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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反应,江汀儿想要将任洵放在她腰间的臂膀给拿下来,一想到他的身份,明日她就要走,万一把他给惹急了,不如就先忍一忍。
这大概是江汀儿睡得最煎熬的一个夜晚,恰好相反,是任洵睡得最安稳的一个夜晚。
说开了,一切都好了。
任洵起身的时候,他手底下的人来接,当着江汀儿露了面,更让江汀儿笃定,九成的把握,他的确就是汝阳的三殿下。
说出去她自己都不信,来汝阳的第二天,居然把三殿下给睡了,还是在上面,把他当成外室一样的养着。
江汀儿晨起就一直抿着笑,不敢妄动也不敢说话。
用过早膳,听着任洵交代完事宜之后,他手底下的人走了。
江汀儿眨巴眼,听着他说他也要离开,最快七八日他处理好宫中的事宜,赐婚的圣旨就会下来。
江汀儿忍不住咬下唇的腮帮肉,在心里炸了毛。
赐婚!!!
“你在江府乖乖等我。”任洵拉她过来,到怀里抱着,肌肤相贴感受到她的僵硬,任洵贴着她的脸跟她说道,“你不必如此,汀儿。”
第一次,任洵叫她的名字。
江汀儿受宠若惊到惶恐,“......”
“我们还跟从前一样,你可以把我当成戏园子里的人,大胆一些。”她不敢造次了,这是掉脑袋的重罪,搞不好还要连累江家。
爹爹阿娘,阿姐阿弟对她不错的。
江汀儿不说话,只能干笑,“呵呵呵呵....好。”安抚下来再说。
任洵看着她的脸,“你怕我。”江汀儿整个人是紧绷的,嘴上依然说,“不怕。”
任洵看向她的腿,平日里,她总喜欢坐在圆凳子上面晃,悠闲自在,不拘束。
眼下就仿佛被人制住了命脉,梗着脖子,又有些莫名的滑稽好笑,实在是没有见过她如此拘束的样子,让她不要怕的话也说过了。
任洵换了一只手掌到她的腰,摸上她的侧脸,看向她的唇,低头亲上去。
她不像之前的张扬随性了,亲她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反应,任洵不满意,要让她知道他在亲她,搅了好多下,勾着她的下巴。
江汀儿原本是不敢动的,到了后面,她索性也就放开了。
安抚,当然是要会装模作样。
想想,再也亲不到那么俊俏的郎君,亲一次少一次,江汀儿主动了起来,她闭上眼,手腕搭上任洵的颈上环抱。
声音在屋内响起。
算算时辰差不多了,江汀儿被他亲咬得唇有些麻了,手挪下来,放到他的手腕上,推开。
“你...殿下...该走了。”
任洵换了一个地方抱她,一想到要走,要离开好几日,他又把江汀儿往怀里多带了带。
时辰还早。
任洵又亲下来,江汀儿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便没有忍住,“殿下,白
日里不合适。”
忍不住笑了,任洵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够从江汀儿的嘴里听到合适两个字。
意外之余,又觉得好笑。
本来他是不想的,就想着逗逗她而已,毕竟难能少看江汀儿吃瘪,拘谨。
亲她的侧脸往下,手顺着裙裾进去,在前面揉,男人修长如玉的手掌,骨节分明,江汀儿被他揉得好舒服。
分明漂亮,却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任洵的力气一点都不重,见她还在拘束,不给反应的端着样子,任洵一直压着她,还问了,“你害怕?”
江汀儿说,“我不怕。”
她怕什么。
素来都是他主导,心里的胜负欲被激起,谁怕谁啊,别以为他是皇亲国戚就害怕,反正她也要走了,江汀儿鼓着腮帮子,这里还是她的地方呢。
“哼。”她难得娇气。
伸手来碰任洵的腰封,解开了。
“.....”
衣衫落到了地上,堆在了细腰处,声音此起彼伏。
属下在外等了许久,任洵才出来。
足足两个时辰,天都黑了,男人的脸上带着未曾散尽的笑意已经餍足。
“走吧。”
属下低着头,任洵走了两步之后,他停下来往江汀儿的院子看了一眼,“你派两个人在这里守着。”
“是。”
吩咐下去后,到了门口。
任洵又说不用了。
风尖浪口上,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万一被发现了,江家很安全,五皇子不敢动到江家上。
“走。”
江汀儿睡了好一会,到了差不多深夜才醒过来。
她选在最近离开,其实还有一个适宜的原因,江夫人最近染上了风寒,病了。
江映儿要照顾江夫人,没有太多的精力在她的身上了。
江汀儿醒过来后叫了丫鬟送来晚膳,她留下了一封书信,又收拾了自己的细软,拿了不少的钱,在外总要有银子傍身,其余的江汀儿没有多拿。
一个小包袱,穿戴了斗篷,拎在手上,看也看不见了。
“二小姐,您这么晚了要出去吗?”
