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的话让刘章直接激动了起来。
“子乔此言极是!”
“....”张松的言论得到了刘章的认可,这对于张松来说当然是一件非常满意的事情。
但是...张松看着面前的刘章,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此暗弱的主公,也不怪自己另寻...不对,不管他们各自另寻他人了。
想到了这里,张松也忍不住看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黄权,嘴角也忍不住露出来了一抹笑容。
这不知不觉之中,西川已经有很多人都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因为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如今乱世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他们的这位高居益州牧的主公,注定和结果无缘。
既然如此,他们必须要为自己的日后和未来着想。
“公衡,不知道你如何想?”
听到了张松的话语,郑度和王累等人,也同时将目光看向了一旁沉默不语的黄权。
而刘章更是表达了自己对黄权足够的信任。
“公衡虽然只是主簿,但你乃是巴地名士,又是我西川智谋,如今局势你如何看?”
“权...”黄权看着面前的刘章,再看看那几个将视线已经放到了自己身上的同僚,最后也是无奈叹息了一声。
“权觉得,汉中乃是主公心腹大患。
而且之前那简雍也曾说了,如今这般局面都是那法孝直多番调停的结果。
我等若是当真攻入了荆州,先不论胜败如何,恐怕真的是耽误了孝直的一片苦心。
至于...那位刘交州是否有假途灭虢之意,这一点其实权倒是觉得无需担心。
毕竟之前我等也知道了,那张益德的确是陷入了武都郡之中。
若是刘玄德不能尽快拿下汉中,张益德那里恐怕会迟则生变啊...”
黄权说完之后,王累和郑度都是忍不住发出来了怒斥之声。
可张松却是不会给他们继续多说什么的机会,而是直接上前一步,再次朝着刘章说道。
“主公,之前松曾经向主公举荐过孝直,说他乃是雍凉名士之后,乃是真正的智谋之辈。
只不过有心之人不想让他....
不过孝直对主公仍然是忠心耿耿,这一点此时想来已经无需多说。
即便是东州之人无奈被俘,却仍然没有主动进攻过益州半步,这就是他们对主公的态度!
那征南将军刘玄德向来仁义无双,只要我等以礼待之,在这般时候再伸以援手,那边可以让他成为我益州真正的臂助。
主公,此事何须再过多商议?
难不成主公已经忘记了这些年,那汉中米贼张鲁对我等的狂妄了么?”
这一句话终于彻底敲在了刘章的心里,想到了张鲁那“卑贱”的身份还有他曾经所做的一切。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汉中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
如今机会终于来了,他如何能够放过?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交于子乔了,同时传令各地,寻找孝直的踪迹。
宪和不是说孝直已经准备回到益州了么?
既然如此,我等便一定要保护他的安全才是。”
“诺!”张松见状立刻躬身应诺,“既然如此,我等便可以和那位宪和先生好生谈一谈了。”
“的确如此。”刘章此时也是直接点了点头,“去将宪和请来,不知道宪和如今所在何处?”
“这...”当张任听到了刘章的问话之后,脸色也是忍不住僵了一下,“简雍违背成都宵禁之令,已经被巡城士卒关押...”
“关押?”这一次惊叫的不是刘章了,反而是郑度了,“是何人如此大胆将简雍关押的?”
看着暴怒不已的郑度,此时张任也是直接呆愣了,“难道不是...”
说到一半的时候张任才反应过来,赶紧朝着刘章躬身行礼。
“末将有罪...还请主公见谅!”
看到那跪在地上的张任,然后那个一脸暴怒的郑度,最后再看看那脸色有些古怪的黄权等人....
嗯,刘章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既然是宵禁...罢了,日后章再与宪和说一说吧,想来他也不会见怪的。
不过说到了牢狱...那糜芳是不是还被关在牢狱之中?”
“....呃...好像是...”
“不是将其提了出来...”
“我怎么记得之后州牧因为前方大败,所以将他关了进去?”
“这得有...一年了吧...”
随着几个人的回想,各种话语从他们的口中发出,最后让刘章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将宪和与那糜芳一同请出来,我等为其设宴好好款待一番吧。”
最后刘章也只能是无奈的摆了摆手,然后让众人散去,此时他只感觉身心俱疲,甚至还在心中生出来了一个想法。
“这益州牧,当真是责任重大...疲惫啊!”
.......
“刚刚将军朝着度点头的时候,度还不是很明白。
怎么...度何时说过让将军把那简雍关押了?
他简宪和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唯独不能去牢狱之中啊。”
刚刚走出那益州牧的府邸,郑度就已经忍不住朝着张任质问起来,他感觉如今局势越来越严重了已经。
“这...”张任看着一脸愤怒之色的郑度也是有些哑然,“难道不是先生的提示么?
之前成都令董和曾找到了末将,说如今有外使前来,但更加不可给他们可乘之机。
成都宵禁乃是重中之重....”
“董和?”郑度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也是忍不住双眼冒出怒火,“此人果然是贼心不死。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将他调离成都算了!”
“这....这牢狱之中又能如何?
难不成这牢狱之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成?”
“牢狱之中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却有一个不能让他见到的人!”
“.....”
成都牢狱之中,简雍看着那个将脑袋剃成了个蛋一样的男人,脸皮不断的抽搐着。
不但被他的模样所震惊,更是被他那犀利的言辞所震惊。
“如今刘玄德是不是缺少粮秣,而且缺少的粮草非常多?
我可一个给你一条计策,你若是用了,搬空成都之钱帛粮草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