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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晨紧敛目光瞪着她,俊脸上仿佛覆着寒冰一样,连双手都攥了起来。
慕容素素红着眼眶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花园谁也不说话,只是彼此都又恨又气。
就在远处观望的下人们互相窃窃私语以为夏之晨会下令让侍卫把慕容素素抓起来时,只见夏之晨快速的走上前一把将慕容素素抱住
“对不起,是我这几日太忙,所以才冷落了你们。”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前,夏之晨愧疚的解释起来,“皇爷爷不在,朝中许多事等着处理,不得已我才留宿宫中。”
罢了,本就是他处理不当,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在府中,他见识过自家娘亲和妹妹的折腾劲,女人都是小心眼,这一点他是很认同,要是跟她们一般见识,只会没完没了。
“你走开,别碰我!”靠着他结实的胸膛,慕容素素炸毛似的将他推开。
“慕容素素,你到底要做何?”不是没看到她眼中的厌恶,也正是因为发现了,夏之晨才更火大。
“放我走!”慕容素素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
“不可能。”夏之晨脸都青了。
闻言,慕容素素指着他院子的方向怒道,“夏之晨,你别欺人太甚,你房里那么多女人了,也不差我一个,你把我留下到底想做何?”
夏之晨瞬间皱紧了浓眉,年轻俊逸的脸上一片冷色。
他房里的女人?
他哪来的女人?
“走!”松开紧握的拳头,他上前抓住慕容素素的手,几乎是带着狠劲儿把她往自己院子里拖。
厅堂里,夏之晨院里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大部分的人都很是不解怎么太子一回来就发火,还把他们全都召集到了一块。
有几名丫鬟低着头一直都不敢抬头,只不过捏紧的手出卖了她们的紧张。
“云贵。”站在众人前方,夏之晨突然冷声唤道。
“殿下,奴才在。”跪在最前方的一名太监朝他磕了一个头,有些颤颤惊惊的应声。
他是夏高安排在夏之晨身边的太监,三十多岁,因为夏之晨不在宫中居住,所以就把此人带回了承王府,平日也由此人负责夏之晨的饮食起居,可以说这位云公公在他院中的地位还算比较高的。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夏之晨一脸的威严之气,“给本宫把这几日发生的事从实说来,但凡有一句谎言,本宫立马要了你的命!”
闻言,云贵惊恐的赶紧磕头,“殿下恕奴才愚昧奴才不知道殿下想听何事。”
“混账东西!”夏之晨抬手直指着他,冷冽而威严的目光比侩子手手中的刀刃还让人心惊,“本宫这几日不在府中,你们是如何对待慕容姑娘的?”
“殿下”云贵急着不停的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不是奴才要怠慢慕容姑娘的,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哼!”夏之晨重重的哼了一声,目光凌厉的看向几名年轻的丫鬟,眼中不仅厌恶,且丝毫不留情面,“本宫不在府中,居然还有人自持身份高高在上,本宫活到现在,连本宫都未宣召本宫的女人是何人,你们也敢不自量力的替本宫做主?”
几名丫鬟突然花容失色,低着头浑身都在发抖。
“现在本宫在此,本宫倒想问你们一句,是谁给你们权利以本宫女人自居?”盯着几名神色慌乱的丫鬟,夏之晨冷冽的逼问道。
不问不知道,一问险些没把他气死,他不过就短短五日不在府中,这些人就有如此多花样和心计去对付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和孩子。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一名丫鬟突然磕头求饶起来。
“殿下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另一名丫鬟紧跟着磕头求饶。
“殿下饶命”其他人纷纷磕起头。
眼前的情况是如何一回事,就算傻子都明白,只要是心里虚着的,就没有不怕的。不仅仅心虚,还非常的意外,要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相信他们的太子殿下会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如此动怒。
而此刻,那个他们横竖看不惯的女子却冷冷冰冰的坐在椅子上,甚至连他们太子的身份都不放在眼中,更重要的是太子殿下仿佛没看到似的,竟然任由她如此无礼。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们都瞎了狗眼
“来人!”面对一众人的磕头求请,夏之晨一点都没心软,优雅矜贵的气息被冷冽取代,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有何吩咐?”厅中两名侍卫面向他恭敬的询问道。
“把这些人全都给本宫撵出承王府,一个都不许留!再把郡主院中的人调派过来,以后由郡主院中的人负责本宫的起居!”无视众人恐慌不已的神色,他目光阴鸷的朝地上的太监看去,“至于云贵,将其遣送宫中让宫人看守,待皇上回来再处置!”
“殿下?!”云贵傻眼了,眼中布满了惊慌,脑门在地上磕得‘砰砰’作响,“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奴才知错了请殿下开恩”
其他人也纷纷的磕起头,一时间整个厅堂又是磕头声又是求饶声,热闹异常。
“本宫仁慈,平日不计较你们的言行品德,可你们却自持甚高、目中无人,如此心计和刁钻,承王府难以再留你们!来啊给我统统拉出去!”夏之晨一挥广袖,已经气到了极点。
在承王府居然还有如此心计的恶奴,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他们父王和娘亲多年来执掌承王府,都不曾出现过这样奴才欺人的事,而现在在他的院子里,却恶奴当道,这让他如何能不气?
