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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作者:宴时陈羡字数:6340更新:2024-08-07 0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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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措不及防的提议,消了在场的音,徒留炭盆里的火星子烧得噼啪乱响。

默默无闻的江映儿瞬间门被推向众矢之的,谁都没说话,目光一溜默契凝到了她的肚皮上。

就连江映儿乍听此语,怔了好一会。

把脉?

前在书房做事那个月的尾巴,卢氏已经找人为她看过脉了,她的肚子并没有什么动静。

当时闻衍也在场,郎中明里暗里提点了几句,说房事不可操之过急,要孩子也不能不顾身子,要多多节制。

房内的婢女们都听红了脸,偷笑。

闻衍抵唇干咳一声,戏谑的目光投向江映儿。

江映儿不与他对视,垂着脸摸了摸肚子,心情微失落,“......”

补药吃了许多,鲁老太医明明也说过她的身子调理好了,她更是算着日子和闻衍行房,用了书册里投机取巧的方子。

回回叫他停的,或者垫高些,事后慢些洗,被迫与男人温存莞尔,听他说话左右应对。

怎么就...没动静呐。

江映儿自个也知道怀孕的事情急不来,可她真的很想,快点怀了之后能够离开闻家这块是非之地啊,落个耳窝子清净。

那会,还闹得挺难看。

卢氏当场揪住郎中,“劳烦先生再看看?会不会没把仔细?您再把把看吧?”

郎中说他行医二十多年,从未有过误诊的情况,何况他最拿手的就是妇科。

卢氏不肯松手,郎中摇头,顺着她的意又把了一次脉,摇摇头,没有喜脉。

丹晓送郎中出去,卢氏便开始挑江映儿的刺,“你是不是没有喝我让下人给你送来的补身汤药?”

江映儿说,“婆母恩赐,儿媳一滴不剩全都喝了。”卢氏自个都看着她吃,还这样问。

不仅如此,鲁老太医开的药她也在吃。

唯一没喝的只有二三房送来的鸡汤,肚子哪里装得下那么多汤水,卢氏的十全大补汤,喝完之后,江映儿饭都吃不下太多。

卢氏没出气,在原地打转转,一会之后砰地坐下,目光看着江映儿。

“是不是你身子有问题?”江映儿眼皮一跳。

“让下人再把郎中请回来,看看你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怀。”不能怀早跟老太太禀告,免得在一个没着落的女人身上耗了她儿子。

江映儿看着卢氏风风火火嚷着叫丫鬟仆妇,并不制止,她不怕郎中再回来看,反正体寒的事情都调理好了,郎中就算是回来,也把不出什么。

什么都往别人什么挑毛病,卢氏如何不找找闻衍的差错。

最终郎中没有回来,卢氏吵吵嚷嚷个没完,又不肯走,闻衍应当是受不了,居然张口制止了她。

“够了母亲,孩子的事情不急,顺其自然吧。”江映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不急吗?

按理说,他应该比卢氏还急吧。抬眼看

,男人脸上确无焦急之色,反而递给她一个类似安慰的眼神。

“.......”

江映儿不解垂下眼。

闹到最后,最终还是借着来看江映儿身体,实际想来容云阁看热闹的姜泠月,把卢氏给劝走了。

那月把脉的事过去没几天,葵水来了。

走干净后,下一个月,她和闻衍也照常的行房,书册都快被翻烂了,上头学的招都会了,招得闻衍可没少在她身上使力道。

药和汤照常吃着,卢氏叫人来把脉,还是没动静,气得卢氏看她不顺,三天两头挑刺,吵得江映儿心中微烦只能忍压着。

有了对比,卢氏同姜泠月走得越发近了,与她亲闺女似的,姜泠月约卢氏逛园子,两人在闻府上下有说有笑。

好在,江映儿白天记册管账,夜里应付不知餍足的男人手上也忙,能够分散些心绪。

真说起来,这个月,卢氏跟姜泠月打得火热,顾不过来吧,郎中没来过。

江映儿是打算出门采办物件,再寻沈辞霁问问,他帮忙打探,许久了有没有阿弟的消息?再找鲁老太医看看身子。

.....

握毛笔的手顿住,笔尖的墨凝成一团滴到宣纸上晕散开,污了原本写好的账簿银两数目。

“.......”

怕污到别的字迹,江映儿暂搁了笔,将底下几房写好的账目抽出来,放在一边,换了新的宣纸。

闻怏那份记账染了污秽,得重新写了。

做好一切,发现在场的人依旧在各路心思似地看着她,默不作声。

尤其是姜泠月,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死盯着她的肚皮,恨不得要上前扒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孩子。

卢氏么脸色抽瘪,三房方才刚用姜泠月纳小房,抱孙子的事情讥讽她,眼下把脉八成没有,不是找难堪?

