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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凤清莹出逃的这天晚上,在凤都城内的另一角,有一个***辉煌,亮如白昼的地方,从那里不断传来的歌舞乐声,靡靡之音便可知道,这里是凤都城内最大的娱乐场所,‘天阕楼’。这个天阕楼集酒楼、妓院、赌场、武斗等各项娱乐于一体,是凤都城内最为豪华、最为铺张和最为吸引人的地方,是所有贪图享乐的人醉生梦死的天堂之国。秋无商此时正由天阕楼价格最贵、地境最好的独间小楼中缓步行出,这个从川摩国来的商人很令他满意,为了请他赴宴,花大价钱包下了天阕楼环境最好的单院独楼,好让他清清静静享受这里最好的美酒佳肴,若不是他秋无商不喜女色,这个商人定会买断这天阕楼最红的头牌晴娘的首夜来陪他。不过最令他满意的,还是那张五十万金的金票,和一箱成色无价的金玉石。这个商人看来很识识务,知道自己喜好。嗯,这次凤都商会的首家进货权就归此人了,主意打定后,秋无商缓步踱出楼门,看了看暗淡无光的夜空,一阵酒意突然涌上身来,再加上夜间凉风一吹,秋无商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原本寂静无声的黑夜之中此刻突然划过一道清冷的淡光,这道淡光悄然无息,但却奇快无比的向秋无商身前袭去。“呛——”淡光在离秋无商胸口三尺处被一道柔柔的青光所阻,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犹如鬼魅般突然出现,挡在秋无商身前,接下了这可怕而致命的一击。就在淡光受阻之时,偏院小楼四周突然寒光大盛,爆出数十道寒星直奔秋无商而来。黑衣人目中精光一闪,手中青光‘噌噌噌’冒出数道寒芒,在身前划出几道行迹诡异的弯弧,将自己与秋无商护在中间,竟然轻易便接下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暗袭。数十个青色身影也同时于四周出现,在第一波攻击被阻之后纷纷向秋无商冲去,黑衣人眉头一皱,竟不顾秋无商而自行向前迎去,在他身子周围不断响起破空之声,皆是他在冲进之时以手中青光不动声色的接下了十余处来自暗处的偷袭。黑衣人倾刻间便已冲进了青衣人早已布下的包围圈之中,周围的青衣人见他入围,立即群起而攻之,手中寒芒爆出道道剑气向那人罩去。黑衣人虽然身处重围却不自惊,身子向前一展,身上涌出一股强大的气劲来,手中的青芒倾刻爆长,一挥之间,便有一道锐利无匹的劲风划过周围的青影身上。凡被划中者,纷纷闷哼一声,倒地死去。而众人所射寒芒却丝毫也未被放在他眼中,他手中青芒只轻轻一动,那些寒芒便纷纷溃散,青衣人的攻势瞬间就被此人击破。那些青衣人见此人如此厉害,大惊之下都纷纷后退数步,但却并未就此败走,而是重整士气,蓄劲气势后狂扑而上,个个悍不畏死,拼死相搏。那黑衣人虽然厉害,一时也不能冲破他們的包围圈。秋无商在黑衣人离去之后也并未惊慌,从容站在原地目视前方激烈地战斗,丝毫也未被刚才那惊险的时刻所触及,倒是显得极为轻松惬意,似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就在秋无商默默注视眼前战局之时,十余个青衣人突然自院子左边的角落掠出,飞快地向秋无商冲去。为首之人见秋无商毫不在意地看着他們冲至身前,心中警讯顿鸣,正犹疑间突然眼前电光一闪,一道雪亮的长虹由秋无商身后直冲上天,爆出丝丝气芒,向众人直贯而下。“快退!”感受到这道充满悍然霸气的刀光的青衣人首领,心中禁不住冷意直泛,大呼出声后飞身后退。刀过留人,除青衣人首领外,其余十人全部在这惊鸿一击中分做两截,被当场劈亡。随着刀光闪过,一个面相冷酷,额上有一道小疤的青年人冷冷由秋无商身后步出,手中一柄雪亮的弯刀泛出青冷的寒光,却一滴血也未曾见到。