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宽阔的官道上,一千新兵正在行进着,新兵们个个精神饱满,目光中带着警惕,时不时扫向四方,象征着他们并不是一般的大宋‘面子’军队。
这只千人军队正是前往老虎山剿匪的一千新军,此时的他们正在回归开封,新兵们行进了大半天后,前面探路的斥候送来了安全的信号,新兵们便在各自队长的命令下,扎营起火,休息吃饭。
刘德柱举目眺望了一会儿后,走到中军临时大帐外,抱拳道:“参军,眼下咱们距离开封已经只剩下一天路程了,预计明日午饭前应该可以到达开封城下。”
帐篷的门帘被掀起,一身黑衣的赵谷走了出来,道:“太好了,咱们总算赶在枢密院规定的日子前回来了。”
刘德柱道:“这还不是多亏参军的妙计吗?不然这老虎山的匪患怕是三个月都不一定能解决,何况半个月了。”
赵谷笑了笑,没有说话,刘德柱并不是那种善于拍马屁的人,可他却罕见的拍起马屁来,说明他说的话正是心中所想,赵谷认为自己没必要假惺惺的去谦虚什么。
又和刘德柱交代了几句,火头军没一会儿就来通知大家吃饭了,刘德柱便迫不及待的赶去吃饭了,他的饭量很大,饿得也很快,每次吃饭都是跑在第一个。
赵谷笑了笑,正想也去吃饭,目光扫到了临近帅帐的帐篷,不由苦笑起来。
这顶帐篷中住的正是柳俏俏和上官思思,自从两日前那次茅草屋中的荒唐之后,二女便躲着不见赵谷,赶路时钻进马车,一停下来就钻进帐篷,就连吃饭也是让人送到外面,她们再伸出手摸着拿进去,实在是让人无奈。
赵谷这两天也曾想要去和她们解释下,可又不知该解释什么,以及从何说起,毕竟若是矫情一点说起来,貌似他也算是受害人吧?
那个……好吧,他承认他还是占便宜了!
少见的拿一件事情没办法了,赵谷在二女的帐篷外转了好久,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眼下马上就要回开封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吕蒙正的门生们要怎么为难自己,不趁着现在把事情捋顺的话,日后很长一段时间怕是都没空了。
小心翼翼的掀开二女的帐篷,赵谷将头探了进去,可却一个人都没看到,按说这种军用帐篷并不算大,可谓一目了然,二女又能跑到哪里去?
这下子赵谷淡定不了了,一下子冲进了帐篷,却突然感觉背上被人锤了两下,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缓缓转过身,却见柳俏俏和上官思思正俏生生的站在帐篷口,只不过刚才赵谷下意识的只是往帐篷里看去,却没有发现二女距离他不过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而已。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吧。
“你们知道我要来?”赵谷问道。
柳俏俏白了他一眼:“废话,你都在外头转悠半天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而问道:“对了,你们的……那里……不痛了吧?”
这一问,柳俏俏和上官思思当即红了脸,同时娇嗔的看了他一眼:“你还说,流氓。”
赵谷嘿嘿笑了声,场面一下子尴尬了下来,他的目光也实在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放,猛然扫到柳俏俏不太自然的站姿,突然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柳俏俏问道。
赵谷笑着摇了摇头,却没有答话,他总不能告诉柳俏俏,我笑你是因为你一个寡妇竟然还是个处女吧。
事实上,当时在茅草屋内,赵谷也是吃惊不小,没想到柳俏俏的那一坐,竟然立刻见了红,她的贞洁竟然一直都在。
赵谷当时都开始在心里怀疑她那位死去的老公到底行不行了,可转念一想,这个年代的贞操观念极强,有的时候男女双方订了亲,若男方已死,女方也不会再出嫁别人,反而会以男方的夫人自居,或许柳俏俏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对于这种事,他也不好多问,毕竟如果柳俏俏不是自己告诉他的话,他冒然发问只会让她难过。
见到赵谷不答话,柳俏俏的脸色立刻变了,瞪着他道:“你这个花花肠子一大堆的大流氓,跑过来干嘛?”
赵谷道:“我是喊你们吃饭的,马上就要到开封了,你们总不能一直躲着我吧?”
“谁躲着你了。”柳俏俏嘀咕道。
赵谷不以为意,笑道:“其实那天的情况,我也是……。”
上官思思神色不太自然的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我们两个人虽然是女子,却也不是认死理的人,咱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吧。”
“没有发生吗?”赵谷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二女的小腹,也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让二女出去吃饭。
柳俏俏和上官思思或许也是自己想开了,被赵谷一邀请,扭捏了一会儿后就出了帐篷,和赵谷一起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新军再次启程,继续往开封走去。
柳俏俏和上官思思却不回自己帐篷了,将赵谷单独拉到了队伍后面,三人骑着马吊在了队伍一百米开外。
“有事吗?”赵谷问道。
上官思思脸色红了一下,最后还是柳俏俏应道:“是我想替思思问一下你,她都已经和你……那个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安置她?”
听到这话,赵谷顿时头大如斗起来,若是按照这个时代的规矩的话,赵谷和柳俏俏、上官思思发生了关系,按说是要娶她们的,可若真如此的话,他和苏小成又将如何相处?
若是不娶的话,他们终究已经发生了关系,总不能这么不清不白的糊涂下去吧?这件事终究还是要赵谷拿出个章程出来。
赵谷更担心的是,苏小成虽然看似事事顺着他,可她乃将门虎女,行事作风果断迅速,为人极有主见和办法,她能容得下柳俏俏和上官思思吗?
万一到时候三女之间相处的不甚融洽,他这个从一夫一妻制国度穿越而来的男人,哪里有办法安抚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