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啊啊”
一个青年凄厉的惨叫声,在房子内回荡开,吸引了很多男男女女的注意。
一个个都光着膀子,喘着粗气,探出门来查看。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好像是叶少的声音”
“叶少不是睡觉去了吗?”
在这些男女急急忙忙地穿衣服、打扫战场的时候,徐清河偷偷从一个房间走出来,闲庭信步地走进江潇儿所在的套房。
只见,江潇儿赤条条地倒在地毯上,右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上面沾满了血迹。
那个银发青年双手,双腿夹紧,双手死死抓着被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屁股下面压着的被褥都被染成一片血红。
“救护车快帮我叫救护车”
银发青年颤抖着朝徐清河呼救。
徐清河右手摩砂着下巴,却是欣赏了起来,“嘿嘿嘿,这样一来,洛云,除非你抛弃你妹妹,否则叶水仙绝对不会放过你!”
“毕竟叶黎,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
“老板的计划达成了,我的仇也报了!”
“哈哈哈!”
徐清河内心狂笑。
很快,叶黎疼晕了过去。
徐清河想了想,从江潇儿手里取过剪刀,走到叶黎面前,“叶少,你的伤势好像还不是很严重嘛,我再来添把火吧”
半小时后,叶黎被送上救护车。
当叶水仙收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叶黎已经彻底废了,成为了一个阉人!
“夫人!”
“夫人,振作一点!”
一个身材壮硕的英俊男子搀扶住昏倒的叶水仙,掐住她人中。
叶水仙很快醒了过来,然后又崩溃大哭,声音饱含仇恨,“是谁!是谁!?竟敢把我儿子搞成这样,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他全家!!”
女人近乎疯狂的嘶吼,在走廊里回荡着。
“我要他死!”
“我要他死!!”
“耶稣也救不了他,我说的!!”
洛云收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江浩让他赶紧来警局一趟。
“什么?”
“潇儿去会所玩,参加混乱派对?”
“喝大了把一个富二代给阉了??”
接到这样的电话,洛云打心底里很愤怒!
恨铁不成钢啊!
去会所鬼混也就算了,还参加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派对,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真他妈服了,亏自己昨天收到还款的时候,还觉得她懂事了呢!却不想,还是那个死性子!甚至暴富之后,更变本加厉!
说真的,洛云不想管江潇儿的死活了,他跟这个家已经断绝关系了。但碍于江浩的坚持,他还是过去了一趟,看看情况。
审讯室。
江潇儿披头散发,神情恍惚。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参加那个派对”
“是她们骗我去的,桃乐瑶,白丝婷,苗璐,是她们骗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药晕了!呜呜呜”
江潇儿说着说着,又哭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沿着苍白憔悴的面颊,滴在冰冷的铁桌子上。
洛云的眉头皱了起来。
“潇儿,哥信你!”
江浩站在对面,投来一个坚定的眼神。
“爸爸也相信你!”
穿着笔挺西装的江云升,和徐芳握紧手,都信了江潇儿的话。
最后,江潇儿将目光投向洛云。
洛云环抱双臂,靠着墙,只问了她一句,“你真的没有?”
“没有!”
江潇儿的声音很坚定,“我江潇儿如果撒谎,五马分尸,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潇儿!干嘛发这样的毒誓!”
徐芳赶紧走到女儿身边,转身瞪了洛云一眼。
“家属请不要靠近。”
审讯的警员把徐芳赶了回去。
“”
“好,我相信你。”
另一边的洛云面色凝重,点了点头。
他刚才用魂力附在江潇儿身上,这丫头,说的确实都是实话,自己误会她了。
“放心吧,潇儿。”
“只要你真的是被人骗,一定会没事的!”
江浩给了她一个笑容,“现在爸爸是集团总裁,你大哥我是武警大队的,你二哥更厉害,是安全局的特员!总之别怕,有我们在,任何人都害不了你!”
“大哥”
江潇儿又哭了。
徐芳心底却有点不舒服,这句话说得好像她什么用都没有一样
“小杨,那三个女的,怎么说?”
这时,洛云问那个审讯员。
审讯员知道洛云在安全局地位不低,连刑侦副队都随便怼,于是迅速回答,“洛特员,那三个女孩子的供词,和江小姐完全不同,她们一致认为是江小姐自己要参加那个派对,与她们无关,她们也是受害者”
听见这话,江潇儿嘴唇都被牙齿咬出了血,眼泪和鲜血混在一起,声音都不停的颤抖“她们为什么要害我,我明明对她们这么好”
“什么?!”
“这群畜生,把她们叫来,当面和潇儿对峙!”
“我就不信了!这个世界上还没有王法了!!”
徐芳气疯了,手掌啪啪地拍着桌子,似乎感觉不到疼一样。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那个小贱人呢?让她出来!我要见她!”
“叶夫人!”
嘭的一声,审讯室被撞开。
叶水仙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出现在江家人面前,一双毒蛇般的眸子,死死盯住江潇儿!
“就是你就是你想杀我儿子!让我叶家断子绝孙!”
叶水仙指着江潇儿,疯了一样大喊:“叶狐!她哪只手伤害小黎的,先把它砍下来!”
“遵命,夫人。”
一个极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响起。
叶水仙彻底疯了,似乎忘了这里是安全局!
亦或者说,她知道凭叶家在滨海的势力,即便自己在安全局行凶伤人,事后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刹那间!
审讯室里的九个人,都感觉自己被一只嗜血的野兽盯上了!
那个名叫叶狐的年轻人,相貌俊美,长发垂腰,穿着紧身衣,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像刀削斧凿,匠人雕琢,蕴含着媲美狮虎的爆发力。
两条修长的手臂,好像两柄纤细有度的铡刀!
在他说出“遵命”二字时,一股冰冷刺骨的气息,让审讯室内的温度骤降十度!
潮湿的空气,仿佛都结出了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