眼见仍有一人生怀,那青年人眉梢微微一挑,突然由手中发出一道青亮的刀芒,直冲首领而来,那首领虽然吃惊自己十名手下一招便即毙命,但亲见手下死在自己面前,正自心怒不已,见状也毫不怯懦,恨恨发出一击。“呛——”二人刀芒相遇,爆出星光点点,青衣人首领虽然又退了数步,但却仍然未受伤害。那青年人见状战意陡升,口中低啸一声,身前白光突闪,手中弯刀幻出数道虹光,向首领直扑而来。那首领也一咬牙,手中刀风涌出,身上劲气狂升,带起一股狂风龙卷,直冲青年人而去,“轰轰轰——”一连串剧烈轰击之声传来,首领已退出十余丈开外,刚才他以毕身功力,与对方硬劈三十击,但在第三十一击时终于势弱,转为守势,之后尽全力格当对方狂猛刀风,在一瞬间便已连挡了四十击,无奈对方刀势快如闪电,终于将自己所发气势冲散,尤其最后一刀,已将他手中之刀击为碎末,硬生生将他击败。显然对秋无商护卫的实力估计有所不足,青衣人首领心中寒意直冒,深深藏在青巾后面的那张脸更无一丝血色,在略做权衡后青衣人首领口中突然发出一声尖啸,身子飞快向后飘去。正在被黑衣人斩杀屠戳的青衣人們突闻啸音,立即分散后退,快速向院外撤去,转眼便走得一干二净。现场除了秋无商等三个活人外,地上便只剩躺了一地的死尸。眼见对方飞快退去,黑衣人与那青年也不去追赶,只静静站在原地不动,默视对方从容离去。一个略显肥胖,脸色苍白的男子从楼上战战粟粟地挪了下来,心惊肉跳地从秋无商身后探出头来,颤抖着问道:“大,大人,发,发生什么事了?”秋无商微微扫了这个胆小如鼠的男子一眼,淡淡地道:“没什么,杀了几只会跑的老鼠而已。”“大人,妳可要小心啊……”肥胖男子话未说完,突然抽身后退,一股弥漫着异香的白雾由他刚才站立之处爆射开来,将门口的秋无商二人罩在其中。白胖男子见计已得逞,秋无商已被困在毒雾之中,不禁心中大喜,但还未等他喜逐颜开之时,神情便已渐渐僵固。笼罩着秋无商的那团白雾之中突然飘逸出一股淡淡清香,这股清香似乎天生便是这股白雾的克星,转眼便已将这白雾淡化,而秋无商的身影也渐渐显露了出来,此时的秋无商安然无恙,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略带嘲讽的看着肥胖男子。那白雾倾刻便已散尽,楼中只余一丝淡淡清香溢散在周围的空气之中。眼见秋无商丝毫无损,肥胖男子心惊不已。“暗影花藏?”他不禁失声呼道,若要破他独门秘传‘白魔毒雾’,就只有暗影集团花组的绝学‘暗影花藏’才能做得如此轻松。“白魔胖散人。”秋无商身边的青年男子冷冷说道,显然已认出了此人身份。白胖男子见已被对方识破身份,又见秋无商身边藏龙卧虎,高手迭出,不禁心生退意,身子飞快向后纵去,平生第一次无功而返。“想走?”青年男子身影一晃,已跟踪而至,手中刀光一闪,向身在半空的白魔划去。“蓬——”白魔身子一震,突然自空中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楼厅的后门处。成功骗过敌人的白魔脸上奸狡地一笑,转身便向门外逸去,但还未跨出一步,身子陡然一颤,便即僵立不动,过了一会儿身体逐渐向后倒下,额上出现一个花瓣形状的血口,竟已气绝身亡。“既然知道我花组的‘暗影花藏’,就应该知道我暗影的土遁大法,”随着一个轻柔娇脆的声音响起,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缓缓由白魔尸体前的阴影中升了起来,站在了楼厅之中。适才白魔之死,显然是她所为。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丝毫也不感到意外,秋无商看也没看地上的白魔尸体一眼,径直向女子淡淡问道:“妳怎么来了,我交待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女子躬身回话道:“遵大人吩咐,事情已一切就绪,不日我們便可办成此事。”“嗯!”秋无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白魔,摇头叹道:“妳花这么多的钱和精力请我到这里来,却是为自己掘了一个坟墓,又何必呢?”