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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汀儿不觉得她对成柱的称谓有什么不对。
成柱对她很好,年岁又长她不少,刚认识的时候,江汀儿就是这样叫成柱的。
到了后面,确认下来心意,想要跟着成柱过一辈子,尚且也没有觉得称谓有什么问题。
反倒是任洵,挑她称谓上头的错处,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江汀儿还真是不明白了,“有什么不好吗?”江汀儿睁着清凌凌无辜的眼睛看着任洵。
“他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算你哪门子的哥哥?”
江汀儿啧了一声,盘腿坐起来,孩子的月份还小,行动并不受阻,坐起来也不受限制。
“他比我年长啊,我总不能直呼其名罢,多没有规矩。”
“我就不比你年长?”任洵说道。
江汀儿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身孕,一孕傻三年,只听出话茬不对,没有会意任洵话里的醋味。
“你对着我不也是直呼其名?”他再说这一句,江汀儿很快就明白了。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她呐。
江汀儿愣了好一会,“......”她就把脸凑到任洵的眼皮子底下,“任洵?”
“你是在吃味吗?”
任洵的神情依旧不善,可以说凶神恶煞,江汀儿见多了倒也是不那么害怕了。
何况,她已经答应留在任洵的身边,他定然是不会伤害她的。
“没有。”任洵否认说道。
江汀儿又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细细看了他好一会,“你真的没有吃味吗?”她常年在外头走动,不必闺房门中的女子,很会察言观色。
何况,任洵本人,不说知根知底,江汀儿对他也算是比寻常人了解些许。
之前在江府之时,江汀儿垂涎任洵的美色,常常盯着他看。
有没有吃味,到底还是被她给看出来了。
“你说谎。”她无比的口直心快,一如既往。
口气反而是把任洵给惹得笑了。
“汀儿,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江汀儿难得娇哼,她唇边有笑意,“你休要不承认了。”若是借着他的脸色说话啊,反而不好讲。
江汀儿便捋了说给他听,“若是不在意,你又为何三番五次的提起成柱哥哥?”之前江汀儿还没有察觉,村子里的事情都已经了了。
任洵反而还一直跟她提起成柱,这就是很不对劲了,一开始也怪她迟钝。
过往她还只叫成柱,眼下倒是唤上了叠词,哥哥都出来了。
任洵眼神幽暗,“你是在激我?”
“没有,我是实话实说。”她半躺下去,两条腿.交叠,不停的晃悠,没有改掉的小习惯。
“殿下想不承认也无妨呀。”瞧把她给得意的。
生怕别人听不出来。
任洵一把攥住她的手直接给捉了过去。
江汀儿扑到了任洵的怀中。
他还掌控着力道了,不会伤到肚子。
“....你说是就是。”他也学了江汀儿心直口快,“日后不许再叫成柱哥哥。”
“我若是叫呢?”她跟任洵唱反调。
任洵看着她非要气人的样子。
擒拿住她的下巴,抬起来,越到上面来亲吻。
江汀儿的手掌没有撑住的地方,便按住了他的肩胛骨,任洵的这个吻亲得很深,引人不住遐想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吻了好一会,直到江汀儿缓不过来了,任洵才松开她。
他已经有了些兴致,却强忍住了。
“孩子月份没有满,你别来招我。”
倒打一耙!好生厉害啊。
江汀儿匀喘过来了气,“分明是你自己先动的手。”任洵没有跟她说话啊,大掌攥住她的后颈勾住往前,又是好一顿亲。
江汀儿推他,推不动。
反而被任洵变换位置给压到了身下去。
这一次风水轮流转,到任洵来按住她的肩了,就是为了不让她动了,只能被他掌着亲,江汀儿挣扎了小一会,知道没有回旋之地了,索性就由着他亲。
任洵跟刚才一样亲得很深,江汀儿受不住,想要叫他柔一些。
谁知道,任洵越发的有了兴致,越发不肯松了。
更是深入了亲她。
江汀儿也不遑多让,既然无法叫任洵轻一些,那么就只能凭借自己的力气,亲到后面,渐渐变了味道,成了切磋。
一个比一个还要凶,谁都不肯让步似的。
本来江汀儿的性子本身就是有些争强好胜。
“......”
若是她的体力能够和任洵一样,或许还分不出伯仲,奈何,体力不支。
所以就先败下阵。
亲不过,江汀儿干脆就耍混,咬了任洵的薄唇一口,没有多用力。
破皮了。
他睚眦必报,同样地咬了回去。
力道没有江汀儿的那么重,但是她娇嫩,伤势看起来比任洵的要更重。
“......”
