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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必须!
江映儿心间难掩欣喜,生生压住,做出稀里糊涂,措手不及没有预料到的样子,“什么?”
随着闻衍搁下木筷。
她还在找借口想着怎么把闻衍支走,机会便送上门了?也许是上天看她困苦,许她时来运转?
闻衍点头,“当初你和孩子有事,我收到府上的人来信,没顾上那头即刻归了家。”粮食才运到客驿,堆粮的地方不够了,上来谈买的人越来越多。
刚过年关,沈辞霁远在汝阳来不了,任洵身份特殊不宜露面,肖霖泽更不必说了,顾着肖薛两家,忙得不可开交。
闻衍若是不去,那边出大乱子不谈,粮道盯了许久。
放手废掉,损失不可估量,“......”
相对比之下,闻衍便成了最适合出门的人,况且粮道的事由一直由他盯手负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细枝末节,出手买卖。
闻家虽然事情忙碌,到底算是告了一截段落,卢氏身体有所好转,江映儿再有几日能够出小月。
闻衍以手撑额,左右为难,“我恐怕,不能在家陪你了。”
”夫君......”江映儿忍回雀跃,佯装善解人意,“夫君不若就去吧。”
闻衍看向江映儿,她的乖巧懂事叫他内疚倍增,他揽过娇妻的腰肢抱她到怀里,坐于他的腿上。
“我虽然已经归家有些日子,近来忙着处理家中的事情,早出晚归,一直不得空好好陪你和孩子,实在对不住你...”
卢氏的病情在郎中的治愈之下,可算是渐渐好转,逐步稳定,他看母亲更多。
男人的手指把玩着她腰间的粉蓝色的绦带,指腹顺着上头的翩飞欲飞的蝴蝶纹绣花样。
江映儿无比体谅,“夫君事多自去忙碌便可,妾身与孩子这头有丫鬟仆妇照拂没什么,至于婆母...”
“妾身也会嘱咐人多加看顾。”江映儿抬眼,弯眉淡笑道。
闻衍攥紧她的腰,“......”不曾错眼看着她如月般散发着莹润光辉。
男人垂眸,在女人低脸之前,轻抬起下巴抚上她粉嫩的樱唇。
“......”
本来想浅尝做安抚,沾上去闻衍便忍不住深入了。
江映儿往侧躲,闻衍手快,挡护着她的腰,避免江映儿撞到了案桌面。
晃了膳食,江映儿趁机避过头,转脸,“夫君,在用膳呢。”
能不能不要随时起劲。
她鬓边乌黑的发散了几缕下来,增添了风情,搅动他的心。
闻衍歪头,“下人不在。”
江映儿提醒男人道,“夫君,妾身还未出月子,郎中说不成的。”
“我知道。”闻衍点头,他又说,“想亲亲你。”
“不做别的。”
江映儿微睨斜眼,男人的眸中带点乞怜,想亲她。
“.....
.”
若是不给甜头吃,唯恐闻衍认为她在生气,不肯出远门,先将人安抚下来再说。
江映儿侧过脸,闻衍以为她要动作,他的妻顿在地方,没行动了,也没有拒绝。
闻衍轻笑一声,“......”
一手到后面掌着她的腰护着,碰上的时候闻衍说,“还是那么纤细。”
江映儿中计张口,男人径直闯入,亲得凶猛异常。
“......”
冬春冬红在外头,听着屋内传来的声响,面面相视,一头雾水。
“今天大公子和少夫人用饭用得真是香啊。”
往常静得没声响,今天碟碗瓷边声响了好几声,还有吃饭的吮咂声。
近旁碗中的鸡汤都撒出来了。
在桌上蔓延滴掉到了柔软的洁白鹅绒毛地垫上。
闻衍大口呼着气。
江映儿攥着他的衣衫角,“......”
“能不能...”江映儿猛抬头,“不行。”
男人说不是那样。
他动了歪主意,声音暗哑,“你记不记得书册,”江映儿适时,“妾身记性不好。”提醒他该适度。
“你记性好。”闻衍说起管家的事情,“祖母夸你理账理得好,任何小数目都能仔仔细细。”江映儿不想听。
“待你出了月子,继续掌管全家的账目。”
到了五月快六月时,怕江映儿太劳累,闻老太太把掌家的钥匙给了闻怏。
“姑母掌家掌得很好,不用挪了。”
闻衍亲啄她的侧脸,“是祖母的意思。”江映儿皱眉,“......”
