他妈似的。就我这个局外人也看得出来,你那个混蛋前夫很在乎你。我要是他,就算想要偷情,也大可以在外面偷,根本不可能在自己家里做这种事,更加不可能给你发现的机会。”周静安怒其不争地骂道。
周静安的话令安然如醐醍灌顶,以她对司徒啸风的了解,他的确应该不会做这种事的,更何况童美玉只是一个保姆,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应该不至于令他迷恋。再说这两天他都忙着加班,今晚回家还是自己打电话让他回来照看宝宝的,他明知道自己参加完庆功会之后会回家,却还在那个时候做这种事,也太不合理了。
想起自己之前因为那张合影平白冤枉了他,她顿时有些慌了,如果这一次事出有因,是自己误会了呢?毕竟自己看到的是他躺在那里,童美玉埋头在他身上,而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在做这种事的时候,通常是不喜欢被动的,那么他不是应该卖力做着俯卧撑才对么?
想到这里,她猛地站起身,身子却摇晃起来。
“真没出息,就这么点儿酒量,还这么贪杯!”周静安没好气地说道。
“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安然急切地说。
“怎么?终于想通了?”周静安说。
“我想也许是我误会了他,所以我要回去问个究竟。”安然说。
“不过是前夫而已,误会就误会了呗,让他受受教育也没什么不好,免得他今后不检点,给人以可乘之机。一个男人,要是能被不相干的女人算计了去,可见他也只是个蠢货而已。”周静安不屑道。
安然越听他的话,越觉得自己可能是搞错了,赶忙掏出手机。
看到屏幕一片黑暗,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关了半天机。
打开手机,看到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提示,跟着就是一条又一条的短信。
“老婆,对不起,我不该洗澡时忘记锁门。离开部队,我的警惕性都降低了,都是我的错。你看到的虽然是真的,却不是真实的,我爱你,不管你信不信。”
“老婆,求你开机吧,不知道你半夜去了哪儿,我很担心。”
“老婆,我最近好累,我真的需要你,我们别生气了,和好吧。”
“老婆,这辈子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你要相信我。”……
周静安看着安然一脸动容的样子,心里又有些别扭,他觉得他肯定是脑抽了,才会帮那个蠢男人开脱。
但是看到她木了一整晚的脸上终于有了生机,他又觉得心里的石头好像落地了。
“得了,起来吧,没出息的蠢女人,走,我送你回家。”周静安没好气道。
安然心里一喜,立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