若叫卢氏再受气,回容云阁指不定怎么寻她找回来。

江映儿柔笑着婉拒二房的好意。

“姑母的账还没记好,那头不好叫等着,不若理完这些账,晚些媳妇再请郎中看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二房却道,“年节还远,鸡毛蒜皮的事,哪就有身子重要。”说着,不等江映儿拒绝,即刻就招手让郎中过来了。

“二婶婶....”三房夺过江映儿手中的笔,把她按在位置上,“衍哥儿媳妇啊,听你二婶婶的,看看也好啊,你瞧大嫂嫂心急的呢。”

这叫什么事啊,卢氏那脸色能是急吗?分明就是被气的。

郎中听到了传唤已经站上台阶。

江映儿只好把手腕伸出来,也好吧,记了一早上账目,当给手腕偷个闲。

许是几次落空,而今有些倦怠了,江映儿心不在焉想着,一会回去怎么应付卢氏的责备,还有那补汤,喝多了,最近闻见味便想吐。

郎中抚着发白的须。静了几息过后,眉头一展,收回搭腕的手,下两阶朝江映儿弯身道。

“小人恭贺少夫人(),???N?葶?啛虎?”

彬??筟镞???[()]?『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啊?”

卢氏瞪大了眼睛,旋即松开姜泠月的手,喜笑颜开奔上前,“你...郎中说真的吗?”

姜泠月受了卢氏冷落,觑瞪了江映儿一眼。

郎中道,“千真万确。”卢氏得了元宝似的,双手合十,朝天拜拜又朝地拜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几乎要乐出眼泪了,下台阶不看,差点摔到。

“快快快,着下人请衍哥儿回来,对了...记得去禀告老祖宗。”

江映儿已经回过神,心头浮上喜悦,如释重负叹出一口气。

有了。

一个月。

都说十月怀胎,再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闻家!

要说脸色最难看的还是三房,本以为能够奚落卢氏一番,笑她天天让人搜寻补药,反而是她讨了没趣。

卢氏扬眉吐气,“三弟妹,借你吉言了,终于啊,也让我抱抱孙子。”

她把三房呛她的话全都给还了回去,“咱们长房添了人,过年热闹喜庆!”

轮到三房翻白眼嘀咕,“不就是有了,瞧把你得瑟的。”

卢氏让郎中再把脉,看看胎儿好不好,需不需要开点安胎药,郎中说胎象平稳,不必吃。

江映儿收回手腕时,见到二房怔在原地,似乎一副不可置信垮了天的样子。

失魂落魄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顺风刮到江映儿耳朵里。

似乎是,“怎么可能...”

江映儿喊问,“二婶婶,您怎么了?是否身上有何处不好?要不让郎中看看?”

二房回神,扯出一抹笑,“没事...你这身上有了,二婶替你和衍哥儿高兴。”

“对...高兴过头了。”

姜泠月收拾好了表情,装着喜悦走到江映儿面前,“泠月恭贺嫂嫂,喜怀身孕。”江映儿笑应,“谢谢。”

随后她又哄卢氏,“泠月也恭贺大夫人,事头有盼了。”卢氏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她的手背,“是是是……”

她心大,没发现姜泠月的异常。

剩下的账也不用江映儿写了,卢氏说水榭冷,喊了一波人护送江映儿回容云阁,账目转到容云阁,让闻老太太手底下的冬春冬红帮忙。

午膳才吃,吆喝着容云阁的仆妇烧汤炖饭,似乎要把江映儿肚子里的孩子,在一夜之间门喂大下地。

江映儿乐得闲,躺到榻上,盯着握笔握久了音出痕迹的手指发愣。

丹晓抱着新的被褥进来,江映儿推拒,“不要盖了,压着重。”

进门卢氏就让人捂了好几床蚕丝被,再轻的被褥叠厚了,也有重量。

何况里面还烧着炭盆,她额边都发汗了。

“好好好,奴婢放到一边,不压着少夫人。”丹晓捂着嘴偷笑,“奴婢还从未见过夫人这么殷勤的对着少夫人好。”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内室也能听

()到她在院中的笑声。

江映儿低头,“婆母自然高兴。”

“我睡一会,有事来唤我。”晨起天蒙亮就被叫过去记账,腰都酸了,窝在被褥里,泛困。

“少夫人睡吧,奴婢在外头守着。”

江映儿点头。

闭眼很快陷入梦中,前半响睡得很舒服,不一会觉得后背似火烧一样,热得醒了过来。

睁眼,见到一张放大的俊脸。

“夫君....”闻衍躺在她身侧,指尖绕着江映儿的头发。

“嗯。”

“夫君回来了。”江映儿要起身,又被他给按躺回去。

他身上并无冷意,外衫也褪去,应当回来有时候了。指尖把玩着她鬓边一缕头发。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那么早?”

