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层后,赵普似乎因为走了一段路而累的不行,直接找地方坐下了,直到休息了一会儿,气缓过来了,他才招来了黑衣女子,指着赵谷道:“把那项行动的记录都给他看看吧。”
黑衣女子早就看到赵谷了,闻言也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接着就去取过了很厚一叠纸张,递给了赵谷。
赵谷接过纸张,却没有第一时间去看,而是不自觉的先扫了一眼黑衣女子,一段时间不见,她的身材似乎越发好了,前面的突起几乎就要破衣而出了。
不知为何,一看见她赵谷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总想在她身上多流连一会儿。
黑衣女子发现了他的目光,哼了一声:“当心你的苏小成生气哦。”
干咳一声,赵谷收回目光,这才看向手中厚厚的一堆情报。
当赵谷的目光一落上去,眼皮子紧跟着抽了抽。
“赵原,男,二十一岁,杭州人氏,自幼好读史书,博闻强记,长大后名声不菲。”
“赵恩,男,二十五岁,洛阳人士,武艺高强,心思缜密。”
“赵一发,男……。”
“赵想……。”
赵谷一页页翻过,发现这一百多张纸上,竟然全部都是记录的赵姓男子,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不等,有的人评价写了满满一页,有的则是寥寥数语。
“这……。”
赵普在一旁笑道:“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我会收集这么多赵姓男子的资料,你只需要知道,这些人是大宋境内年轻一代赵姓中拔尖的,而你则是这许多人之中最拔尖的,这便是我看中你的原因。”
“你是从什么时候注意我的?从我带着苏小成越狱时?”赵谷问道。
“不,从你进入大宋境内开始。”赵普答道。
“啊?”赵谷发现,今天赵普实在是给了自己太多意外了,他今天告诉自己的这一切,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很难想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从这里的资料来看,他应该是会重用这一批人的,因为在几个最优秀的赵姓男子资料后面,有人做了简单的评语,可为某某官职等,赵谷觉得这题字之人十有八九就是赵普。
既然确定了赵普如此折腾自己,乃是为了发掘自己的才华,然后加以重用,赵谷心中总算是放心了。
黑衣女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以为我义父是想害你吧?”
赵谷看着黑衣女子,目光却又不自觉的往下滑,暗道:“这个女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她的那里真的挺大的。”
赵普摆了摆手:“好了,既然你如今已经知道真相了,就好好准备北伐的事情吧。”
赵谷应了声是,随后就告辞离开了,赵普让黑衣女子代他相送,一路之上,赵谷自然又是用目光好好帮黑衣女子测量了一下三围尺寸。
临走之时,赵谷迎着黑衣女子鄙视的目光,问道:“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不告诉你。”黑衣女子说完,一扭头就走了,赵谷苦笑,跟着就打算也直接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刚一抬脚,黑衣女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蜜糖。”
赵谷回过头,却哪里还有黑衣女子的影子,不由想道:“蜜糖?她想吃蜜糖?还是说她叫蜜糖。呵,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就在赵谷找上赵普的同时,大宋另一名执牛耳的大臣家中,也来了十几位客人,准确的说应该是十几位官员。
客人们神色严肃的进入了这个大员的府邸,脚步却放的十分轻,因为在进来的时候门房提醒过他们,这位大员正在书房看书。
等了一个多时辰后,书房门终于打开了,十几个客人连忙迎了上去,自书房内走出的清瘦高官见到众人,似乎并不吃惊,只是淡淡道:“都进来吧。”
这个高官身材清瘦,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正是大宋执相吕蒙正。
进了书房,众人落座,吕蒙正当先开口道:“你们可是为此次北伐而来?”
底下有一中年男子抱了抱拳:“吕相,这些年您一直教导我们,不可妄动刀兵,劳民伤财,可此次那赵谷……,我们只是想不通,您为何……。”
“为何同意了北伐?”吕蒙正补全了他的话。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似乎生怕吕蒙正生气一般。
吕蒙正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突然叹了口气:“老夫又何尝愿意北伐呢?虽然赵谷对于此次北伐信誓旦旦,但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老夫心里其实也十分担忧呀。”
话音一转,吕蒙正又道:“但是有一件事赵谷并没有说错,收复燕云十六州须得趁早,迟则生变。”
“咱们不是还有内藏库吗?和辽国买回燕云十六州就是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呢?”又一人问道。
吕蒙正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逝,但终归还是答道:“太祖当年建立了封桩库,意欲积蓄钱财买回燕云十六州,这个初衷本是好的,可如今时过境迁,大宋立国已有几十年,燕云十六州更是在这几十年内被辽国牢牢掌控,想要再花钱去买谈何容易。如今暂且不说内藏库中所藏金银乃我大宋数十年的存蓄,不得妄动,就算咱们真的把钱给了辽国,他们就能真的把燕云十六州还给大宋?这其中的难度不比北伐小啊!”
一众人无言,过了许久,又有一人壮着胆子道:“那……那咱们就不要燕云十六州了呗,反正这几年以来咱们和辽国也是秋毫无犯,兴许日后也不会再起战争,咱们各过各的就是了,没准……。”
“放肆。”不待这名官员说完,吕蒙正直接站起来喝断了他,吓得这名跟随了吕蒙正多年的嫡系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查之,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辽国人狼子野心,就算现在不进犯我们,以后就也不会进犯?况且燕云十六州自古就是汉族领土,怎可让人?你就不怕后世子孙戳我们的脊梁骨吗?”
“是,老夫一直不想打仗,所以平时一直教导你们要平心静气,不可妄为,可那不是叫你们就此丢了气节,得过且过,你们实在是太叫老夫失望了。”
“查之,你前段时间不是说想回老家看看吗?正好你的老家龚州上任知州告老了,你便去做这个知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