闻老太太与闻衍说,叫她理内事掌家是什么意思?她都要走了。
应当...约莫是故意说给闻衍听的。
“瞧我...”闻衍顺着她的侧脸亲下来,江映儿侧躲唇,他总是不知道怜惜,也不知道给人休息,亲起来没完没了。
闻衍绕过唇,一点一点啄亲怀中软玉的细颈。
她的蝴蝶骨也生得好美,香得要命。
“......”
再往下就不得了。
江映儿用力撑起男人的头,两只小手捧住男人的下颌骨,闻衍的骨相优越,摸能够摸出来。
“夫君,不成。”她再一次鼓着气,拒绝了闻衍。
男人噎了气,凝看怀中妻胭红的脸蛋,缓缓拥抱她怀中,“......”
享受与她相拥的时刻。
“你...呢?”男人尾巴音张扬。
江氏的脸,身上都很烫,上次她有情动的意味,和现在的表现九分相似。
“我们不谈成不成。”
江映儿非要谈,迕逆他的话,“不成。”
闻衍说道,“我记性好。”
“有些法子....”
江映儿开始不懂,后面有掐住男人肩膀,心绪几度翻洋渡海似起起落
落。
她知道了。
闻衍擦去她鼻头上冒出来的汗。
“可以吗?”
这个可以,是学生在问夫子对于自己所作所为考量的打分程度,满意与否的可以吗?
江映儿湿漉漉的眸眼,翻覆深深,嘘噎几凝语。
“我在书册上写的。”他说出准确的册页,“第四章回,右侧。”
“第一次试。”男人展颜笑开,眉目如画,艳郎独绝的俊美无双。
江映儿没气搭着,没有说话。
她只知道有来有往,闻衍那么做,是不是也要她帮他。
“......”
谁知道男人拉下她的裙摆,理整齐抚顺归好,绦带系好,露出上面的翩翩欲飞的蝴蝶。
不用吗?江映儿很疑惑。
“等我回来...你若是眼下不悦,不用藏着。”闻衍捏着江映儿的小手攥成拳头,牵引她打在他的肩上。
“出气。”
所以呢,闻衍刚刚那么做,是哄她听话。
真是大废功夫。
“淮南往西去四里,有一处地方,春来百花盛开,漫山遍野,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等我回来,带你去看。”
江映儿点头,“好。”他什么时候走?
“夫君何时出发,妾身为夫君收拾细软。”只要闻衍的收拾好了,她的也好收拾了。
“让下人做,你不要太劳累了。”闻衍贴在她的耳畔边,与她说着话。
“对了,我若是不在家,有事你处理不了,先找祖母。”
“二房婶婶的事...”闻衍替江映儿顺拢发到耳后,“你不用怕,不会再出这样的事。”
二房的处置,闻衍并未讲。
“好。”江映儿答。
“夫君此去,多久归家?”得打听好了。
男人听了却高兴,“你舍不得我?”他还没有走,江氏便问他的回程了。
“嗯。”江映儿笑说。
闻衍在心中估算岭南日子的回暖已经粮食买卖,修建粮站所需的时日。
“长则半年,快则月。”他拢紧江映儿的肩膀,“最后一次,粮道开始会比较忙,我可以同你起誓,往后不会再离开家,离开你和孩子那么久。”
他也知道自己失责了,孩子的满月酒赶不回来。
“......”
江氏听完,没有同他闹,闻衍为她的听话省心而愧疚不已,“......”
太好了!
江映儿自动忽略闻衍后一句话,她只听到了闻衍要走很久。
紧咬着腮帮子内侧才能忍下来。
“你要常与我写信。”闻衍提道。
江映儿一顿,“......”还要敷衍吗?之后离开闻家不管,现在还是要说的,“好。”
温窗暖意,闻衍弯起唇角,同她吐露心声,“收到你的信我很开心。”
他在客驿时常
常往送书信的路口张望。
“我也会与你写信。”闻衍又说起,“若你有想要的物件首饰,可以在心中告诉我。”
“岭南北上的食物不同汝阳,我回来时想给你带,怕你吃不习惯。”
江映儿摇头,“不用麻烦的。”
“夫君在外要多加食饭。”
闻衍忍不住又低头亲她。
“嗯。”
“你在家也是。”
*
第二日闻衍匆匆走了。
江映儿醒来时,容云阁的丫鬟说的,天蒙亮,便离开了闻府,似乎不打算声张,故而没有等天亮。
闻衍再一次没有吵她。
江映儿在容云阁休整几天,让仆妇收整容云阁的东西,把她的物件和闻家的物件分离开来。
实际上,除却早已被丹晓转挪出去的香,江映儿没有什么东西留在闻家了。
她来时身无长物,走时亦是如此。
除了孩子,江映儿养月子的时候给他做了很多的贴身衣裳,她闲着没事,与孩子做了很多衣衫,足够他双岁之前的穿不完了。
冬春冬红不解她要亲自收整,“少夫人,容云阁的东西年关时才收整过,您何苦又要翻出来收拾呢?”
