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雄殿中,英雄们为林雷准备了盛宴。
每次宴请贵客的时候,这些英雄就会脱下发光的铠甲,露出强壮的臂膀,展现他们豪迈的一面,殷勤地为客人们倒酒。
他们的客人几乎都是男性,英雄殿不欢迎女性——因此希薇几人无疑是幸运的,可以大饱眼福。
“至高王,干了这杯!”
英雄殿的统帅奥古丁斯将大斗里的美酒倒在林雷的杯子里,虽然他和林雷是第一次见面,却相当欣赏这个年轻精灵。
“……这酒真爽快!”
林雷抱着酒杯咕隆隆的喝着,喝的满脸通红,打了好几个饱嗝,却豪气不减:“说好了,待会我们得打一架!”
“哈哈哈,当然,你想打多久都成!”
奥古丁斯确信林雷是一位真正的勇士,英雄殿的英雄们最向往的生活就是和其它勇士天天饮宴比武,白天战斗至死,夜晚复生宴饮。
对于已经答应过的事情,他们也绝不反悔。
盛宴之后,奥古丁斯就带领林雷来到了存放无限之盾的神殿。
“原始精灵早就想要那个盾牌了,不过我一直拒绝她,当年我答应过盾牌的主人,只能把它还给末代精灵王的后人。”
奥古丁斯缓慢的开启了神殿的守护之门:“正好这次你们帮助我们重建宫殿,我们也有了理由。”
大门打开后,他带着林雷走了进去。
神殿里的墙壁上挂满了金盾,地面也安放了众多精美的铠甲,这里是英灵殿的武器库,到处都是光芒闪耀的武器,无限之盾在此毫无特色。
它被孤零零的放在一处祭台上,盾面漆黑,布满划痕,仿佛就是一支要生锈的老盾。
林雷抓起无限之盾,轻轻注入了能量,盾牌猛地爆发出了强光,让两人都闭上了眼睛。
奥古丁斯回过神来,才看到神殿周围浮现出了十二道闪光的边圈,无限之盾的盾面变成了透明色,浮现了大地、天空和大海的图案。
“怎么会这样!”奥古丁斯睁大眼睛看着无限之盾,这个盾牌在他手里数百年,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景象。
“无限之盾从出生开始,就是末代精灵王的武器。”系在林雷长发上的传声水晶回答:“只有在他后人的手上,它才能发挥原本的力量。”
林雷一点也不惊讶,这个盾牌和守护者一样,它是真正忠诚于末代精灵王的。
然而,沉睡几百年刚刚苏醒的盾牌,在听到水晶的声音的那一刹那,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动了防御,把林雷的双手从它身上弹走了。
“传声水晶!你是女王,不、不对!”无限之盾浮在空中,天空的图案亮了起来:“你是谁?为什么有我主人的气息?”
“因为他是你主人的后代。”
传声水晶回答。
“主人的后代?不可能!”
无限之盾没有放松警戒,它明白只有主人的血脉可以唤醒自己,但时间过去如此之久,它无法确认是不是敌人找到了控制自己的方法。
“你能控制传声水晶,你究竟是谁?”
无限之盾继续追问。
林雷拍了拍传声水晶:“你别说话,越说越刺激它。”
他知道不能刺激无限之盾,当它的力量苏醒的时候,它就能在天空、大地以及海洋的任何地方出现——这就是说,这家伙随时会跑的没影。
林雷有个更好的方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碧空之歌。”
他叫了一声,下一秒,大宝剑从林雷的身上射了出来,哔的一声捅进了盾牌的盾面,瞬间就捅出了个窟窿。
“……”林雷愣了两秒,然后慌乱的把碧空之歌抽了出来:“混蛋,你欠揍啊!我没叫你捅它啊!”
这下完了,神器刚出来就被捅坏了。
林雷担心的盯着无限之盾,无限之盾似乎在发呆,许久之后,它才发出光芒,慢慢把自己的窟窿补了回去。
“碧空之歌,你还是老样子。”
无限之盾的声音温和了起来,再也没有比碧空之歌更能证明身份的存在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它柔声询问林雷,林雷这时才感觉出来,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林雷。”
“林雷?很好,带我回家吧……”无限之盾落在林雷手上,光芒逐渐收敛:“你来找我,就代表战争将会再次出现,但至少在战争之前,带我去看看主人沉眠的地方。”
林雷呆呆的看着手上的黑盾,它这样就答应回去了?
这也太简单了!
同一时刻,奥兰卡王国。
圣光教堂之下,神圣的火焰把整个大厅染成了金色。
踏过无数倒在地上的圣骑士,女人来到了大厅正中心,看着一个浮在金光中若隐若现的男人。
“钥匙。”
碧空之歌发出笑声:“你躲得可真久啊!”
“可惜再久,最终还是逃不过……”男人睁开眼睛,双眼如同水晶一般闪耀:“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作女王的奴隶而活,我希望得到自由。”
碧空之歌冷笑:“渴望自由为什么不逃下去,而是要暴露自己?”
“如果能逃、我当然会选择逃跑……”
男人叹气,他逃了五百年,怎么会不想继续逃下去。
但他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他是星术师,早在几年之前,他就预感到了女王复活的迹象——那位女王一旦复活,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去。
因此他别无选择,必须做一些准备。
“碧空之歌,我知道女王是谁。”男人开口:“我可以帮你唤醒她,但我希望得到你的承诺,在成功以后,你必须给我、以及我的女儿自由。”
“你是女儿?”
“你肯定知道她。”男人点头:“她叫德玛希雅。”
碧空之歌一愣:“你有个人类的女儿?”
“那是我给她伪装后的样子,就连她和她母亲都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男人目光中呈现出温情:“她是半精灵,当年我变成钥匙之前,就把种子保存了下来。”
碧空之歌瞪大眼睛:“可你没有肉体!”
“那不是问题,她母亲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连钥匙都……”
他没有说下去,不过表情多了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