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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铭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书房的门口,眼神直直看着两人,眨也不眨的。
瞳眸当中还带着刚醒的惺忪,以及小孩子特有的懵懂憨态。
江映儿嫌闻衍胡闹,明知孩子来了一会也不提醒她,她自己也是的,未曾发觉,若是刚刚被孩子看去,多不好。
一时之间对闻衍的行为很是不悦,她皱开眉头推攘闻衍,跳下去,要去牵闻铭过来。
闻衍真是回回都被她吓得胆战心惊。
书房案桌的高度可比昨儿他抱她的地方还要更高。
连忙按住她,招手让闻铭过来。
闻铭听话,乖乖走过来了,他承了闻衍的特别能长高的底子,小小年纪,还不及江汀儿原先的孩子年长,个头却已经超过那孩子了。
可惜,闻铭高,书房的案桌更是高。
整个小人到了眼前,就被书桌给比了下去,只瞧得见他的双眼,而闻铭正用力仰着头看江映儿。
他刚睡醒,乖得要命,整张俊秀白净的小脸上都写着柔顺。
一如既往的安静。
江映儿想揉揉他的脸蛋,伸手够不着,闻铭以为江映儿要牵他。
迈着小步子走过来挨近,踮起小脚尖儿,把他好看的,绵软的小手递到江映儿手中。
他主动靠近,简直把江映儿的心都要暖化了。
她柔声,“铭哥儿...”
闻衍见她弯唇,也跟着江映儿笑。
他弯腰抱起闻铭把他也抱放到案桌上,让他坐到江映儿旁边。
江映儿指着一旁,要闻衍拿两个鹅绒软垫进来给小人垫在屁股下坐着。
书房里只有一个鹅绒软垫了,丫鬟们在外间备午膳,闻衍嘱咐母子二人小心别摔了。
去往内厅拿鹅绒软垫。
闻铭坐得笔直,小腰板挺得很正。
“怕不怕高?”
江映儿摸他的脸蛋,牵着他的小手。
小人儿看着眼前自家母亲柔笑的脸,摇头,表示他不怕高。
“铭哥儿真厉害。”江映儿奖励道,拍拍他的小脑袋。
江映儿留意到小人翘了翘唇,不过弧度很小,比起他总是摇头点头不吭声,已经好太多了。
江映儿想哄他再有些反应,又夸了他好几句。
闻衍一进来便听到江映儿夸闻铭好。
她夸闻铭,说他好厉害,不怕高,还敢自己一个人歇,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
又说起他课业做得好,就连老媪也夸他天资聪颖,从不给人添乱。
没话找话凑的闲,闻衍听罢,不止摇头失笑。
进来后抱起闻铭,给他屁股下塞了鹅绒软垫,叫小人舒舒服服坐着。
插.足不进去,便坐在一旁看江映儿对着孩子嘘寒问暖,她的眉眼温和到了极致。
江映儿如此喜欢孩子,当初竟然能够舍下孩子离开他,除了应祖母不许有牵扯的话
之外。
想必当初的他太混账了,让江映儿极其厌恶他。
思及此,闻衍的心中又是一阵愧疚,再想到刚刚江映儿对他说的恩不恩,还不还,情不情的话....
江家,闻家。
她分得异常清楚,不觉得他孝顺她的父亲母亲是该做的本分事,反而觉得惶恐。
说到底,她对他的喜爱,依旧停留在几分,没有加深。
不曾把他当作她的夫君,她真正的枕边人。
江映儿满心满眼都在闻铭的身上,没留意到闻衍的沉默和失落,逗着闻铭说了会话,江映儿的心情也好了。
闻铭心细,察觉到闻衍缄默不言,小手扯了扯江映儿的袖子,看向闻衍。
江映儿随之望去,闻衍极快收拾好神情,不想叫江映儿败了逗孩子玩的兴致,赶在她看过来之前露出笑颜,没让她看出来奇怪。
“铭哥儿饿了么?”闻衍问道。
闻铭饿了,他还想听江映儿说话,想摇头,又想到闻老太太教导他,不能说谎话骗人,一时不吭声。
“父亲让人传午膳,今日厨房做了你和你娘爱吃的菜。”
闻铭看向闻衍,父亲爱吃的没有吗?
闻衍先把闻铭抱下来,叫来冬春冬红进来带他去收整净手,吩咐仆妇传膳。
随后他又抱江映儿下来,稳稳落地了。
闻衍依然抱着她没有松开,江映儿想跟闻铭一起,提醒他。
“闻衍,我站稳了,你可以松开了。”
男人叹口气,重重抱了她一下,又亲她的侧脸一口,才牵着她的手往外厅走去。
“......”
