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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看我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忙问我:“刘小哥你没事吧?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得?”
黄维赶紧换了个话题说没有没有,刘一刀只是突然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触景生情而已,对了老板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对陈老爷子情况也非常的了解吧?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法子能够攻破老爷子。”
黄维又从兜里面掏出两张一百的递给老板:“我们倒不是打老爷子身上的宝贝,我们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老爷子说,老板你帮帮忙……”
小老板摆手不肯没收这两百块:“我看几位小哥也不像是坏人,我这人平时也好交朋友,今天就权当是我交朋友吧,我不能保证你们能够拿下陈老爷子,但我会尽全力的帮助你们。”
“要说这陈老头啊,整个陈家村还真没几个了解他的人,除了当年的几个老头子现如今还真的没人比我了解这老头子。别看这和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但他的脾气比谁都要倔!认准了的事情十头驴都拉不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些打他坏主意的人没人能够得逞。”
“但是是人就得有缺点,是人就会有破绽,这陈老头子也不例外呀,这老头子非常喜欢喝酒!喝起酒来没个半斤白酒下去解不了谗,一喝酒下去就喜欢吹牛逼,平时最喜欢吹嘘的就是当年他打仗的那些事儿,说他当年就在这陈家村,顶着炸药包杀了小日本一个班的人,最后还用炸药包炸了敌人的碉堡,反正就是那些神乎其呼的事儿,我的意思就是让你们投其所好!”
“懂了懂了,老板的意思我们懂了,就是让我们买两壶好酒过去孝敬老爷子!”胖子顿时领悟。
小老板点头会意说:“普通的白酒这老头子还并不买账,这样,我家里面藏了一坛子好酒,这是当年我爹年轻时候传下来的。算下来也有三十年的窖年龄了,你们把它拿过去对付老爷子,说不定还能起到奇效!对了还有老头子喜欢的腊八蒜,带几颗过去试试,这两样东西加起来对老爷子的诱惑力可就非同凡响了,说不定这老爷子就对你们缴械投降了。”
我原来还以为小老板好心帮助我们拿下老头子,谁知道小老板的那坛子老酒收了我们整整一千二,胖子怨气埋怨说:“老板你不是帮助我们的吧?你是来推销你的窖藏老酒的吧?”
小老板笑嘻嘻的点头也不否认:“大家彼此相互促进嘛?再说这坛子老酒本身也值这个价位,如果你们能破了老爷子的门,这一千二也算花的值啊!”
我也没过多的跟这小老板计较,他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能够开了老爷子的门,那么咱们的这坛子老酒就算是值了。
就这样,我和胖子、黄维三个人带着一坛子三十年的老酒,带着一串的腊八蒜再次来到了老爷子的门口,一开始我们先主动的跟老爷子打了招呼,接着就把那坛子的老酒打了开来,剥开了腊八蒜放在老爷子的门口,另外我们还在小老板那儿买了两斤酱牛肉一并带了回来。
还别说,小老板这坛子的老酒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坛子的封印一打开就闻到里面传来一股浓浓的酒香味道,陈年的老酒附带着泥土的芬芳扩散在空气中异常的浓郁,伴随着腊八蒜的特殊香味,一会功夫整座院子就迅速的弥漫了开来,别说陈老爷子了,我们几个人的肚子都随之咕噜噜的叫唤了。
就在我们准备妥当的时候,我突然就联想到了一个关键的细节,我联想到了刘大仙给我画的那套连环画,连环画的正面就画了一撮的腊八蒜,难道说就是指的这个环节吗?
也就是说刘大仙早就算到了我们今天会来重新拜访老爷子?也算到了我们会用腊八蒜和酱牛肉、老酒来刺激老爷子?那么画面上的那个“竹”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在提示我,要想破了老爷子这一关,必须是要具备腊八蒜和“竹”?这个“竹”不会是真的要我去弄一根竹子来的吧?
我把连环画的提示跟黄维和胖子说了,希望他们能够帮助我们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谁知道我话刚说完胖子就马上一拍脑袋瓜子:“刀哥!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个竹是什么意思了!”
胖子不等我们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对面的小卖部跑了过去,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他手上重新拿着一样东西,这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罐辣椒酱的豆腐乳。
黄维说胖子你在搞笑吧?你搞一瓶豆腐乳过来是怎么回事?
