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耶律宫哈哈大笑道。
其他皇室成员纷纷点头,皆觉得此事正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萧太后,不禁也都露出了笑脸。
“那咱们就派人仔细盯着皇宫,一旦有人异常出入,定然就是萧绰打算逃走了。”耶律齐道。
“如此甚妙,那我就先去城外召集咱们的十万大军,随时准备围堵萧绰。”耶律来亦道。
“去吧,此役过后,辽国再无萧绰此人,牝鸡司晨之事将咱也不复存在,你我都将会是辽国的千古功臣。”耶律宫最后总结道。
一干辽国皇室成员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欣然领命而去,这天当晚,辽国的夜色仿佛突然之间冷寂了下来。
到了后半夜,一向紧紧关闭的辽国皇宫的西边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顶四人抬的轿子,轿子四周则是十来个女侍卫。
轿子出来后,左右扫视一眼,发现没人后,径直奔向西城门而去。
到了城门之下,轿子被守城士兵拦住了,轿子里随后伸出来一双好看的玉手,亮了亮手中的令牌。
见是太后的令牌,守城士兵不敢阻拦,当下开了城门,让轿子离开了。
等到远处微弱的火把已经看不见了,守城的某一位士兵突然悄悄溜走了,来到了耶律宫的府邸。
“王爷,宫里有一顶轿子出城了。”
耶律宫猛地从床上坐起,哈哈大笑了起来:“萧绰啊萧绰,终究还是老夫棋高一着啊!”
耶律宫紧接着下令道:“传令耶律来,让他火速调集三万大军,于临潢城外西边六十里的火云谷埋伏,务必拿下那顶轿子,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损坏轿子里的任何东西,至于人嘛……格杀勿论。”
随从得到命令,立刻星夜出城了,而耶律来早已等候多时,接到命令,立刻从十万大军中分出三万,直奔临潢城西方而去。
耶律宫的府邸内,他却是再也睡不着了,索性穿好衣服起来了,在书房中来回渡着步,显得有些紧张。
约莫一个时辰后,就在耶律宫苦苦等候之时,又一个守城兵来报,有一顶轿子拿着皇帝的令牌出了城,往北方而去。
耶律宫悚然一惊,随即松了口气,下令道:“这必是萧绰的疑兵之计,你且传令下去,让耶律齐带领三万人马,赶往北方三十里处的风山集结,务必拦下这顶轿子,若他们中路换道,让耶律齐不要顾及,先将里面的人杀掉再说。”
“是。”
守城兵退下了,耶律宫的眉头却皱在了一起,他隐隐觉得自己的布置似乎有些仓促,但想到萧太后手中不过也只有三万兵马,翻不起什么浪花,他的眉毛这才慢慢舒缓了。
而在辽国皇宫这一边,没过一会儿,竟又出来了一顶轿子,这顶轿子不同于之前那两顶,华贵的简直不像话,竟是萧太后专程的凤撵。
凤撵出了宫,便直奔南城门而去,南城门守城兵依旧不敢阻拦,因为凤撵之内的人取出了一块令牌,正是二皇子耶律隆庆的令牌。
当这一消息传到耶律宫耳中,他直接气的怒火中烧了,在屋里骂道:“好一个狡猾若狐的萧绰,老夫倒要看看,就凭这样的障眼法,能把老夫的十万大军怎么样。”
随即耶律宫下令,再分兵两万,于南边杨树林外伏击凤撵。
然而,皇宫中很快就再次出来了一顶轿子,似乎在跟耶律宫较劲儿一样。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天快蒙蒙亮时,一顶轿子出了皇宫,从东城门而出,没入了茫茫夜色。
听到东城门守城兵的禀报,耶律宫气的险些砸掉了他最爱的砚台,脸色黢黑一片。
他有心直接派大军淹没这顶轿子,可若是他真这么做了,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是跑不掉的,而且萧绰执政多年,在百姓之中颇有威望,耶律宫也担心引起民愤。
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派出一万人,于东城门外二十里处伏击这顶轿子。
至于剩余的一万辽军,耶律宫给他们的命令是,死守营地,提防任何风吹草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耶律宫在书房内如坐针毡,生怕萧太后逃跑了,只能不断派人前去打探消息。
天渐渐亮了,太阳在远处山头上探出头来,照亮了临潢城。
今日的临潢城中,却是寂静的可怕,没有一个大臣赶去上朝,皇宫内也没有派人来催促,保持着诡异的平衡。
大臣们都知道,昨晚萧太后趁着夜色逃走了,至于她有没有逃掉,目前还不得而知。
这种寂静,就连普通老百姓都察觉到了,因为几乎所有官员贵族家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往常出门采购的家仆也不见出来。
耶律宫的府邸里,从清晨开始,则变得热闹起来,无数官员跑到他这里来问候,实际上就是为了巴结他。
按照辽国官员的看法,萧太后此次是在劫难逃了,耶律宫作为目前辽国辈分最高的皇室成员,在萧太后下台后,势必会成为新辅政大臣,威风一时无两,此时不巴结他又更待何时。
甚至于若是耶律宫野心再大些的话,他甚至可以试图改朝换代,自己来做皇帝,无外乎就是麻烦一些而已,风险更大一些而已。
毕竟他若是想做皇帝,不一定会像赶萧太后下台一样,得到所有人的支持。
耶律宫最好的就是这一口,面对所有人的奉承,他的一张老脸几乎笑的快要抽筋了。
而在临潢城西边的火云谷内,耶律来带着埋伏的大军,终于等到了那顶轿子。
随着耶律来一声令下,三万大军哗啦一下从火云谷四周冲了出来,直接将轿子围在了当中。
耶律来不禁哈哈大笑道:“萧绰,还不滚出来引颈受戳!”
轿子内传来一声娇媚的轻笑:“王爷,本宫有话跟你说,事关辽国未来,你可敢进轿子一叙?”
耶律来听到这话,不禁心神一荡,可以说在这辽国境内,就没有一个男人不想把萧太后压在身下的,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