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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樱还没看清,他已经奔到她身边。“没,没事,”樱瞅瞅手中已经撒出一半的茶水:“刚才没站稳,对不起……可是!!!”她定睛一看,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瞬间红了脸急急忙忙转开头去。“你,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樱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干脆背对起他来。“呃~”流川莫名其妙地看看自己,也大吃一惊。原来,他只顾着往外跑,全然没注意正在洗澡的自己上身一丝不挂,下身只围着一条毛巾。瞬间,流川枫又如同一道白光般冲回浴室。樱低垂着头默默将茶杯放到桌上,抱着湿漉漉的茶盘径自发起呆来。虽然那样害羞,但她脑海中却不可抑制地浮现着他滴水的黑发、白皙又结实的胸膛,还有笔直宽阔的肩膀。早饭时,两个人都拼命装作面无表情般无事,但却连拿筷子的动作都显得十分僵硬。樱扭过脸去递给流川一个碟子,流川低着头接过来。由于看不见对方,两个人的手指就这样微微碰触在一起。在触到流川手指的那一霎那,樱的全身如同触电般震动着。而流川则转过脸来,握住她的手腕。樱想挣脱,却发觉自己挣脱的力量是那么微不足道。气氛古怪的早餐完毕后,洗好碗筷,二人重新回到客厅。但是今天,谁也没心思再去读英语或者听唱片,整整一天,几乎浑浑噩噩地度过了。晚上处理完一切事物后,二人照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但电视是开着,人的注意力却不知游离到了什么地方。樱坐在沙发的一侧,手肘撑住沙发把手,托着腮。流川挨住她坐下,对方却轻轻往外靠了靠。流川的眉头微皱。“樱,”他低沉地叫道,“你讨厌我么?”“才,才没有~”樱使劲摇摇头,脸却更红了。我当然不讨厌你,只是离你这么近……我好像迷失方向一般。她想飞快地瞥他一眼,却霎时愣在那里。流川枫严肃的脸上那两颗黑玉般的眼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樱喘口气,呆呆地望着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端详过他了。不知何时开始,这张脸庞上发生了变化。他的棱角更加鲜明与粗犷,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如果说以前的流川枫能够用唇红齿白来形容,那么现在的他则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男人味。他的线条已经接近一个男人了,所以樱在这样的他面前,才会感到些许异样与不自然。一件浅蓝色的t恤架在他宽阔挺削的肩膀上,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气。她羞涩地扭绞着两条修长的胳膊,继续躲避他的目光。流川枫从没见过她如此娇羞的样子,也不清楚个中原因,他只是默默地靠近她,尽管她在一直躲避。不论她泛金红的栗色长发,还是她修长纤细的身形,在他看来都颇为可爱,他只想离她近些,再近些,即使她一直都在缩手缩脚地躲避,他也仍然一根筋地向她靠近。终于,樱不动了。“狐狸君~”她轻轻叫道,双手抓着沙发把手,“你有些可怕呢。”“?”流川微微一愣:可怕?可怕么?忽然,他的大脑如茅塞顿开般,想起了很多往事。三井对自己的启发,爸爸与自己的谈话……等等等等……她指的可怕,是这个意思吗?流川终归是个太单纯的人,他也只能思考到此完事。“唔~”他无所适从地抓抓脑袋,微微低下头有些心虚地望着她。樱轻轻将头发拢到耳后,也扭过脸来。他的呼吸回荡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膜,令她从皮肤到大脑都有些酥麻。她不禁将左手悄悄放在他的膝盖上,仿佛那是一个可以停靠的港口。