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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那么多魔法知识中,有哪种是可以让人不使用精神力的情况下,直接吸引周围的元素,让它们排列组合,从而形成魔法?”老人问道。
“法阵!”,艾尔迅速回答道,这是一个刚学魔法不久的魔法学徒都能回答上来的问题。
“难道说,约克想的方法和法阵有关?”,艾尔问道。
“没错,约克想的方法就是直接在人的身体上,直接绘刻一座法阵!”,老人回答道。
“还是很难,很多法阵的材料必修要求是固体,这如何镶嵌在人体上?而且普通人本就缺乏魔法天赋,绘刻在人体上的法阵难以汇聚周围的元素,这又如何解决?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困难,若是用康拉德术式解决,那又失去了意义。”,艾尔想了想,说道。
他在圣辉城法师协会学习的那段时间,学的最多的就是法阵,因为谢尔顿法师在法阵一道浸淫多年,颇有造诣,教给艾尔最多的也是法阵,在法阵方面艾尔也是有想当的心得体会的。
“你说的这些困难,议会经过多年的研究,都找到了相应的解决办法。比如固体问题,议会经过大量的人体实验,找到了一种将固体镶嵌在人体内的方法。”,老人见艾尔皱起了眉头,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人体实验,连忙转了个话题继续叙述。
“还有些法阵并不需要固体,将材料碾成粉末,化作水墨绘制在人体身上就可以了。可以说经过大量的实验,人造法师这个项目已经快要成功了,就差临门一脚了。”
“但有一个问题却始终没有得到解决,使得整个计划差点功亏一篑。”
“人体不同于暗精灵,对于元素的敏感度极差。”,艾尔直接说道,一开始他就考虑到了这点,想要把法阵绘刻在人体上,这是绕不过的难关。
“没错,无论在人体上绘刻怎样的法阵,聚灵阵总是必不可少的,可这个法阵绘制在人体上,效果极差。本来实验的法师们在经过多次失败后,都已经要放弃这个项目,但约克从地上世界带来了一种矿物,直接改变了这一切。”,老人说道。
“什么东西?”,艾尔问道,他隐隐约约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老人带着一种疑惑地表情说道:“那矿石叫做雪晶石,实在是一种几位奇特的矿物。实在是也太不可思议了,就连地下世界也没有这种矿石。”
接着他又兴奋地说道:“这种雪晶石竟然能够传到元素!可以说是颠覆了整个魔法发展的历史!有了这种雪晶石,以前多少难以完成的实验都可以再度展开,多少被认为不可能的设想都有了继续研究得可能,实在是上天赐予我们法师的。”
即使是心如死灰的他,谈起雪晶石时也激动不已,这对于法师而言,实在是一种渴求已久的、梦幻般的物质。
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艾尔此刻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眉脚微微抖动,两旁的青筋颤动着,好似是满腔的怒气快要爆发一般。
雪晶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可是他从西境雪原带到圣辉城的特产啊!艾尔万万没想到,他发现的雪晶石竟然会帮助了黑魔法师。
“索隆.沃克华兹!”,他从牙缝里迸出了这个名字。
“索隆.沃克华兹?这是谁?”,老人奇怪地问道。
“应该就是你说的约克.兰开斯特了,这是他在地上世界的化名。在地上世界他经营着一家白玫瑰商行,那些雪晶石是我卖给他的。”,艾尔冷冷说道。
当时索隆向他提出了购买雪晶石的长期意向,艾尔一方面考虑到这可以加强法师的实力,一方面又考虑到白玫瑰商行和索菲娅公主关系密切,同时这也是西境商行的一条稳定收入,就同意了索隆的请求。
谁又能想到,这个在王国中颇有盛名,游走于诸多贵族之间,公主殿下的理财高手竟然是血蔷薇家族的余孽,一名黑魔法师,一个阴谋的颠覆者!
艾尔将牙齿咬得“咔吱”作响,名为后悔和愤怒地火焰啃噬着他的心灵。
“我绝饶不了他!”,他咬着牙说道,在他心里甚至还冒出来一个念头:“索菲娅公主,她到底知不知道实情。”
“应该不知道吧?毕竟血蔷薇家族和紫罗兰家族可是死敌。”,他默默地对自己说道。艾尔心中闪过那道美丽的身影,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在那个大雨磅礴、血肉横飞的夜晚,第一次见到索菲娅公主时的惊艳。
那是深藏于心的一段美好。
“怪不得白玫瑰商行对外宣称是发源于北境,原来他们的大本营就在这里。”,艾尔喃喃自语道,他将前因后果向老人讲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我想他怎么突然间就找到了这种神奇矿物,你答应卖给他多少?”,老人向艾尔问道。
“长期供应。”,艾尔脸色难看地回答道:“每隔一个月,西境商行就会将一袋子雪晶石,从雪原运到圣辉城。这是我和索隆定下的契约,哪怕我被圣教驱赶到了北境,西境商行依旧会履行这项契约的。”
“哎!”,老人摇了摇头,“时也命也,这难道就是上天的安排吗?”
他接着说道:“原本议会是分为两派的额,一派是以我们法师为主,我们更多的是将精力投入到魔法的研究中,一派则是以血蔷薇家族为首的贵族,他们都是复仇行动的狂热拥护者和执行者。”
“在掌握了人造法师的方法后,约克在议会内的势力水涨船高,贵族一派彻底压到了法师一派,他们甚至采用种种手段,想要解散议会,在这地下世界建立一个血蔷薇王国!”
“矛盾越发得激烈紧张,贵族一派发起了一个代号叫做荣光行动的突袭,重创了我们法师一派,彻底掌握了议会。”
“哼!狗改不了吃屎,追寻过去的荣光吗?他们所追求的只不过是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地位以及纸醉金迷、骄淫奢侈的生活罢了。”
“你们这些法师一天到晚埋首于魔法研究,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老狐狸。”,艾尔并不意外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