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不要怕,你知道他是谁吗?”
陈德指着龙椅上的干尸,脸上荡漾着一种说不出的笑纹。
云纸鸢摇摇头。
陈德声音感慨:“他就是我们大陈王朝的太祖,陈冠!”
云纸鸢美目一瞪:“陈陈太祖?”
陈德大笑:“哈哈,不错,就是陈太祖,我们大陈皇室的老祖宗!”
“看见他手上那枚纳戒没有?”
“那里面,可是一位造物主的珍藏!”
陈德越说越激动:“洛渊在仙缘星得到的仙人传承,确实令人羡慕,但一位造物主的传承,同样不差!”
说着,陈太后已经越过鲜血沟渠,以一种妩媚的姿态走到龙椅前,摘下了绿宝石纳戒。
陈太祖的尸身摇晃几下,没有动静。
当年在陈朝旧都,他被大武女皇打得生机断绝,苟延残喘至此,早就死了。
“纸鸢,这纳戒之上,还有一道封印。”
“母后还需要借助你的一滴精血,快!”
陈太后手捧纳戒,来到云纸鸢面前,眸光闪烁。
云纸鸢虽然感到不适,但还是遵从了母亲的要求,接过纳戒,将一滴精血滴在上面。
精血融入,绿宝石纳戒光芒大盛。
下一秒,陈太后面容骤然变得狰狞,从云纸鸢手中夺过纳戒,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将她顶到陵墓墙壁上。
“唔唔唔”
云纸鸢几近窒息,眼神惊恐:“母后为什么?哥哥,救救我”
“哈哈哈!”
陈太后一面狂笑,一面搜查纳戒内的珍藏:“冷焰锯,暮鼓,晨钟,这么多滴皇血?还还有大陈王朝的传世之宝聚宝盆,都在里面!”
“太好了,太好了!德儿,你看见没有?为娘终于把大陈的宝藏弄到手了。”
陈德也兴奋到了极点,呼吸都变得急促。
“母后”
这时,快被掐断气的云纸鸢,又从喉间挤出两个字来。
“母后?”
“你叫错人了,云纸鸢。”
陈太后把绿宝石纳戒戴在自己的手指上,自我欣赏了一番,戏谑地笑道:“我可不是你母后,你母后是惠妃!”
“惠妃?”
云纸鸢流露出不解之色。
陈太后哀叹一声:“事到如今,便让你做个明白鬼吧,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骗你,你根本不是我生的,你是太祖最宠爱的妃子惠妃所生!”
“当然了,这个最宠爱,要算在武魅儿那个狐狸精进宫之前!”
陈德听到武魅儿,冷哼一声:“母后,不用担心,星海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们既已得到太祖的珍藏,便老老实实闭关修行,待大武江山不稳的那一天,我们再出山,从背后给武魅儿狠狠来一刀!”
话音刚落。
一个陌生的女声,在古皇陵中响起。
“不错的计策,可惜,注定成功不了。”
陈太后和陈德听见声音的刹那,瞳孔缩至针孔大小,慌忙转头。
一张无数个日日夜夜令他们恨之入骨的绝美面容,映入眼帘,居然是她!
那是一位身穿红金色宽大皇袍的女子,双唇丰睨,艳红似血,一张雪颜,天生媚骨,神情却冰寒如川。
站在那里,身姿凛傲,像一朵高岭之花,任何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
“武魅儿”
陈太后气得全身发抖,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武女皇,武魅儿?”
被死死掐着脖子的云纸鸢,也目露惊容。
陈德更是吓得脸色苍白,目眦尽裂,不停地摇头。
女皇背后,还有一个蒙面护卫,身材消瘦似枯槁,却隐隐透露出恐怖的气息。
两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
“陈小娥,你真以为朕不知道你藏身武星?”
“元氏布行,红袖楼,群英书院,大元米行这些都是你们旧陈的产业吧。”
大武女皇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嘴在动,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戴了一张面具。
“当年在后宫争宠,你败给了我那么多次,还是没有吸取教训。”
“区区一被打入冷宫的淑妃,还自称太后?真是可笑啊。”
陈太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闭嘴!武魅儿,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太祖怎么会将我打入冷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分身前来,你本尊早就不在大武了!”
女皇依旧面容冰冷:“对付你这样的弱者,若需要动用本尊,才是朕的失败。”
“杀了陈小娥和陈德,把那个女孩带过来,要活的。”
她淡淡下令。
“是”
蒙面护卫垂首,声音沙哑。
下一秒,他的身体像雾气一样散开,再次聚拢之时,一柄长刃斩过陈太后的右臂。
噗嗤!
一截手臂高高抛起!
陈太后发了疯似的运起掌力,朝蒙面护卫打去,同时将那枚绿宝石纳戒扔给陈德:“德儿,快走!!”
一位裂神后期强者瞬间燃烧魂念,爆发力恐怖至极,足以暂时击退化身初期。
但蒙面护卫显然更强。
手臂一阵乱舞,陈太后的肉身瞬间被乱刀斩成数十块,眼珠之上透着深深的不甘
啪!
突然,大陈太祖的宝戒,被一只手握住了。
不是蒙面护卫,也不是陈德,更不是女皇陛下,而是云纸鸢!
“什么?”
女皇陛下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丝动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看似羸弱的云纸鸢,不知怎么,突然爆发出了雄劲的实力,一掌震退蒙面护卫,将宝戒握住。
“东西是我的!!”
陈德红着眼睛,声嘶力竭,挥拳朝云纸鸢打来。
“白痴!”
云纸鸢发出冷笑,以指代枪,一招断桥残雪,将陈德斜劈成两段,杀人如切菜。
接着,她不作停留,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女皇陛下的滔天凶威和愤怒的声音:“洛渊!别以为朕不知道是你,你胆敢抢朕的东西!?”
云纸鸢也不再隐藏,摇身一变,烟雾升腾。
洛云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哈哈,我与陛下素未谋面,陛下居然认识我?”
“唉,我该说荣幸呢,还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