流川坚实修长的手掌默默覆盖住樱放在自己膝盖上那只莹白的手,又将它慢慢包拢。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冲动:不,仅仅这样,还不够。他搂过樱的脖子,将她揽在怀中。他是那样有力又强硬,容不得她半点反抗。樱吃惊地忽然睁大眼睛,继而又闭上,她原本松散地编结着的发辫也被他搓*揉得有些零乱地散开,浓密修长的头发一直从肩膀倾泻至腰际。她的小手推着他的胸膛,却也只是徒劳的动作而已,他周身清冽的气息已如蜘蛛网般将她层层包裹,令她透不过气来。而她所散发出的樱花香气,也使得他有些神迷。两个人的脸相偎在一起,樱慢慢睁开眼睛。他的腮已经有些扎的感觉,恐怕是和哥哥一样,需要时不时刮胡子了吧?流川垂下眼帘,他那修长的乌黑睫毛几乎能碰到樱的皮肤,虽然已经是男人的架势,但他却仍保留着特别的俊美。樱的嘴唇,仍然如孩童般娇嫩粉红,然而那翕动的透明鼻翼与泉水般清澈的眼睛却又散发出别样的动人之处,仿佛在召唤自己。他轻轻吮住她娇小的唇,舌头温柔又霸道地抚过那些光滑的牙齿。流川枫这才意识到,二人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亲吻了,不,如此幸福的吻,这回还是第一次。樱微微颤抖,但终于伸开胳膊环抱住流川的后背,只不过他实际上要比看上去强壮得多,自己的手掌只能停留在他肌肉结实的肩胛处。她的心,如同小鹿般纷乱地跳着,不知是害怕、紧张还是激动。流川的舌有些薄荷般的温凉,它探寻着樱的每一颗牙齿,终于,与她温热的舌久久缠绕在一起,仿佛不愿再分开。过了许久,他才慢慢离开她的嘴唇。樱有些气喘,但脸色却前所未有地鲜艳,她靠在沙发上,任栗色长发凌乱地覆盖着自己的面孔。而平日总是一幅稳坐钓鱼台模样的流川,现在竟也呼吸急促,明显有些紧张。他舒展修长强健的手臂,将她困在里面。“樱。”流川叫道。这一声呼唤令樱全身一震:他呼唤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浑厚醇浓,仿佛大海深处翻滚的波涛,那是一种象征永恒的音响,足以令她陶醉其中。“嗯。”她温情地应着,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这个动作令流川陡然增添许多勇气,她那热乎乎的小手仿佛有什么魔力般,将一股热流注入他的体内,也使得浓浓的暖意在总是怕冷的全身升腾起来。他就势抱起她,向她的卧室走去。“喵??”一直莫名其妙盯着二人的雨作奇怪地上前抓抓他的裤脚。“不可以跟进来。”流川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透着不可违抗的威严。樱的脸已经红的几乎滴下血,她紧紧将自己的脸藏在流川的锁骨处。她当然知道,他接下来将会做什么,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至于其中细节,她一无所知,也无暇考虑。“喵……”雨作委屈地滚在地板上,眼睛只好无聊地瞅着电视机里面的歌舞节目。流川用手肘掩上门,将樱放到已经铺好床铺的榻榻米上。昏黄的台灯映着她羞红得艳丽的面孔。樱本能地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掩住脸。流川伏下身,慢慢摩挲她那猫一般躬起来的后背。虽然看上去非常瘦削,但手掌仍然能感觉到她那层极薄的脂肪。他有些冲动地抱住她,进而将她压在身下。“呜~”樱难为情地用手扶住流川的肩膀。“不舒服吗?”流川问。“狐狸君,”樱咬咬嘴唇:“你好重。”流川细长的丹凤眼微微一张:说实话,自己的体型虽然结实,但总的来说是算那种瘦长型,但是,比起40多公斤的她来说,自己80公斤左右的体重确实是有些重。“是你太瘦。”流川一面说一面用胳膊将身体撑起一些,凝视着樱迷离的面孔。樱慌乱地扭过脸去,双手抓住被子捂在胸口处。当她的目光遇上流川那淡蓝色睡衣袖口中伸出的修长手腕时,则更加不知所措。流川俯身凝视着她额前细碎的刘海,一边将睡衣的纽扣一粒粒解开。樱如同鸵鸟般用被子捂住脸一动不动。过了片刻,流川轻轻将她的手拉开。“睁开眼。”虽然语气仍然没有起伏,但却透着分明的紧张。