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前方刚平息的战火,又再次兴起,大批人在乱斗,前方是肆虐的能量,无数的气浪翻滚着,一朵朵美丽的焰火在绽放。
但每一朵焰火的绽放,都代表着一条生命的永恒消逝。
身体在崩碎,尸块在激射,无数血花纷飞。
中央的比斗擂台在颤动,不时的扫出一道能量涟漪,席卷整个灵山山顶。
而当这道能量涟漪扫过的时候,擂台中央上的一串数字,就会减少。
“****,十五万三千七百六十一,怎么特么还有那么多人啊?”大公鸡遥望了一眼后,发出一声夸张的大叫。
“真是一帮废物,花了一天一夜就杀了那么点人,真不知道他们头上顶着的那些天才光环,是不是从粪坑捡的,够丑够硬,就是一点屁用也没有。”月长生看着那巨大的数字,也是直撮牙花,猛翻白眼。
这么多人,站着让他一个个去杀,就是杀到手软也杀不完;所以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发发牢骚而已。
“我说!就只剩一天的时间了,你确定这么多人可以在一天的时间内,决出前一百名?然后踏上灵道,抢夺那些东西?”叶谦看着满地的死人,手都跟着抖了起来,要知道在他手上死去的人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但是要让他从这十几万人里杀出重围,脱颖而出,那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的机会几近渺茫。只怕到时候,还没杀进前一百名,就已经力竭而死了,还谈什么夺取宝物。
还什么有德者居之,统统都是扯淡。
“一天?是谁说的只剩一天的时间了?”月长生闻言转头看着泯皓,不解的问道。
“那不是按照灵山佛家传出的消息,比斗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三天乱斗,两天决前十,两天争冠军么?”皇甫宽看了一眼月长生,疑惑的说道。
“神经病!除非那些老古董出手,否则谁能在三天的时间里,杀光这里近乎百万的修士,只留下一百名。”月长生对着皇甫宽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后,很是不屑的说道“不过你到说对了一件事,确实是要杀,才能决出最强的人。”
“灵山佛宗传出的消息,十传百,百传千,早就已经虚化了。”无痕渡步向前。
“哦!你们说那个一星期让宝物找到主人的说法?”月长生恍然大悟,随即无所谓的说道“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你这消息也真够落后的啊?”
“靠!那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真要全杀光才行啊?”大公鸡一脸嫌弃的摊开掌心,一团团火焰冒出,散射四方,将地上蛆虫乱爬的碎尸残体,烧得一干二净。
“守擂。”
说到这个,月长生嗜血的眼神更胜了,他身上的战意,几乎都快凝成实质了。
“****,这他娘的十几万人啊!那要打多少场才够啊?”刑天落一张脸几乎没了血色,双股都微微打起了摆子。
“那肯定是有时间限制的啦!反正终归的决定权都在那帮老头子的手中。我们这些小的,就尽管使劲打就行了。这也是我不远万里,从海外赶回来的目的啊!”月长生舔舔嘴唇,兴奋的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非常赞同的。”叶谦同样是神色激动,眼露疯狂之色。
“你不会真想去把?神经病啊你们两个?”
大公鸡一翅膀拍在自己的脸上,听到要守住十几万人车轮战一一攻打的擂台,真是够无奈。
几人处在边缘位置,没有往前走,只是在观火,前方战斗依然在继续,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至中午,皓日当空,炽烈的阳光照耀在遍布残尸碎体的山巅上,浓郁的恶臭升起。
“这里都臭成什么样了,我们就能不能边走边说嘛?”喜鹊皱着眉头看着遍布在山石间的残肢碎体,盯着满地白花花的蛆虫,忍着直欲呕吐的感觉,咬着牙说道。
“你别说,我倒是有点饿了,要不…找块干净点的地方,吃点好的?”皇甫宽在一旁咕哝。
“我们走吧?”大公鸡回头招呼一声,当先朝前走去。
“这倒是可以有,最好倒点酒。”月长生在一旁附和,引得叶谦共鸣,两人有说有笑的朝前走去
一见叶谦走了,几人也不再多言,跟在两人的后面,朝着中央擂台走去。
前方,空中道道身影,被神芒包裹,不断碰撞,肆虐的能量炸出一朵朵绚丽的花火。
中央擂台的能量涟漪,依然在席卷,它顶上的数字也在快速的变化着。
没走多远,就听见凄厉的吼叫声和断断续续的猫叫声。
这里竟然有猫?几人疑惑无比脚下加快速度,朝声音走去。
肆虐的能量炸开,璀璨的光芒耀眼夺目,两道身影翻飞,掌指交击,声若金铁交砸。
瞄。
吼。
往近了看,一只有着紫色毛发的小猫,体型纤细,看着就如同普通人在家中豢养的宠物一般,但它辗转腾挪间,朝前挥舞爪子时,虚空都被割出了道道裂痕。
与他交手的是一只龙角象,此象之身坚硬如铁,铁矛难破,一双龙角锋利如钻刀,能将巨石轻易粉碎。
但现在它的样子却是无比凄惨,以坚硬如铁铁矛难破著称的绝对防御,在那只紫色小猫的爪子下,被抓得遍体鳞伤,鲜血如柱,随吼叫连连,但也无法反抗和压制,只能勉强的支撑着不被杀死。
以大压小,在这只龙角象的身上没有发生,它反而被小于他数倍的紫色小猫,打得左支右拙,连连惨叫,甚至有些时候近乎险死。
“那只猫咋看得那么眼熟啊?是不是在哪里瞅过哈。”叶谦眼珠转转,脑子里闪过某种不好的回忆,他脸色顿时不好看了,拉过大公鸡问道“我说,你上次不是烤着吃了一只来着?”
大公鸡一瘪嘴,说怎么可能,我可没吃过,再说猫肉腥味太重,不能烤,要用酱油和生姜爆炒,那才好吃。
皇甫宽在一旁听得抽口口水,直嚷嚷你们两个嫩不能别闹,搞得大爷我都有些饿了。
喜鹊口里说着心疼那只小个的紫色猫咪,但眼睛却是一直紧盯着被小猫打得左支右拙的龙角象,她的嘴角不时的溢出点滴晶莹的口水,让人看着分外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