江汀儿点头,“我睡不着,听说在汝阳的护城河这个时辰可以去放河灯,祈求神明庇护,我想出去帮阿娘求求平安。”
丫鬟听了,“二小姐一个人出去?奴婢去找大小姐陪您一道罢。”
江汀儿动了动唇,“不必了,阿姐最近忙前忙后,好不容易休息一日,就不要去叫阿姐了,你跟我去就成了,难道,你不认识路?”
丫鬟说认识,“是之前大小姐说,若是二小姐要去做什么,都叫奴婢知会一声,免得您一个人出门没伴无趣。”
“不用不用,我就是去放个河灯,你跟我去,我们去去就回。”
“奴婢再叫一个人跟着。”
江汀儿嫌弃她啰嗦,“不找不找,我不喜欢人多
跟着。”言罢(),祙衟??虎??
N?絙拏?()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若是再多,就不好了。
丫鬟哎了一声二小姐,连忙跟上去。
在汝阳护城河放河灯的人好多,丫鬟见江汀儿真的只是去放河灯,跟在她后面就心安了。
江汀儿要了好几盏河灯,慢吞吞贩卖河灯的小贩旁边写字,她还问起丫鬟要不要也一道写放河灯祈愿。
丫鬟受宠若惊,“二小姐不用了,奴婢不求什么。”
“哦。”
江汀儿故意慢吞吞写了很久,见丫鬟没有注意,江汀儿往那边看了一眼,随后过了没多久,状似不经意地说道。
“我有些饿了,这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好,你去帮我买些糕点来充充饥吧。”
丫鬟犹豫不决,“您一个人在护城河,奴婢不放心,不如就等您写好祈词,奴婢再陪您一道过去买糕点?”
江汀儿抬眸看她,“......”冷冷不说话,给到丫鬟一个压迫感。
现学现用,就学任洵看着她的那一招。
别说,真的很有用,丫鬟虽说还是支支吾吾,到底是被她看得渗到心里去,已经改口了,“要不奴婢跟着小姐一道写,能够快些写好,再过去用夜膳吧。”
江汀儿头也不抬道,“给家人祈平安,当然是要自己动手才好了。”
“你别啰嗦了,快去,我就在这里能出什么事,何况旁边还有官府的人巡查,你到底是来陪我还是给我添麻烦的?叫你去买夜膳,你也不去。”
丫鬟被说得里外为难,最终还是不敢跟江汀儿唱反调,“小姐言重了,奴婢马上就去。”
看丫鬟跑着去,是想快去快回,江汀儿也加快速度,将手里的祈愿信笺写好,给小贩付了钱,去河边放了灯,放好之后左右看了看。
起身离开。
年关刚过去,汝阳还没有宵禁。
江汀儿换了最原先她来汝阳的那一身衣衫,没有找马车,就跟了一个商队,出了城门。
丫鬟回来后找不到江汀儿,急得快要疯了。
跑回江家去。
江家一夜之间变得灯火通明,江夫人看完了丫鬟在江汀儿房中找到的信,忍不住哭,“一定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做好,汀儿才会走。”
江映儿蹲下来握着她的手,“阿娘,您不要哭了。”
江游捏着眉心,面色凝重。
江聿安慰说,“阿娘你别这样说,汀儿姐是自己想离开,我们先派人找着吧,您还病着,不要再伤心了。”
“聿儿和映儿说得对,不要哭了,我派人再找她,汀儿若是不愿意回来,届时再说吧。”
丫鬟那边已经问过了,的确是江汀儿不愿意在家中久留,她自己要走。
“能不能找官府的人?”江夫人说。
正是江游头疼的地方,“我会派人私下找,也会让官府那头留意,可是不能正面来找,要是事情闹开了,汀儿毕竟是姑娘,对于她的清誉不好。”
江夫人想想也是,随后叮嘱下人,“谁都不许多嘴。”
丫鬟们纷纷道是。
江汀儿离开的第七天,江夫人的风寒好了,心病始终没有好,一直卧病在床。
江映儿陪着宽慰,午膳后江夫人吃了药睡了。
院子门被敲响,下面的丫鬟来讲,“小姐,小公子来了,说找您有急事。”
“什么事?”
“小公子没说。”
江映儿跟着丫鬟过去,在江府的后花厅里,见到了任洵,她很是意外。
“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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