樱慢慢掀起眼帘,她看到的是早晨曾经惊鸿一瞥的白皙胸膛。他已经将自己的上衣褪去,两条肌肉发达又线条修长的手臂支撑在她身体两侧,从肩膀到上臂,形成了一条起伏鲜明而又精壮的曲线。樱羞愧地将脸扭开,不再看他。“樱,”流川的双手拢住她的肩膀:“你讨厌这样的我吗?”不,我怎么会讨厌这样的你?或许,这样的你才更使我着迷吧?可是~可是我该怎么说呢?毕竟……樱的脑子一团乱,她只是机械地摇头。流川微微吸了口气,他现在也并不比她轻松到哪里去。那双精干又好看的手,隔着樱白棉布的睡衣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但是,这道屏障此刻却显得那样明显,即使它只是层棉布。流川的双手缓缓下滑,像是怕碰坏什么珍贵的瓷器一般,将樱宽大的睡衣慢慢退下,先是露出那小巧的锁骨、洁白又狭窄的双肩,进而便是她如樱花瓣般细嫩的雪白胸脯。“呃~”樱难为情地捂住脸,不敢与他对视。流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却也拿出了相当大的勇气,才敢睁开眼正视她胸前的圣洁。“狐,狐狸君~”樱带着些哭腔小声求道:“能,能不能把灯关上……”流川摇摇头:现在的气氛,他实在不愿打断后站起来去关那盏昏黄的灯。两个人就这样无所阻碍地紧贴在一起,流川感到了樱那颗敏感的心脏,此时正如同小鼓般咚咚地跳得很急。“不舒服吗?”他有些担心地问,同时抱紧她。樱摇摇头,环绕他脖子的双手轻轻拽住他后颈上微长的黑发。他是多么霸道,又是多么温柔啊!而他是可靠的,却也同时那样可怕。湘北与其他日本高中学校一样,设有男女生分开讲的生理课,虽然流川无论什么课都睡得一样开心,但毕竟有三井等人的教导还有爸爸最近的谈话,而樱则无论什么课都会认真听讲,平时也偶尔会听到女同学们细碎的议论,所以二人也并不是白丁一样一无所知,但是事到临头,理论和实践的差异还是非常明显。的a73樱花的清香若隐若现,流川的脸在樱的长发与锁骨间蹭来蹭去,像是要找到这香气的源头。“狐狸君~”樱哭笑不得地捧住他的脸:“你这个样子真像小狗~”由狐狸变成狗的流川不大乐意,他非但没有停止动作,反而愈演愈烈。樱瑟缩在他胸前,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慢慢挪动着。就这样结婚也不错!流川清澈简单的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个激动人心的主意,他下意识挺挺身子,加大手臂的力道。“呜!”樱忽然吃痛地叫出声来。流川慌忙抬起身。“刚,刚才好痛~不要~”樱眼圈红红地小声嘟囔。流川内疚地看看她,将她揽在怀里躺下。樱擦擦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将头枕在他的胸前。原来,他的心也跳得好快!“狐狸君~那样~那样不可以~”樱红着脸小声说,“那样,或许会~那个~”流川没答话。“呃~我是说~”樱硬着头皮解释,“那样~有可能会~有了小孩~那个~那个~就麻烦了。”她语无伦次地扭绞自己的头发。“那又怎么样?”流川语气一如既往倨傲。“呃?”樱惊讶地抬起脸望着他俊美的脸庞。“你在说什么啊?”她皱皱眉头,“我们都这个样子,如果一不小心~那怎么办?”“那就结婚好了。”语气毫无改变。“??!!!”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瞧着流川乌黑的眼眸。“如果有了小孩,那就结婚。”乌黑的眼珠转下来瞅着她。“你在胡说什么啊?真是傻瓜!”樱瞪他一眼:“现在的我们连自己都不能安顿好,还能照顾小孩吗?”“可以请爷爷奶奶帮忙照顾~”流川鼓起腮帮子。“怎么能给长辈随便添麻烦?你真是!我们都还没有读大学,怎么可以~”“我父母就是上大学时结的婚。”“狐狸君你很傻。”“你才傻,白痴。”“傻瓜,这么早就拖家带口,还能全心全意追求自己的理想吗?”“那是两回事。”“……”“……”两个人互相拥抱着,争执着,胸口却始终紧紧贴在一起。夜深了,小小的卧室中只回响着均匀的呼吸声。客厅里,雨作无可奈何地盯着苟延残喘的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