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早年的经历,让贾诩更容易地触摸到“科举制”的精髓。别的不说,就说这“允许投牒自荐”的一点,就足以让天下士子纷涌而至了。往深了说,也彻底打破了血缘世袭关系和士族的垄断。就是这“考试”的内容,多少有些局限。不过比之“举孝廉”,那也好上了不知多少。
想着,贾诩笑应道:“主公所言之‘人才府’一事,诩附议!”
“我们两个老头子,也一样!”卢植、蔡邕道。
他二人,人老成精。当初一听到“人才府”的构想,就已经为之震惊。如今再提,自然不会阻止,更何况现在的他们不属于世家,只是在交州当职的两个老货。只想安安稳稳地看着王小子扫清天下,哪有闲工夫理会世家的利益。
而有了“天下第一谋臣”和“交州二老”的带头,这赞同的声音自然是一片接着一片地响起。就连鲁肃、顾雍,都苦笑地应承下来。
待见众人无有异议,王毅凡抚掌道:“好!那么‘人才府’一事,就由各郡郡守着手实施,初试就定在明年的六月,复试定在九月,终试定在十二月。呵呵…一年时间选拔三甲,文武加起来便有六人。说不定,‘人才’一事都不用各位担心,光靠这‘人才府’便能解决了。”
“那这‘考官’由谁担任?”严畯问道。
王毅凡眨了眨眼,“自然由各郡郡守担任。”
卢植提示道:“主公,曼才之意多半指‘武试’的考官。”
“哦,我知道了!那就这样…”王毅凡眼珠一转,应付道:“‘人才府’先设两处,一处设在交趾,专考‘文士’,由蔡大家、贾先生和元叹为考官。另一处设在南海,专考‘武将’,由幼平、兴霸、文长为考官…”
话没说完,门外响起嗤笑,“噗哧…”
见及来人,厅中众将纷纷行礼,唯有没见过唐韵初的法正、张松、甘宁愣了半刻。
“末将见过夫人。”这是周、蒋、贺、魏等年轻武将所说。
“卑职见过夫人。”是鲁、顾、虞、严等文士所说。
至于年纪稍大的贾诩、钟繇,都只是拱手称了句“夫人”,而年纪更大的四位老者则干脆只是拱手。
唐韵初盈盈一礼,穿越将近8年,这汉代的礼仪,她早已熟记于心,“打扰诸位了。”
“不敢。”
“韵初,你怎么来了?”王毅凡走下座位,一边向众人摆手示坐,一边道。
唐韵初抿了抿嘴,从身后缩手缩脚的蔡琰手中接过饭盒,掷地有声道:“送饭!”
看到饭盒,王毅凡顿时明白了。昨天晚上,自己曾信誓旦旦地和爱妻保证,说:会用一早上处理公务,然后赶在午时前,回家陪她吃饭的。
抬头一看,好嘛,这都超过午时了!
随着心中一道暖意,王毅凡小声笑道,“我这马上就好,要不你到侧厅等我一会儿。大丈夫说到做到,让你送饭算什么…”
唐韵初戳了戳他胸口,欠身一礼,“妾身遵命!”
小插曲一过,重新坐上主位的王毅凡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愣神间,他忽然回想起唐韵初的笑声,忍不住转首问道:“方才我言:让幼平、兴霸、文长当考官。夫人为何发笑?”
唐韵初坐在侧厅,虽然和主厅中的众人有些距离,但亦能听得清楚,“你们议事,我一个妇道人家…”
“不然…”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蔡邕。在他的观念里,可并不看轻女子,要不然他也不会将女儿培养成三国第一才女了。他笑眯眯道:“文长尚未及冠,且已是‘龙军’统领、破倭将军。而夫人成名已久,又掌交州工事,岂有‘不能言’之说?”
是啊,在座的这位,可不是简单的妇人,她可是发明了诸多农、商道具的奇女子,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非同一般啊。
“这…”王毅凡扫了厅中一眼,见众人皆是嘴角含笑,遂直爽道:“既然蔡大家都这么说了,夫人不妨直言。”
哼,瞧你那一板一眼的腔调,回家了再掐你!
唐韵初平静道:“幼平、兴霸、文长,虽说武力不俗,但毕竟年轻。让他们当考官,是不是欠缺一些说服力。”
闻言,卢植、蔡邕相视大笑,“是极,是极!夫人所言甚是,依我看呐,这考官除了主公,也没人能够担任了。”
“这…”王毅凡沉吟了片刻,最终点头应道:“也罢,那这‘南海人才府’的武科考官,就由我和幼平担任。除此之外,诸位可还有疑议?”
等了一会儿不见反应,王毅凡起身逐客道:“既然无有疑议,那今后一年就按此次商议的来吧。”说着,他取出一叠木牌,放在案上,“这些木牌,是你们今后一年进入‘须弥空间’的安排。切记,到时务必安排好各自的郡中事宜再来南海,可不要你们前脚刚离开,后脚郡中就乱成一团。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没必要来了。喏,一人一块,自己来拿吧。”言毕,王毅凡冲侧厅挥了挥手,带着唐韵初、蔡琰悠悠离了州牧府。
待其走后,魏延连咽三口口水,悄声唤道:“公奕哥,主公他走了没?”
蒋钦坐得离门最近,他心里和魏延一样着急,偷偷摸摸地探首往外一瞥,正好看见王毅凡以及两女消失的背影,撒开腿道:“嘿嘿…主公走了!”此话一出,魏延、周泰同迈大步,几乎是用“抢”地,将刻有自己的木牌扯到手里。
唯有四位老者,以及几位文士,摇头苦笑:“这‘须弥空间’的进入机会,既然是主公亲定,难道抢得越快,机会还会越多不成。反正都是定好的,尽管淡定些便是。”
“理是这个理,但文长他们的心态,也可以理解嘛。哈哈哈…”
耳听堂中几位先生的调侃,法正、张松以及甘宁三人,疑惑地凑了上去,“几位先生,这‘须弥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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