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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洵心神一跳,经过江汀儿的提醒,已然想起来,她说过什么了。
等你去了回来后又...亲。
她怎么天天都记得,任洵清咳一声,起身与她拉开距离,他走到窗桕边缘,看向不远处的黛瓦,正滴滴答答流着水,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你该不会又要装傻吧。”
任洵再次清咳,眼神止不住飘忽,脑子里想着措辞,实在是想不出来要说什么,绕来绕去,他问出一句,“你今日出去不累吗?”
说出口,任洵都觉得这句话太过于没有转移力,无法令她住手。
诡异的,她居然沉默下来。
任洵察觉到不对劲,见到神情失落,从未在她的脸上见到如此神情,“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他问道。
江汀儿不说话,任洵侧身看过来。
江汀儿沉默良久,忽然瘪了小嘴,起身,三两步扑到他的怀里,猫儿似地蹭了蹭。
任洵,“......”
他两只手举高,垂眸看着她乌黑黑的发顶,“发生什么事情了。”
依然没有说话,她在任洵的怀中磨蹭良久,果然,心下想着汝阳这一趟还是来得特别值了,至少有个俊逸非凡的郎君。
“我想回去了。”她这样说。
任洵反问,“回哪里?”
“回去。”她以前的地方。
那里虽然什么都没有,可是很自由,很舒坦。
“我舍不得你。”任洵一顿,不知道说什么。
不等他说,江汀儿忽然转说起今天出去的事情,“阿姐待我很好,江夫人待我也很好,都很好....”
“既然好,为什么要回去?”任洵不解。
“因为我不识抬举?”她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任洵彻底皱眉语噎。
“我跟谁都讲不来,总觉得非常拘束,虽说阿姐让我别拘束,这是家里,是我的家,可我已经能分清事情了,我还是没有办法把这里当成我的家。”
“我总觉得我格格不入。”落差实在太大了。
江汀儿觉得她做不好江家的二小姐,像江映儿那样的金枝玉叶,一切都好完美,要想让她拘束,做一个端庄无比的大家闺秀,江汀儿觉得太难了。
她做不到,心中做此想,越发抱紧任洵。
“我做不到....真的,难。”
她的声音听着沮丧郁闷,难过。
怪可怜。
任洵皱眉,在斟酌几句劝慰的言语脱口而出之时,措不及防被她往后推倒,抓住他的手,蒙头亲下来。
任洵睁大眼,她几乎是泄愤似地乱亲起来。
亲着亲着,任洵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滚到床榻上面去了。
约莫是没方才她的膝盖磕到床榻的边沿就一直往上蹭,任洵被她给拱带着,一道上来的,有点难办了。
怎么好好说着话,在窗
桕那边,一下就到榻上了。
眼下,任洵心下居然只有一个想法,她怎么又是在上面?
她好喜欢在上面。
是怕他跑了?
任洵不解江汀儿心中所想,她就是想要占据上风,毕竟对于眼下的这个戏人郎君,她是主顾。
亲到后面,越发拱出更大的火来。
衣衫都乱了。
闹成这样,恐怕不能像昨夜一样推脱过去了。
“你休憩好了?”他问。
“好了。”江汀儿说道。
“好快。”
江汀儿撇撇嘴,她天天在乡地里做农活,体力自然好。
“你又想说什么?一次说完嘛。”她还事先跟任洵打了个交道。
“我们这样于礼不合。”任洵再次重复,“上一次是中药的缘故,这一次不一样。”
“你一个戏园子里的人还讲究?”江汀儿眨巴着水润的眼睛。
任洵,“......”没有憋住,“我不是戏园子里的人。”
江汀儿不信,就是推诿之词。
“我知道你害怕,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她还没有玩够,江汀儿已经想好了,等她玩够了就回去。
她不要留在汝阳了。
姑且再跟这个少见的戏人郎君多几次。
任洵实在没辙了,“你下来。”
“我为什么下来,你已经答应陪我了。”江汀儿没有想到,他的傲骨如此的重。
“你先下来。”任洵知道她没懂,干脆就说得更明白,“你不要在上面。”
他的意思就是答应了,“好说。”她笑着要下来,下来到一半就返回来,“我不下去。”
“万一你又不守信。”
任洵,“......不会。”
“上次你也那么说,我不信你了。”她直言。
说着说着就抽任洵的腰封去,前头亲亲蹭蹭的火还没熄灭呢,趁着余温再热一下场子。
任洵伸手把幔帐给垂下来。
后面的人影绰约,锦被翻浪,传出好多声响,晃啊晃的。
任洵见她小脸上神色动人,仿佛芙蓉泣露,细腰婉转,没忍住劲,江汀儿的提醒随之而来,她掐了任洵。
“不是讲...说守信的吗?”