“哪些东西放不对,您何苦自己动手,说与奴婢们来。”
大公子出门时仔细嘱咐,要好生照顾少夫人与孩子。
“我闲得骨头疼,想要自己动动手活络身骨,没事。”
江映儿笑着拒绝了她们的好意。
几日后,小厮拿着闻衍的信奔跑进容云阁,“大公子才到岭南一带,落脚的功夫便给少夫人来信了。”
江映儿淡笑接过,给跑腿送信的小厮赏了钱,把她写好的信递过去,“劳烦了。”
进厅内后,随手将闻衍写得满当当,摸着就很鼓的信放到桌上。
看都没看。
“.......”
待容云阁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哄了孩子睡去,江映儿带着丹晓去凝云堂。
闻老太太在凝云堂后院单独辟出来的佛堂礼佛静心。
江映儿在前厅等着。
足足小半个时辰,闻老太太才露面。
“祖母安好。”江映儿起身福礼。闻老太太让她不必多礼。
“身子养好了吗?”闻老太太让人给江映儿换茶,换成她喜欢的玫瑰普洱尖毛茶。
“谢祖母关心,出月子后好多了,儿媳不孝,祖母抱恙一直不得空来祖母跟前伺候。”
闻老太太清笑,叫她不说那些,“你在养月子,不应该出门走动,我晓得。”
“今日你过来....”
闻老太太后话没说,挥手屏退凝云堂的下人,只留身旁伺候的仆妇。
静末良久闻老太太问,“你果真想好了吗?”
她的话里极是惋惜,平心而论,江映儿是她选定以来,最满意的孙媳妇。
做事进退而已,掌家井井有条,最主要的是,闻衍对她很上心,能让闻衍上心的女子,闻老太太上哪找第二个。
“我知卢氏对你多番苛责为难,她如今因病暂住闻府,待过些时日好转我会让人把她送去庙中修行静养,至于二房房,衍哥儿已经决定分家....”
分家?闻衍没跟她提起,难怪她出来,发现闻家的人少了。
“改建闻府的阁院,日后也不会见到了。”
“孩子也生了下来,衍哥儿我看他此番动作,是想真心实意同你过日子,我同衍哥儿说过,掌家的权交给你。”
原来给管家权,不是闻老太太说了搪塞闻衍的话,是闻老太太挽留她的意思啊。
“你还要走吗?”
江映儿没有打断闻老太太的话,默默听她说完。
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无比坚定点头。
“儿媳辜负祖母盛情。”
轮到闻老太太沉默了,江映儿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堂中,朝闻老太太磕了个头。
“当初映儿孑然一身朝闻家求救,承蒙闻家搭手安置双亲,不使映儿流落烟花柳巷,为歌为妓,此等大恩。”
江映儿依旧是那句话,“江家一生铭记于心,没齿难忘,日后若有机会,做牛做马衔草相还。”
闻老太太叹气摆手,“你替我们闻家孕育子嗣,恩情已经还完了,不用记在心中。”恩情完了,男女之间的情谊,她就不倚老卖老,挟恩让江映儿留下。
还是那句话,闻衍若想要他的媳妇,不低头,不成。
“你既然执意要走...”
闻老太太身旁的仆妇拿出一个匣子,打开递到江映儿面前,里头有厚厚的一搭票子,仆妇翻给江映儿过目,十万两的银票,房契地契,庄子果园铺面,数都数不完。
还有一块闻老太太的对牌,上头写着闻,下面刻着钱纹,是钱庄的对牌,只要有这块对牌,便能在闻家任何的钱庄兑钱。
仆妇说,“少夫人放心,此乃老太太的私人对牌,不限少夫人拿钱的数额,便是您将钱庄搬空,也不会有人多说半个字。”
江映儿,“......”