午膳用得其乐融融,闻铭安静,江映儿给他夹什么,他就用什么。
她时常顾不上自己,只盯着孩子用膳,闻衍给她夹菜,不厌其烦提醒江映儿也要记得多吃。
闻铭留意到闻衍是最少用的。
父亲的眼中只有母亲,他爱吃的菜是母亲用剩的,比如早上那碗粥。
午膳过后,闻铭该做课业了,书房案桌太高,他在外阳台那地方写。
江映儿在一旁瞧他的字。
闻铭的字写得正,极少有错误,却也就胜在一个正了,写的字不会缺胳膊少腿,东倒西歪。
小孩子家家手上力气有限,他控不住笔,该重的地方重不了,该轻的地方不知晓。
江映儿捏住他的手带着教他写了两个字,想起原些闻衍从粮道寄回来的那些信,他的字铁画银钩,写得极其漂亮有形。
停了笔,叫一旁作画的男人过来,让他来教闻铭。
闻衍画母子二人画到一半。
措不及防被叫走,迅速搁了笔过去,江映儿挪了位置,站到闻衍原先的位置,看他认真专注教闻铭写字。
她低头,桌上未画完的画,只有一半。
尽管只画了一半,依然能够看出作画人的画艺传神,江映儿想起先前的那个梦,
闻衍在边关画了好多她。
摩挲起毛边的宣纸...被他握在手中许多次。
闻衍授习给了闻铭一个慌字,已经教了,剩下要他自己写。
衬着空隙,闻衍回头看江映儿,恰好她抬头,对视上了,她朝他笑。
闻衍勾唇,无声对着江映儿叫她的名字,映儿,又讲:想你。
莫名的,江映儿读懂了,脸一烫,用宣纸挡在了两人中间,隔绝了视线。
闻衍轻声笑开,闻铭不知晓内情,以为他写得不好让父亲笑了,抬头看闻衍,和江映儿相似的面庞写着迷惑和求解。
闻衍伸手轻捏了他的脸蛋最像江映儿的地方,低头看他的字。
学着江映儿在书房夸他的语气,“铭哥儿真厉害。”
“都写对了。”
闻铭小脸羞赧,低头看着他努力写的慌字。
晚间时候,老媪来接,闻铭依依不舍回去了,期间频频回头。
江映儿想留下他,闻衍说她有了身孕不方便,待到了塌上,他嵌入进去。
江映儿娇嗯了一声后,捏他的手腕,哪里是她不方便,分明就是他自己不方便。
“哼。”江映儿别过脸。
闻衍弄她的雪峰处,江映儿呼出一口气,越发攥紧他的衣角。
“你...少弄人。”
闻衍轻笑,一下下的推嵌。
“映儿,待过些时候我重新让人改修容云阁,给铭哥儿置出院子。”
江映儿说,“明日。”她不要过些时日。
闻衍应力,“你不想我吗?映儿。”声音啧啧响起。
仿若流水碰上了礁石,潺潺撞得厉害。
江映儿越发别脸,“我不听你说话。”容易被他带进套里去。
闻衍又笑。
自从他勤奋好学,再加之日夜苦练,技艺秦技越发精进。
江映儿发现闻衍有些得意了。
“你要好了没,快些。”江映儿又催,闻衍说,“映儿,你分明就不想快。”
他边叫她舒坦,边跟江映儿商量,身体力行讨好人。
“过些时日好么?我们新婚燕尔,铭哥儿搬过来,我与你独处的时日便少了。”
今日她的目光就没多少落在他身上几次。
日后肚子里的再出来了,闻衍几乎能够想到他一眼看到头的日子。
恐怕江映儿顾也顾不得他了。
那几分喜爱又能增几分,他是嵌入她了,依然觉得离她的心好远。
“你....和铭哥儿吃醋?”江映儿听出来了,不敢相信,“他是你儿子。”
他没反驳,接说,“我知道。”
“那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听呐,她的语气好不理解,好不以为意。
闻衍越揉她的心口处,想抽丝剥茧看看里面是什么做的,有没有他?
江映儿罕见地松了攥住衣角的手,捏他捉弄人的手腕,止住了大掌后,她又挪回去接着攥紧男人的衣角。
闻衍低头亲她。
今夜的他缓中带着迫人的凶狠。
闹到深夜才结束,江映儿头次累到极致,捏了好久的衣角,松开时,酸得手掌无力至极。
她想歇息,闻衍又穿过来,要与她十指相扣牵着睡。
抱她不算了,手也定要牵着,还必须要指与指牢牢相扣。
给人的感觉,像锁.链。
江映儿尝试挣开,挣不开,只挣脱了一指。
困了没劲,打算明日休息好了再跟他说,不要总是这样牵着。
江映儿第二日是被闻衍给吓醒的。
身旁的男人忽而惊然坐起,倏而睁开眼,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映儿!”
急急喘了几口气,旋即往旁边看,江映儿带着浓浓的睡意睁开眼,“嗯?”
“你怎么了?”她打了个哈欠。
闻衍忽然大力把她拥抱入怀中。
感受到她的气息,温热,她在,没有跟人跑。
江映儿梦醒了大半,问道,“你...做噩梦了?”
闻衍才冷静清醒过来回道。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