任洵垂眸,不去看她惑人无比的娇脸,“你没有下来,我不必守信。”
江汀儿抬眼,“现在你又不在下面。”
任洵不理她了,温柔的晃荡。
“专心。”
外头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后半夜又转了小,屋内也十分的应景,很快就好了起来。
江汀儿靠在他的胸膛上,眼睛微眨。
“你不睡?”
上一次事后,她睡得很熟。
“因为,你还是守信了。”江汀儿非常满意,起身用力亲了他的唇,三番两次,任洵开始适应她的出其不意了。
江汀儿起身之时,上半身的被褥滑落。
任洵伸手给她拉了掩盖住。
江汀儿越发的往他的怀里钻入,乌发蹭到他的下巴处,特别的不自在,任洵偏头让开,又让不到哪里去,好在一会她就给停下来了。
不闹,乖乖的睡觉了。
一夜无眠。
第二日,江游回来了,江汀儿得早起过去用早膳。
蛮早的,昨日也不算太累,就是没有睡够,频繁的打哈欠,神情恹恹,江夫人细心问,“汀儿,你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憩好?”
江汀儿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阿娘我没事...”
江夫人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若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阿娘。”江聿接话说,“对啊汀儿姐,若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
说到欺负,江汀儿不免乱想,阿姐是不是把丫鬟的事情告诉江聿了?
江汀儿止不住乱想。
在心底叹出一口气,低头喝粥羹,抬头笑着说。
“没事。”
江游说,“若是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便来告知爹爹。”
江汀儿抿唇,乖说,“好。”江映儿给她夹了小酥鱼,“多用一些。”
接下来的几日,江汀儿白日里会跟着江映儿一道外出游玩,汝阳各个地方她都去了,还参加了一些游园会。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去,强颜欢笑好累哦。”还要端着架子。
亲了一小会,任洵没有看着她嘟翘起的红唇,“不想去就回绝,不要去了。”
江汀儿咕喃,“阿姐对我很好,我不想拂阿姐的面子。”
她自己不开心的晃晃手臂,又仰头亲他的下颌骨,密密麻麻的追着亲过来,一记深吻过后,任洵的心绪不稳。
江汀儿拉他的手指来玩,“说起来,也并非全然都是不好玩的事情,我在宴席常听人说到,哪家哪家的郎君好...”
她没有想到那些世家贵女,竟然也会在背后议论郎君。
“还说起,陛下的几位皇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岁,该娶妻了。”她喋喋不休说着。
任洵听了忍不住想偏,江汀儿莫不是在提醒他什么?突然说起婚娶之事。
又说起皇子,是不是知道他的身份了?
细听后言,又觉得她没有发觉。
“似乎阿姐也到了婚娶的年龄,我觉得以阿姐的好,足以嫁皇子了。”
“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任洵问道。
江汀儿开始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想过你自己吗?”江汀儿回答说想什么?她似乎还是没有明白,话说到这个份上,任洵也不顾忌,越发挑明了。
“你觉得你阿姐的好足以当皇子妃,你呢,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有没有想过当皇子妃。”
江汀儿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我怎么能跟阿姐比?阿姐端庄贤淑,娴静柔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可以当皇子妃,我却是不行的,我什么都不会,我就会斗鸡走狗,胡闹撒泼,阿姐会的那些,我学不来,我会的都没用。”
任洵看向幔帐顶,“谁说当皇子妃一定要端庄娴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会斗鸡走狗也不错。”
江汀儿听着话茬不对,半响后,从任洵的怀中起身。
坐起来,托着下巴看向他。
任洵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别过脸,随后又转回来。
故作镇定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江汀儿还是看着他,一小柱香后,“你问我嫁娶之事,你想做什么?”她的警惕性一如既往高到点子上。
“你觉得呢?”
江汀儿半是玩笑的口吻笑开,逗他道。
“你该不会是想娶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