财大气粗啊,便是当真皇贵都不敢这么赏人玩。
“当初我许你生下孩子后和离,离开闻府后半生衣食无忧,如今兑现给你。”闻老太太看出江映儿受之有愧,似乎要拒绝,提前跟她说。
“你的双亲,你也放心,闻家虽只是商贾,近些年养着的朝廷奉禄官员不少,只要江家不出错,在牢狱之中不会有事,犹如座上宾客。”
江映儿再次磕头,“孙媳多谢祖母。”
匣子翻到最底下,是一封和离书。
闻衍的名字依然落在上面了,江映儿抬眼,闻老太太解释说。
“衍哥儿的手笔字迹曾经空白宣纸写的,你在一旁签印上你的名,从此,你与我们闻家,与孩子,恩义两清了。”
江映儿细细看了和离书,闻老太
太和离并未写她的不是,和离借口挑说的是情意不和,貌合神离。
随后,她在一旁签写下她的名字。
江映儿。
和离书仆妇交给闻老太太收好,闻老太太看着江映儿,“你虽然已经不是我们闻家媳,但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寻我。”
“至于孩子,你不用担心,我虽老了却还有几年活头,我会亲自抚养,若是想他,可以上门来看看,照先前的约定。”
就是不能太频繁。
江映儿点头,再拜闻老太太,她改了自称,“江游之女,深谢闻老太太情恩。”
闻老太太看着江映儿离开凝云堂的背影,叹好几口气。
身旁的仆妇给她拍着背,“老祖宗心安。”
“奴婢瞧着少夫人....”
仆妇火速改了口,“江姑娘与咱们闻家缘分深,大公子在意江姑娘,日后定会想方设法把江姑娘追回来的。”
“老祖宗喜欢江姑娘这个孙媳妇,日后也能处在一块,老祖宗别不信,奴婢看人可准了。”
闻老太太顺着气,“但愿如此。”
“我就算想管也管不了,当初强按牛喝水,搅得家里鸡飞狗跳,而今也算是平静了。”
“我们家和江家,衍哥儿同江映儿,我是管不住了。”
“大公子那头要派人知会吗?”
闻老太太摇头,“他才走没多久,粮道生意非同小可,否则衍哥儿也不会在这当头离开。”
“您担心大公子如果知道,会连夜归家。”
闻老太太赏她一眼,“这还用说?“江氏险些遭人毒手,衍哥儿连夜赶回,江氏生子昏睡天,他守天。
二房的事情,江映儿同闻衍说了。
闻家历来没有分家的先例,闻衍和闻老太太作对,到她跟前说,若是不分家,便带着江映儿离开闻家,另起宅落。
冤孽啊,闻老太太摇头。
仆妇说,“大公子迟早也会知道的。”
闻老太太捏着眉心,“卢氏的病没有根除,家里才清静下来,再安分些日子吧。”
“江氏的事情先瞒着,能瞒多久是多久。”
回到容云阁,江映儿看了看孩子,把挑好的孩子名字,放到闻衍写回来的信中。
江映儿没有多余的物件衣衫什,换上最初她进闻家时穿的那身,她自己的衣衫,带着丹晓出了门。
冬春冬红说跟去,江映儿摆手说不用,“只是去走走逛逛而已。”
“少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啊?今儿要吃些什么?”冬春问道。
冬红跟讲话,“奴婢们好估着时辰,为您准备晚膳。”
江映儿笑而不语,“不用操劳。”
“近日你们也累了,好生歇歇吧。”
冬春冬红听着一头雾水,回过神江映儿和丹晓已经走了。
“......”
夜幕降临,容云阁的丫鬟们等到夜深了。
也不见江映儿与丹晓回来,派人去回禀闻老太太,要去寻人,才从老媪的口中知道了江映儿与闻衍和离。
少夫人不是出去闲逛散心,她离开闻家了!狠心丢下了孩子!
“这.....”
容云阁乱成了一锅粥。
老媪传闻老太太的话令,嘱咐容云阁众人,“管好你们的嘴,不许人往外说,日后也不准再提少夫人,就当没闻家没有这个人。”
“少夫人自孩子出生便难产而死了,若是谁管不好自己的舌头...”
老媪眼神锋利扫过众人。
威胁道,“掂量掂量下场。”
冬春冬红问,“大公子那头...”
