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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到对面的郎君回话,外头忽而传来一阵嬉闹的喧嚣声。
眼前的小郎君面色慌张,眼中跑了慌张,想要四处逃窜,前头一眼开阔,能往什么地方躲?
他捏紧拳头,躁站着,神情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江汀儿手快,在对方来之前,先将他给攘翻在一旁的草丛堆里,按住他的头颅,显然是觉得憋屈了。
想要挣扎站起身,脚步声逼近,他又乖乖地窝藏进去,都不必江汀儿费心再按住他的头了。
“人呢?”几个纨绔子弟追至眼前。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
江汀儿站的地方,背后的草垛里就藏着他们要找的人,江汀儿也不是没有做过替人打掩护的事情。
就是眼见着眼前的纨绔子弟个个凶神恶煞,不是好相与的,万一事情败露,她恐怕会引火烧身。思及此,她心中也不免跟着紧张起来,面上尽量维持镇定。
几人四处找看,“没想到任洵这小子,中了药,脚底反而抹油了,跑得那么快,”
最终目光落到了眼前的江汀儿身上,看得她一激灵,强压住。
“喂!”
“你有没有见到一名公子往这边来?”
“见到了。”
躲起来的任洵心中一紧,眼里闪过杀意,偏生整个身体都在翻江倒海,火烧一样,他要强忍着不发出一丝的动静。
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全神贯注听着动静。
“去哪了?”
江汀儿随后指了一个去处,“他适才慌不择路撞到了我,我刚要找他发难,谁知道他攘开我,竟然就往那边去了。”
“我正骂呢,你们就过来了。”
江汀儿很会作戏,几人并未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又问了几句,便顺着她指的方向追去了。
“人走了。”
江汀儿回头,不见那小郎君出声,回头一看,人竟然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不得已,又怕那档子纨绔子弟找不到人回来算账连累她,况且眼前的小郎君面相又生得不错,江汀儿便将他给捡走了。
真是好在她的力气够大,做多了农活,否则还不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将他给拖走。
江汀儿在他身上摸了个遍,竟然没有找到半个铜钱,倒是翻出了不少名贵的玉佩物件,瞧着就很值钱的样子,江汀儿一律收藏了起来。
救人一命,他总要给些报酬,眼看着这小郎君,同样不是好招惹的,保不齐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好当场去兑了银钱,趁着天黑,守院门的小厮打盹,江汀儿便带着人钻江府门房檐下的狗洞回去了。
门口守夜的丫鬟还在熟睡,进门时并未发出大的动静。
驾着他回来的,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异常的滚烫,又结合那些纨绔子弟说的中药,江汀儿猜出了一半。
“你忍一忍,不要乱碰啊!”她低声咬着牙骂。
任洵依靠着,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忍不住越发的朝她靠拢去,尤其红烫的脸滚粘到她的细颈上面,还亲人。
“哎呀!”江汀儿推开他。
终于绕过屏风,她把任洵扔到床榻上面。
摔出动静,惊醒了外头的丫鬟,打着哈欠拍门。
“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江汀儿半跪在床榻上捂住任洵的唇,屏息装出才睡醒的样子,“啊?嗯...没事。”
“奴婢在外头候着,若是二小姐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就是了。”
江汀儿含糊嗯嗯,没有说太多,以免叫守夜的丫鬟给听出来。
“嘶...”像小狗一样地舔她的手掌心便算了,竟然还咬人。
江汀儿松开捂住任洵的手,瞧着手掌上面的牙印,气不过,伸手打了他的脸,“你、你是狗吗?”
疼归疼,还好没有破皮出血。
谁知道他体内的药会不会染到她的身上。
挨了一巴掌,任洵似乎清醒了些,也仅仅就是醒了一小瞬,他的眼睛猩红,江汀儿在不久之前,见过了他猩红着眼的清醒神情,便知道此刻他不清醒了。
怕丫鬟发现不对,谨慎起见,江汀儿从一旁她的包袱里摸出半截,从前在庄子里按照土方子制作的迷香,点燃了从窗桕伸出去。
不多时,守夜的丫鬟拍着哈欠,很快倒地不省人事了。
做好一切,江汀儿肆无忌惮,不憋着声音了,开腔说话,“累死人了。”
眼前这位郎君生得真是俊俏。
汝阳娇生惯养的贵人,皮相果然出挑。
刚来时见到江映儿和江聿,江汀儿已经觉得惊为天人了,尤其是江映儿,她的美貌倾国倾城,像话本子里的人似的,让人见之忘俗,江聿和江映儿长相神似,自然是不必多说的。
刚见两人之时,江汀儿内心涌现出浓浓的自卑感,还有种不真实的错觉,她和这样的神仙样貌的姐弟,竟然有血缘关系。
今夜出去逛一圈,再次深觉,汝阳城内不愧是天子脚下,卧虎藏龙,一个赛一个的出挑。
方才见的那几个纨绔子弟,模样生得也很周正,虽说比不过眼皮子底下这个的俊逸,却也算是不错了。
眼下的这个......