“殿下咬人。”
任洵似笑非笑,“怎么,许你咬人,就不许别人咬你?”
“谁叫你亲人。”
“你将来是我的皇子妃,肚子里又有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能亲你?”
江汀儿有理说不过他,“......”许久不见,任洵的说话功夫见长。
“嗯,你赢了。”
谁知道任洵居然学起她说话,“嗯,你赢了。”惹得江汀儿心里的气散了,整个人止不住笑了起来。
她不敢当面,只能在心里嘀咕,腹诽任洵的油嘴滑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原本以为任洵要的,谁知道他就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做,约莫是她有了身孕的缘故,前三月是不合做事的。
任洵很有分寸,江汀儿欣慰。
况且前些日,他也足够有些狠了。
闹了这么一出,江汀儿反而睡得踏实。
明日任洵早起,找人挑了良辰吉日,就在近日,依着任洵的意思,也不是依着他的意思。
因为任洵的身份,虽说是在淮南,娶妻生子,需得请示圣上。
“眼下,朝堂不稳当,我们的亲事不宜大.操.大办。”所以挑了日子,约好友上府门用膳。
“户籍那头还要再等会。”
江汀儿没有怨言,甚至觉得很好,不过她没有说很好,只讲了一个,“好。”
“委屈你了。”
江汀儿不觉得委屈,不说任洵的身份是皇子,就说她的身份,眼下她可是罪臣之女,要真是闹得人尽皆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待我们回了汝阳,便能给你名正言顺的身份了,届时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江汀儿的注意力只听到了汝阳,“我们还要回去吗?”
“不是说好了留在淮南,为什么还要回去?”任洵话里的意思,她怎么感觉,定然要回汝阳去了。
“......”任洵一开始没开腔,就这样看着她。
江汀儿回过了神,“我....”任洵是陛下的儿子,定然是要回去的,“我只是想问能不能留在淮南。”
“我觉得这很好,不是因为旁人。”她率先跟任洵解释了一通,怕任洵误会是不是因为成柱的缘故。
“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说了,爹爹阿娘阿弟阿姐她们都在。”
“汀儿,日后你想来淮南,我再带你来就是。”
说到底还是要走。
“为什么啊。”
其实她自己也能想明白的。
任洵看出她心情郁郁,便顺着她的话茬,给她解释缘由,跟她说道,“五哥结党营私,他手下的官员多是贪官污吏,百姓民不聊生,父皇子嗣不多,因此,我得回去。”
皇帝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三天两头,知府便给他说,皇帝又请了太医去。
争夺皇位,“会不会很危险?”
“不会。”任洵并未跟着她讲太多。
“你安心养胎,别的事情不要多想。”
江汀儿心情有些低落,却也知道没有跟任洵闹,那三日,她已经想明白了,既然决定要跟在任洵的身边,方才说的事情不可避免了。
任洵并未多说,伸手摸了摸江汀儿的额头,“用膳。”
第二日,任洵外出没多久,江映儿来府上了。
“阿姐!”
江汀儿很开心,几乎是蹦蹦跳跳过去,江映儿叫她小心些,“当心你的肚子。”
“郎中说了,月份虽然小,脉象却很稳。”
“你和三殿下谈妥了吗?”
江汀儿点头,“妥了。”
其实任洵已经跟江映儿说过了,今日他有事要处理,见她昨日情绪不好,今日便早起去找江映儿过来陪她用早膳说话。
江映儿给她带来了新研磨的香罐。
“三殿下人还好,若是他日后欺负你,只管告诉阿姐和阿弟。”
“嗯!好。”江汀儿挠头,“他没有欺负我,只是昨日他跟我说日后恐怕不能留在淮南。”
江映儿知道,摸了摸她的头发,“汀儿,三殿下肩头上有他要担当的重任。”
江汀儿垂下眼,看着江映儿给她送来的香罐,垂下眸没有忍住,吧嗒吧嗒掉眼泪,“阿姐,我舍不得你和爹爹阿娘,还有阿聿。”
“其实我上次离开家...”
“我...”
江映儿拉住她的手,温柔得给她擦拭泪珠,“阿姐知道,你有你自己的想做的事情。”
“我怕我当不好任洵的皇子妃,给他惹麻烦。”
江映儿说不会。
“三殿下与我承诺,终生都会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