老媪说,“等大公子回来再说。”
闻家骤而变得冷寂,江映儿这头却是其乐融融。
江聿和任洵事先什么都准备好了,衣衫,仆人,江映儿更换地方,看着进出坐北朝南挂着江宅匾额的院子。
比不上闻家院金堆玉砌,心里无比舒坦惬意。
回来歇息一个时辰,江映儿同江聿一道去淮南的牢中探望双亲。
江映儿什么都没说,姐弟二人一道进来,江游夫妇似乎明了,没问。
泪眼交代江映儿江聿在外互相照拂,尤其是江聿必须要好生照顾姐姐。
江聿咧着嘴笑,“阿娘,您放心,有我在淮南,谁都不能欺负阿姐!”
江游及江夫人破涕而笑,抿唇擦泪,“好好好....”
夜里吃的团圆饭。
四方围坐,任洵江聿江映儿,薛穗闻听风声,也过来了。
薛穗与江映儿有香料生意上的往来,而今更是亲厚。
任洵在肖霖泽口中听过薛穗的名字,没见过人。
绕来绕去都是认识的人,忍不住提议问她,“要不要把霖泽也喊过来?”
薛穗脸红摇头,“不、不用了吧?”
任洵看向江映儿,她淡笑不语,江聿兴高,少年心气,觉着人多热闹。
吆道,“阿姐,既然是阿穗姐姐的未婚夫,日后也是一家人,一道叫来呗。”
“咱们的菜还没有上齐呢。”
薛穗闹了个大红脸,脸差点要埋到碗里去,“......”
江映儿看向她,“阿穗,要叫来吗?”
她支支吾吾半响,“成....吧。”
任洵笑说好,派手底下的人去叫。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说薛穗在,任洵第一次叫肖霖泽,他来得比以往都快。
薛穗与江映儿同坐一边,羞着脸吃菜,肖霖泽与任洵同坐,他凑到任洵耳边。
“行啊你,上次还装不认识,你小子该不会打什么主意吧,我同你讲,津与回来要与你拼命。”
肖霖泽并不明内情,就知道些鸡毛,现在脑子里还是一头雾水,他还以为任洵瞧上了江映儿,想挖闻衍的墙角。
任洵嘶一声,“胡说什么。”
他凑到肖霖泽耳边同他把事情都解释清楚,省略了他自己的往事。
肖霖泽脸色几变,知道全部的真相,惊得瞠目结舌,“这......”
闻衍若是从粮道回来...知道了全部的事情,那......
现在他知道了一切,也要选择装聋做哑吗?
肖霖泽很为难,他与闻衍八拜为交,自小一块长大,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看你站哪边咯?”任洵没心没肺,幸灾乐祸看好戏,笑着饮酒。
肖霖泽隔开他的手,低声,“咱们同津与许多年的交情,岂能....”
任洵挑眉:你要传信去说?
说着说着,肖霖泽的目光对上了坐他对面的自家未婚妻,挽着江映儿手腕的薛穗。
“......”
“这事...”他端起酒敬江映儿,“江姑娘做得好!”
笑话。
手足兄弟不就是拿来卖的,手足能有多个,未婚妻子只有一个。
江映儿,“......”
肖霖泽起先来不知道内情,空着手来的,既然是庆贺的饭菜,他不能没有表率。
当下把淮南自家的一处庄院赠与江映儿。
贵重之物,江映儿自然是拒绝,任洵和薛穗叫她收下,任洵道,“阿姐,不必同他客气,该出的。”
“是吧霖泽,吃人嘴软。”他给肖霖泽夹了一块江映儿做的鱼肉。
肖霖泽点头,“是是是......”
不提闻衍,有任洵热场,几人说话用着饭菜聊得比第一次与江映儿见面时,热闹轻松多了。
忽而,门口传来一声叩响,众人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纷纷朝门口看去。
丹晓把最后两个菜端上桌,“有客人来?”
江聿挠头,“是谁?洵表兄叫人来了?”
任洵摇头,他看肖霖泽,后者也摇头表示没有。薛穗更不可能。
都没叫人,姐弟二人在淮南,无甚好友。
拍门声没停,“砰砰砰——”似乎等得急了,不见人开门。
若是女子,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道。
不会是....任洵同肖霖泽看一眼,
“......”
江映儿想到当时闻衍看她的幽深眼神,缠在腰间的手,那样紧到密不透风,身侧的手也莫名攥住。
江聿率先起身,“我去看看。”
他边往外走,边冲声问道,“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