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头发、衣着凌乱,以及脸色难看的谢尔·巴顿部长相比,两人大概就是这世界最大的参差。
谢尔·巴顿见顾凛城轻易把两个残忍的杀手制服,脸色要多难看有多看。
他镇定的拉了拉衣服,豆大的眼睛,瞧着面前强悍俊朗的青年,虚伪的笑了笑。“谢顾少将的关心。保护就不用了,我想这种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
顾凛城没强求,颔首讲:“部长既然不需要,那我便先走了。”
“等等!”
谢尔·巴顿看把毕娉、毕婷铐起来,并拔出刀准备将她们带走的江焯。
顾凛城停下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顾少将,这人你不能带走!”
“为什么?”
“我做为安全部的部长,竟然让这种杀手进城,是我的严重失职!还请顾少将把人交给我,由我们安全部审理!”
这确实是他的失职,也确实该由他来审问。
但他以为主动承认错误,就能留下这两个人?他真是想太多了。
顾凛城平静而冷锐的望着他,一片冷峻寒霜的脸,不着痕迹的嘲讽笑道:“巴顿部长,谁抓住的归谁。”
谢尔·巴顿被他这流氓的说法,气得吹胡子瞪眼。“顾少将,我这里可有逮捕倦羽组织党羽的命令!她们是冲张易杰来的,应该由我来全部审理!”
他说着,掏了几下口袋,才拿出张有些皱的捸捕令。
顾凛城根本没看他手里的废纸,浅灰的眸子看向伤口逐渐恢复的毕娉、毕婷。“要留下她们也可以。”
谢尔·巴顿刚松口气,可紧接他便脸色大变。
顾凛城讲:“江焯,把她们两松开。”
江焯作势要打开她们手上的电子锁铐。
刚毕娉、毕婷两人在有江焯的情况下,都杀了安全部那么多人。这要是没有他们,这两个女魔头还不得把安全部赶尽杀绝了!
不仅是谢尔·巴顿,就是他身后的士兵听到顾凛城的话,都纷纷抬枪瞄准那两个女人。
可他们再怎么防备也没用,除非在江焯松开的瞬间将她们击毙,但死人拿来有什么用?
“等等。”谢尔·巴顿惊慌的喊住。
他端着脸思索会儿,另有打算的和悦讲:“算了,既然顾少将也这么重视她们,我就把人让给你们吧。”
顾凛城没接话。
“但是!……”谢尔·巴顿坚定的讲:“顾少将,现在外敌当前,我们两个部门必须保持紧密合作。像这两个罪大恶极之人的情报,你们必须跟我们共享!”
这是要合作?
他倒是说得好听,特殊任务部与安全部,已经很多年没合作了。
可他们虽然不合,但大将军与阁下都希望他们能连手,一致对敌。现谢尔·巴顿提出这种要求,是不可能拒绝的。
顾凛城凝视他半秒,微微颔首。“这当然。巴顿部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
客气礼貌说完,便冷冽的转身走了。
谢尔·巴顿还在后边的喊:“那我等着顾少将你的好消息!”
顾凛城脚步未停,沉着眸色看姗姗来迟的女孩。
时宴把车停在路边,瞧了眼被制服的两个女人,就看朝自己走来,高山白雪俊帅无双的男人。
她微眯起眼睛,舔着虎牙浪荡的笑着问:“帅哥,搭车吗?”
顾凛城顿了下,垂帘看趴在车窗上,笑得明媚的女孩,平静道:“比预想的要晚。”
“第一次开这种车,玩了会儿。”她说着往车里偏头。“Come baby,带你瞧瞧我的车技!”
顾凛城:……
张易杰:!!!
刚才她对顾少将说了什么?天纳,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她不怕被顾少将掐死吗?!
顾凛城望着嚣张的占据主驾驶位并没想要让位的女孩,僵持两秒,便绕到副驾驶。
时宴等他上来,发动引擎的问:“是去基地吗?”
“嗯。”
“你把安全带系上。”
顾凛城拉上安全带。
他刚把安全带扣上,车子就唰得往上窜,垂直的角度差点翻车。
时宴用最快的速度窜上天,便一踩油门,车子顿时像箭一般飞了出去。
奇恩带着人赶来,看还抬头望着天的江焯。“江少校,怎么了?天上掉馅饼了吗?”
江焯看好奇的奇怪恩等人,摇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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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体验了一把在城里肆意飙车的瘾,结果是她被禁飞了。
无证驾驶,加危险开车。
虽然她这次事出有因,但是顾凛城给的处分,她还没法上诉。
时宴在士兵把张易杰拉走时,蔫了吧叽的瞅也要走的男人。“是我技术不好吗?”
顾凛城深意看了她眼,开门下车。
“哥哥,我会把技术练好的,保证比你还要厉害!”
下车的人,走了。
“我现在怎么回去啊?”
下车的人,头也没回的走了。
时宴一手撑着脑袋,另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努力回想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她帮着抓回来了张易杰,还体贴的把他们送来基地,为什么还要被处罚呢?
时宴郁闷的问:“小A,我为什么要被禁止开车啊?是我没遵守交通规则吗?”
小A讲:“夫人,你这次飙车导致十五人受伤,公民财产损失预计超两百万。”
“他造成的后果,肯定比我还大,凭什么只处罚我一个?”
这个小A就无法回答了。
不过想也可能是,顾大指挥官不喜欢别人叫他宝贝吧。
只是这点,当事人一点也没意识到。
时宴丧气的下车,叉腰瞧着若大的停车坪,在没车可蹭后,直接走回去。
顾凛城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以后不帮他了!
这时江焯开车回来。
奇恩远远看到往外走的女孩。“夫人怎么自己走了?”
江焯心情复杂的平静讲:“可能是有事吧。”
“这里走出去挺远的,要不要叫人送一下?”
“不用。她习惯了。”
奇恩疑惑的看他,又看传言软萌可欺的女孩。
他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具体是哪里怪,他不是很清楚。
而时宴瞧了眼头上飞过去的车,没停留,昴首阔步的,没有被遗弃或独自一个人走的苍凉。
她脚步悠闲的走出部队领地,在外边拦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