胖子将那豆腐乳的罐子转了过来,我和黄维顿时就恍然大悟,只见那罐豆腐乳的瓶子上印着一个显眼的招牌,这个招牌中间有一个显眼的字眼“竹”,竹牌的豆腐乳!
“刀哥!我刚才在小卖部就看到这个豆腐乳了,看里面的豆腐乳都是辣椒腌制的,红彤彤很好吃的样子,我当时就想要吃一口的,也没好意思说出口,这会你听到竹我就跟着想起来了嘿嘿嘿……”胖子摸着脑袋憨厚的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胖子拿出来的这灌豆腐乳对不对,但仔细想想这四周围基本上没什么跟“竹”扯上关系的了,唯独胖子拿出来的这灌辣椒豆腐乳,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事到如今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我拧开了竹牌的豆腐乳,霎时间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就从罐头里面系数传来,酱牛肉的肉香、陈年老酒的酒香、腊八蒜的蒜香再加上豆腐乳的特殊味道夹在其中,这种味道无以形容,臭的同时又破开了内心深处的食欲。
“咳咳咳……”瞬间的功夫就听到院子里头传出来陈老爷子的咳嗽声音,显然陈老爷子也同时闻到了这股味道。
紧接着院子里头的收音机声音消失,老爷子急躁的从里头走了出来:“不是让你们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啊!”
“陈大爷,其实我们几个根本就没走咧,我们坚信你会出来见我们的,因为我们是带着诚心来的,总之见不着你老人家我们几个就不走了!这不就凑合在门口吃点东西……”胖子扯着嗓子应答着里头的陈老爷子。
“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们就是存心的!”
陈老爷子继续爆吼了一声,接着咯吱一声打开了院子的大门,我们几个顿时大喜,正要迎上去,突地就看到陈老爷子的手上居然端着一把枪,开了门枪口对准我们三个人。
这枪正是胖子之前说的土枪,土枪的枪口是三个钢管捆绑在一起的,后面的枪膛是用生铁打出来的,里面满满当当的塞满了炸药,这要是一枪下来搞不好我们三个人的脑袋都得要开花。
而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陈大爷的庐山真面目,陈大爷金年一百零一岁,弯腰驼背、头发一片的花白,身体很瘦小,额头上长满了皱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绽放出一道铿锵有力的眼神,拿着土枪的双手丝毫都不颤抖,反而沉稳有力让人发自内心的产生一股畏惧。
胖子首先就吓得往后退开道:“大爷大爷我的亲大爷,你可不能开玩笑啊!你别一出来就用枪口指着我们呀!”
“说!豆腐乳搭腊八蒜这是谁相出来的馊主意!妈了个巴子的!谁弄的!”陈老爷子这般说着一根手指头就要去扣动扳机,吓得胖子当即就举起了双手。
“我的亲大爷啊!就这么屁大的点事儿指的你老家人开枪打人吗?你先别激动,你听我解释……”
我上去档在了胖子的跟前,正视着陈老爷子:“陈大爷,是我,是我想出来的豆瓣酱搭腊八蒜……这一切都是我弄出来的……”
我也没打算隐瞒老爷子:“我是准备利用这些把你老人家吸引出来……”
“你?”老爷子的枪口随即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你来我这里干什么?你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叫刘一刀……”
我刚说出自己的名字老爷子就一口打断我的话,他径直往前走了几步,伸手在我左侧的脸上抚摸了一下,他摸到的正是我脸上的那块伤疤,正是我小时候留下来的那块伤疤。
老爷子驻足了良久,摸了我的刀疤足足观察了几分钟的时间,最后喃喃的说了一句:“真的是你……你真的是十九年前的那个天煞灾星……真的是你?是你吗?是吗?”
我应声点头:“老爷子是我……我刘一刀回来了……”
老爷子激动的摔掉了手中的土枪,脸上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你哥兔崽子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等你了十九年……你真的是让我一阵好等啊!呜呜呜……”
老爷子的眼眶中泛着泪花,激动的无与伦比,我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是落了地,老爷子终于认出了我的身份,我们已然踏出解开死咒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