江汀儿拖着下巴细细的观摩任洵的样貌。
下一瞬被人掐着肩给按到了床榻里面去,江汀儿被底下被褥的软震得回弹,醒过身来,又惊于按住她的人的力气。
任凭江汀儿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无法挣脱出去,他把江汀儿压在底下。
吓得江汀儿磕磕绊绊,“你...你别胡来。”
完了,适才折腾一通,只顾得上欣赏,却忘记身上的男人中了药。
江汀儿倒也不是怕,毕竟她本身从小便是在庄田上长大的人,同他有了也没什么,本来今日若是银钱够了,江汀儿原本也是想叫个郎君作陪的。
眼前的郎君模样出挑,恐怕是戏园子里
的头牌人物了吧。
还是卖艺不卖身的那一种,否则怎么会被人下药追着暗算呢。
一想到这样宁折不屈的郎君,落到她的手中,江汀儿心下还是挺怅然乐意的,毕竟她的年岁差不离已经到了,转眼就该到了说亲的岁数。
庄子上也有朝江汀儿示好的人户,偏生她又是个喜欢看样貌的人,并非她看不上人家的家底,江汀儿就是嫌对方生得不够出挑。
拒绝的话不好挑明,江汀儿只能挑拣着回绝。
谁知道遇上泼辣的,替儿子求亲不成,当着乡亲们的面居然就骂到她的头上来了,说她装模作样的回绝人,是不是早就不干净了?怕被人发现,这才推三拒四。
还说她仗着样貌好些,就以为真的是千金小姐?这看不上那也瞧不上,眼睛长在头顶上,真以为能上天配玉帝不成?
江汀儿气得七窍生烟,还要保持笑脸,听着训斥。
若是气急败坏,恐怕又要顺那妇人的意了。
事情过后,江汀儿便想着,她这辈子便是不能嫁一个样貌好的郎君,也要去戏园子里逛一圈,听人说戏园子里,只要给得起价钱,样貌好的郎君随你挑,只要你开得起价,想要的都会有。
眼下倒是好了,捡到了一个十分俊美的,江汀儿走走神,颈子就被人又亲又咬的。
他的药性发作,恐怕要疼死人了,力气敌不过对方,江汀儿也只好用四两拨千斤的功夫,趁着对方的力道有所疏松。
趁机从下位转向了上位。
江汀儿以擒拿贼人的姿势,将任洵束在下方。
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将人给制住,丧失理智的任洵几乎是痛不欲生了,偏生又被她给坐到了要害。
伸出手要掐她。
江汀儿好歹是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人,跟任洵比起来力量的确悬殊,她就胜在一个快字上面,再加上没有废招。
任洵被她彻底的挟住。
恐怕挟持不了多久,江汀儿从旁顺了一盏凉水来,泼到他的脸上去。
这一泼,任洵倒是彻底醒神了。
见他终于有短暂的清醒,江汀儿即刻说,“你若想解药性,就得听我的,否则,我们一道同归于尽好了。”
任洵的眼中弥漫着杀意,又很快被凶猛药性翻滚上来的躁,给卷翻下去。
最终还是药性打败了理智。
他点头。
毕竟,活着才能找人算账,眼前的少女虽说来路不明,好歹是个女子,可若是流落到男人的手上,身败名裂是小事,母妃恐怕也会被他牵连。
“好...”江汀儿的眼中闪过兴奋。
由于两人都是明显的雏,任洵比起江汀儿还要更不晓事些,年少见惯了母妃匍一离开人世,父皇便宠幸她人,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是非,任洵打心眼里觉得恶心。
前不久刚跟父皇请辞,要去庙观中修习,谁知借着送行的名头,五皇子居然唆使人对他下药,想要害他。
“你走什么神啊?”江汀儿怪责。
任洵额头上青筋暴起,倒吸一口凉气。
她到底懂不懂啊。
“你...”显然对方根本就不懂,还在这里跟他不懂装懂,听她的。
恐怕她他今日不折在那伙人手上,反而会折损在她的手里。
任洵刚要说,要不他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开口,江汀儿已经催促了。
“你..动一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