说完这句话,江映儿留意到内室燃了灯,外头天黑了,她睡了这么久?

“夫君用膳了吗,妾身去叫下人...”再次起身又被闻衍给按了回去。

他开口了,目光扫向江映儿的肚子。

“我听母亲说,你有了身孕。”

卢氏派去的人腿脚很快,打听到闻衍的去处,直奔去找,彼时,闻衍正和任洵肖霖泽在酒楼雅间门谈事。

闻衍手下自主的产业说多也不多,站得深,都是极赚钱的行业,尤其是赌场,盐产,其次到了船厂和茶业。

赌场走钱灵活风险大,与钱桩商行挂钩,闻衍不欲把船厂及茶业给赌场的走钱资产作保。

单用一个盐产,够倒是够..却不怎么丰厚。

因此,闻衍盯上了粮道,有意朝这边发展,任洵是皇亲国戚,人脉广,他可以帮闻衍牵线,刚说到其中利害。

小厮赶赴到了,急匆匆喊,“大公子,夫人请您归家。”

闻衍不悦被打断,“什么事?”

“少、少夫人有孕了。”回过神时,他手里的杯盏掉到了地上。

......

一路上,快到闻府了。

闻衍堪堪回神,不确定问赶马的小厮,“少夫人果真怀有身孕了?”

小厮乐呵呵,“禀大公子,郎中说千真万确,老祖宗也知道了,夫人还赏了下人们银子。”

果真有了。

闻衍没有忘记和闻老太太的交易条件,与江氏貌合神离,只要她生下孩子便和离。

和离......

与她和离。

想到这两个字,心就像被架到火上烧燎似的。

脑中构想的有关生意场上的利害盘算全都被他给抛诸脑后,闻衍心下微乱。

回到闻府,卢氏拉着他儿啊儿啊,喜极而泣,嘴边直说快有盼头了,不断提及生子和离的事。

相对于母亲的欢快,闻衍的心情,压着块石头一样沉重。

下人说,她在睡觉,闻衍褪了外衫,躺在江映儿的身侧,盯着她白嫩细滑的脸颊细看。

脑中想着和

离的事,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她醒。

“嗯,郎中说一月有余。”

江映儿低头轻抚小腹,平坦,一点都看不出来有孕,她看过书的,再有几个月,便会显怀隆起。

怀中的妻垂首亦能看见弯弯的眉眼,微颤的睫,洁白无瑕的贝齿,葱白如玉的手放在小腹上。

有了孩子,她很高兴。

“......”

实则不然,母亲念叨,她也被催焦急了。

想到第一次卢氏找郎中把脉,郎中说腹中无子,母亲和她都很失落,众人当中,唯独他奇怪的,如释重负舒一口气。

母亲责备不已,乖妻垂头挨训,不吭一声,被奚落得可怜巴巴。

闻衍心中不住一攥疼,替她驳了卢氏的话。

闻言,他那妻诧异地抬头看了眼他,又很快把头低下。

似乎没有想到,他会替她讲话的样子。

后面,她一直喝汤补药,排开不方便之日,时常主动与他欢.好。

有时闻衍见她娇俏媚态的脸上疲态明显,密汗遍布,她也不叫停。

反而同他商量,“夫君,我们换个位置。”

应是逼得太紧,姜泠月进门,给到她不小的危机压迫,府中谣言四起,闻衍有意不管。

想看江映儿有什么态度,她一贯从容,温顺,沉得住气,怕生事惹恼了他。

江氏乖顺,秀外慧中,只做本分的事情,在他身上下功夫,没有找过姜泠月的不是,他故意说的那封信,放了位置,她都没去碰过么。

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祖母与他说好的生子和离内情。

倘若不和离呢?

她这样听话,又顺他的心意,等生了孩子....闻衍想着,他也不是不能够,容留她在身边相守终老。

念头浮现出来,沉重繁琐的心绪渐渐疏通了。

“......”

思及此,男人的大掌握捏住江映儿放到小腹上的手。

轻笑道,“你有了孩子,我很高兴。”

莫名的,由衷的。

江映儿挑眉,能和离了,他自然高兴,不光闻衍高兴,卢氏高兴,“妾身也高兴。”

用不了多久了。

晚膳卢氏到容云阁用膳,摆了大碗大碗的鲍参翅肚,汤水补药到江映儿面前。

“婆母.....”

