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司徒百越忙着去替哥哥租房子了,毕竟这个治疗过程还很漫长,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里。
司徒啸风回想着安然的话,感觉浑身都是失望,有可能复明带给他的满腔欢喜都烟消云散。
从来不知道小女人对他的影响力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原本以为离婚是为了她好,所以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离婚,但是得知自己有可能复明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他不是不知道,齐修义一直以来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家的小女人,他得知他赶走了小女人的是偶,没准儿就在一旁偷着乐呢。
他怎么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主动给了敌人以可乘之机?
越想他就越觉得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如果他不尽快回去,万一安然一个把持不住,就跟了齐修义,那他以后可怎么再有机会把安然抢回来呢?
想到这里,他急忙拨通了司徒百越的电话。
“老三,赶紧给我订回国的机票,我要立刻回去。”
“你疯了?医生的话难道你没听到?只要你坚持治疗,眼睛就有可能复明,你现在回去,难道不想要你的眼睛了?”司徒百越郁闷地吼道。
“可是,我要是不回去,你小嫂子没准儿就被齐修义那混蛋抢去了。”司徒啸风说。
“哈哈!老二,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男人,好歹你们也做了一年多的夫妻了,我小嫂子对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明白?”
“我知道她以前对我是挺在乎的,可现在我们不是离婚了么?她怎么可能还一直等着我这个前夫回头?”司徒啸风完全没有自信道。
“我说老二呀,你眼睛瞎了,心也盲了?实话告诉你吧,你这才之所以会来美国,完全是我小嫂子提前打听好了消息,又特意求了人帮忙,这才能够让你顺利就诊。”司徒百越忍不住说出了实情。
“什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司徒啸风吃惊道。
“意思就是,我小嫂子求了朋友,才让你有机会得到温一刀的亲自治疗,否则,就凭我们司徒家的面子,就算是顶着一千万欧元,人家温一刀也不定会鸟你一眼的。”司徒百越说。
“你是说,给我看病的人是温一刀?怪不得,他说的话怪怪的。”司徒啸风恍然大悟道。
他想起当时他向医生道谢时,医生曾说过:“你也别谢我,到时候谢你该谢的人去。”
原来他该感谢的人是他的小女人,原来她虽然跟他离了婚,但却从未放弃过他,不但关心着他的眼疾,而且还为了他四处去求人帮忙,又跟自己弟弟一起,千方百计把他哄到美国来看病。
司徒啸风只觉得眼眶一热,差点儿就热泪盈眶了,想到自己正在治疗阶段,不能随便掉眼泪,这才强压回眼泪。
他这辈子何其幸运,竟然遇到了安然这样一个对他全心全意,又不计较得失的女人。
好吧,就算她肚里的孩子是因为一时悲伤迷失,才出了轨,他也认了。
他急忙又拨安然的电话,但是电话通了很久都无人接听,他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拨,终于对方忍无可忍,直接摁掉了电话。
他也不生气,又忙着给她发了语音信息。
“老婆,我决定了,我要做你孩子的爸爸,做你一辈子的老公,你就安心等着我眼睛复明回去吧。”
安然点开他的信息,听到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恨恨地回了两个字。
“混蛋!”
等待复明的日子,是司徒啸风平生最煎熬的日子。即便是在阿根伯的小岛上,他也没有这么焦急过。
每天他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等着司徒百越从A市给他发来的消息。
“今天初阳又陪安然去产检了,胎儿发育得很好,不过因为是双胞胎,所以虽然只有四个月,安然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来自司徒百越的消息。
“老三,双胞胎?安然怀的居然是双胞胎?”司徒啸风忍不住拨通电话。
“是啊,难道之前没有人告诉过你么?”司徒百越说。
“你们都没有告诉过我,安然又一直生我的气,根本不搭理我,我从哪里能知道嘛?”司徒啸风委屈道。
“你活该,谁让你那么急着要跟小嫂子办离婚的?当初闪婚的是你,后来闪离的还是你。”司徒百越毫不怜惜地打击他。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弟弟?都不知道同情我一下么?”司徒啸风说。
“同情你?门儿都没有,我都答应过小嫂子,只要你的眼睛好了,我肯定会帮着她一起收拾你。”司徒百越毫不客气道。
“好吧,只要我的眼睛好了,随你们怎么收拾我都行,不过前提是,你得保证你小嫂子没跟人跑了。”司徒啸风说。
“切!瞧你那没出息样儿,我小嫂子要是这么容易就跟人跑了?那也只能证明你这个男人当的失败,毫无魅力!”司徒百越鄙视道。
“好,只要你小嫂子还未婚,我就有信心把她再追回来。”司徒啸风终于重拾信心。
虽然说又找回了信心,但是过不了几天,他就又像只抱窝鸡一样了。
忍不住又打司徒百越的电话。
“老三,这几天怎么没有消息?”
“我的亲哥哥哎!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闲?年底了,我这边儿公司里忙得四脚朝天,小嫂子那边也忙着对付期末考试,这是她们最后一学期的考试了,下学期她们就到了实习期了。”
“对不起,我把安然要考试这事儿给忘了,昨晚真不该用电话骚扰她,没准儿都影响了她复习功课了。”司徒啸风一脸愧疚道。
“哈,我以为你的对不起是说给我的呢,我可是正在开年终总结会呢,作为经理,偷偷溜出来接你电话。男人这种混账东西,果然是重色轻兄弟!”司徒百越忍不住骂道。
“行了行了,你去开你的会吧,我挂了,只要你小嫂子没嫁人,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司徒啸风不耐烦地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