说到这里,秋无商眉头微蹙,淡淡说道:“没想到猎魔者提前发动了,看来我們的行动也要提前了,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话毕一言不发,独自站在充满血腥气的楼厅之中,静静冥思。黑衣人、青年男子与那神秘女子此时已退出大厅,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凤都华穆府。看着负伤而回的青衣人首领,华震山变色道:“那秋无商身边的护卫实力竟如此之强?连妳們青白二领也对付不了?”之前与秋无商护卫激战的青衣人摇摇头,扯下脸上青巾,露出一张神情颓废的中年面孔来,叹道:“不但我們无功而返,白魔把命也给丢了。”此话一出,华震山兄弟几人面面相觑,青白二领两个领队,是猎魔十八领中极为杰出的二队,分由青魔华青与白魔胖散人所领,出手袭杀向来无往不利,从未失过手。如今不但栽了一个大跟头,竟连一向毒功霸道无匹的胖散人也命丧敌手,对手实力之强,实在叫众人颇为意外。“看来我們要重新估量这秋无商的实力了。”华震山长出一口气,向屋内众人正色道。次日清晨,凤都皇宫内早已闹翻了天。“没用的东西!”太后厉声呵斥道,“连两个人都看不住。”地上一群的宫女侍卫們正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俯首聆听太后的训斥。“妳們晚上都死到哪里去了?”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地上被训斥的侍卫們越抖得越发厉害。“一个公主,一个皇妃,竟然一夜之间便都不见了,这要传了出去,我凤室颜面何存,华都联邦国体何在?”太后气恼得将手中玉梳摔了出去。“先将这帮无用的东西打上四十大板,关进天牢,容后处置!”“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随着地上众人此起彼伏的讨饶声,景凝宫与凤灵宫两宫的宫女和守卫纷纷被拉了出去,不一会儿便传来哭天喊地的惨叫声。“母后不要太着急了,我已吩咐下去全城搜寻。”凤子凰在一旁见母亲气急,赶紧相劝道。“我能不着急么,一个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一个是刚进门的皇妃,这要让人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凤室皇族。”太后越发焦急,盯着凤子凰道:“妳看妳娶的好皇妃,刚进门就偷溜了出去,一点礼仪妇节都没有,也太不像话了。”遂又气恼起刘佑来,“这个刘佑,看他养的好女儿,声都不吭一声,就这么跑了,太没休养了,早知道真不该由着妳把她娶进门来。”凤子凰见母后已经气得有些不分青红皂白了,不禁淡淡说道:“母后,这最大的祸首可不是刘玉,想想您的好女儿,我的妹妹,凤室皇朝的六公主吧!”太后闻言顿时气结,适才由那景凝宫的宫女口中便可得知,是自己的好女儿将这些人给击晕了,将刘玉带了出去,若真要怪罪下来,凤清莹第一个便逃不了。想到这里,太后无力地向凤子凰挥挥手道,“妳去将刘佑叫来,再多派些人手去找,总之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凤子凰点头称是,缓缓退了出去,只留太后一人坐在那里生着闷气。在皇宫诸人为我俩闹翻天的时候,我却正与凤清莹走在郊区一处小山的附近,登上小山后向下看去,眼前有一片浓密的树林,那的树木高大挺拔,郁郁葱葱,茂密苍翠。实在是一个风景极佳的地方。“啊,真好啊!”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山上的清新空气,无比惬意地伸了伸胳臂,若我知道此刻景凝宫的宫女侍卫們正因我而受难,恐怕便轻松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