江映儿嘴角一抽,卢氏是把她当成猪了吧?猪都未必能吃那么多?

卢氏也不管她吃不吃得下,把江映儿的碗塞得满满的高起。

“如今你有了孩子,一人吃两人补,吃不下也得吃。”是喂给孩子的。

闻衍知道自家乖妻的饭量,细嚼慢咽,一天能吃一碗满当当的米饭都是顶破天了。

“母亲,她吃不下这么多。”

说着要去端江映儿的碗帮她扒掉。

卢氏瞪眼护主,“衍哥儿,母亲忙活一日,盯着人给她做的饭菜。

“你不体恤体恤母亲,好歹也要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吧!”卢氏搬出闻衍的父亲,他不好讲话了。

江映儿轻叹一口气,“婆母,儿媳无用,实在吃不下这许多。”

卢氏对着她的身子指指点点,“你看你瘦成这样,还不多多进补?”

万一瘦过头,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养不大就没了,岂不是空欢喜。

老太太只认江家女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流产后的妇人要想再怀,比第一胎还不容易,到猴年马月去?

江映儿犯难,迟迟不动筷子,闻衍握住她的手臂。

“母亲也是一片好心,你吃不下就每样都尝几口,换换味道。”

卢氏也松口罢,“成成成。”

江映儿妥协尽量吃了,晚膳用到一半之时,下人传话闻衍被老太太叫走,只剩卢氏和江映儿。

尝了一半的菜,实在吃不下,卢氏又嚷骂她,“你是不是故意的啊?吃这么点,要饿死我孙子?”

江映儿心平气和,“婆母错怪,媳妇实在用不下了。”

“再有媳妇之前听郎中说过,若是吃得太补,孩子过大,容易难产生不下来。”

卢氏半信半疑,看着桌上大补的药膳,确实过补了,怪骂了江映儿几句才作罢。

江映儿在院中慢走消食。

闻衍去了没多久回来,带着闻老太太送来各类赏玩解闷之物,多是女儿家钗环之类。

“祖母派了人过来你身边帮衬。”

闻老太太身边的老媪,想来,闻老太太也是怕卢氏搞岔子,冬春冬红太年轻说话没分量,故而派年长的来盯着。

江映儿很感激闻老太太,敬着她身边的人,单独给老媪辟了间门院子,不让她做活。

*

有了上次的“相拥而眠”,成亲以来谨守的界线也随之打破,不复存在。

男人灼热的气息,缓慢的打在她耳窝,热死了叫她不得好眠。

江映儿困乏,想要卷到里面睡,男人的手臂又缠着她的腰,把她牢牢锁在怀中。

“.......”

单是这样忍受,倒也还好,闻衍意动了,贴身,江映儿能够感觉到,咯得难受。

“夫君...”

江映儿拱朝里,她自个的地盘。

“有些热....”

言外之意,她想自己在里面睡,男人不知听没听见,他不松手。

没办法,江映儿只能自食其力了。

挪来挪去,蹭出男人一身火气。

沉稳的声音带着低哑,“你怎么不老实?”他还先问起别人的罪来了。

江映儿无语,“夫君....我有了身孕,前三月不成的。”想和离,你就是要,也得忍着。

女人的声音绵软,闻衍骤而不悦,对这个孩子到来的不满又添一分。

昨儿个还在抵死悱恻,今天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算算日子,还有两个月。

怀中娇妻的个中滋味,闻衍实在是....不想去内室沾凉水。

他拉过江映儿的手,勉勉强强妥协。

低喃,“这样吧。”

说是这样,久久不好。

江映儿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今日记账,手腕本来手就酸累,只盼男人弄早点结束。

“你怎么回事?”男人不满道。

她不动?

闻衍捏着她的手腕,有几分挫败,借着月光,江映儿白嫩的掌心都红了,他的妻像犯懒的猫儿眯着眼睛。

“.......”

责备的话咽了下去。

江映儿以为晾一会,他会自己想办法,谁知,细碎的声音传来。

后半整夜,江映儿没得好觉睡。虽然是没有,可是她的腿,站都站不稳。

闻衍还在旁边戏笑,“夫人要当心些,前三个月马虎不得。”以她的话来堵她。

江映儿心里暗骂他好多句。

闻衍又出门去了,手不舒坦,丹晓给江映儿喂的八宝糯荷粥。

她想再睡会,便听到院子里有笑声,冬春冬红道,卢氏领着姜泠月过来了。

凭栏跳窗望过去,姜泠月挽拦着卢氏,哄得她笑声不断。

江映儿心中升起个主意。

闻衍兴致高,不可能真的忍过头三月。

为了孩子着想,能够顺利离开,是不是该真的给闻衍纳个小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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