对于厅堂里发生的事,慕容素素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也丝毫没有要为谁求请的样子。
对她来说,如何处理这些人,不是她应该过问的,毕竟又不是她的人。
而她也不是第一天行走江湖了,对于别人的好样、歹样,她不会去做评判,好的人她可以接触,心思歹毒的人她会敬而远之,至于那些需要同情的人,她得看情况,有能力她会去帮助那些贫穷疾苦的人,像这种狗仗人势、处心积虑排除异己来达到某种私欲的人,她从来不会正眼相看,更不会同情。
她就这么坐着冷漠的看着一群人又哭又求的被侍卫带走。
突然,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冷漠的视线,让她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男人年轻而俊美的脸绷得很紧,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怒气显而易见。
她冷漠的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看向别处。知道他是在为她出气又如何,本来这些人和事就同她无关,她若不出现在这里,自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说起来都是他的错。
夏之晨紧抿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疏离而冷漠的脸,沉默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气么?”
慕容素素低下头缄默。
见状,夏之晨叹了一口气,突然弯下腰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住,顺便将她从椅子拉了起来,在她耳畔低沉的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和希希受了委屈,以后再也不会了。”
垂眸看着他指节分明的大手,慕容素素吸了吸气,突然抬头朝他笑了笑,“殿下说的哪里话,你贵为太子忙于政事,我们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太子一心为蜀夏国操劳是蜀夏国百姓的福气,说到底是我们姐弟俩给您添了麻烦。”
尽管她脸上的笑容灿烂又迷人,清澈的大眼此刻弯得像月牙儿一般让人心动,可夏之晨脸色却沉着起来,甚至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对了,殿下,你应该还未用膳吧?我和希希今早也没来得及吃东西,你想吃什么我去做?”慕容素素继续笑着同他说话,同时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
夏之晨半眯着眼沉沉冷冷的睨着她,对她展露出来的笑下意识的多了一些戒备。
接下来,慕容素素还真的是去厨房做了一些吃的,尽管她做的饭菜远远比不上府中的大厨,夏之晨却吃得比任何时候都多。
尽管一回府就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可因为这一餐,夏之晨心中的郁气消了大半,也没在跟慕容素素计较之前两个吵架的事。
而慕容素素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陪他用膳时还不停的给他夹菜,也不管他是否会嫌弃,嘴里还一个劲儿的自夸,“殿下,我做的菜饭可口吧?你得多吃些,要是不够,我去火房再做一些。”
此刻的她温柔、纯善,甚至突然之间变得懂事起来,让夏之晨意外不说,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要知道,以他对这个女人的调查和了解,她做的事十件有八件都不靠谱,三宝曾经也跟他们说过,说她这个朋友做事马虎,性子冲动,不计后果,贪生怕死,总之,这女人身上没多少优点,就连照顾希希也是不尽责的。
听说希希同她睡觉,半夜经常会滚到床下,昨夜希希又尿了床,估计这女人又睡得跟猪一样吧?
而就在慕容素素一反常态用心伺候夏之晨用膳时,突然希希从外面闯了进来。
“呜呜呜哥哥。抢人了抢人了”小家伙一进门就哭着喊着,又惊又怕的扑到夏之晨身上。
夏之晨俊脸一沉,刚准备问他发生何事,主院的管事随即也赶了过来。
“启禀殿下,不好了,蜀中王来了,还把殷情给抢走了!”
“啊?”慕容素素震惊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夏之晨将希希从脚边抱起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朝外走去。
等他到主院时,蜀中王早都已经把殷情带走了,问过侍卫才知道,原来蜀中王突然造访,侍卫也没防备,像以往一样让他进了府,可谁曾想,他在花园里一看到殷情,二话不说把人扛起就走。希希为此受了惊吓,这才把人吸引了过去,等到管家到的时候,蜀中王已经带着殷情从高高的墙头飞走了。
“来人,备马,去奉德王府!”将希希交给慕容素素,夏之晨立马下令。
看着他大步离开,慕容素素脸上已经没了笑容,盯着那挺拔的背影,她神情黯淡,良久之后才抱着希希朝他们姐弟俩临时居住的房间而去。
对于殷情被蜀中王带走的事,她自认为帮不了忙,也没资格插手,更何况她现在自顾不暇,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
奉德王府
得知夏之晨前来,夏之衡也没让守卫将他拦下,而是把他请进了府中。
大厅里,看着坐在椅上高傲无比的年轻男子,夏之晨冷着脸朝他身后的小丫头唤道,“殷情,过来。”
站在夏之衡身后,殷情正在给他捏肩,听到夏之晨的命令,这才住手,随即面无表情的就要朝他走去。
“你敢过去试试,信不信本王扒了你的皮?”一把将她手腕拽住,夏之衡怒目瞪着她。
殷情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着,没再为他捏肩,也没朝夏之晨走去。
“蜀中王,你到底想做何?”看着他霸道狂妄的样子,夏之晨几步过去,紧握的双手险些朝他嚣张的俊脸招呼,“殷情她还只是个孩子,你用得找如此为难她吗?”
夏之衡邪气的笑了笑,并不着痕迹的将殷情拉到椅子后,“夏之晨,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有何资格过问?”
夏之晨敛紧眸光怒道,“殷情是我们府中的人!”
夏之衡不以为意,突然从怀里摸出三张银票拍在了身侧的桌上,“这是三千两,算是我买下殷情的,以后殷情就是我府中的人,她的事概不需要你们过问。”
“你?!”夏之晨气得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襟,“夏之衡,你别欺人太甚!”
他一直都知道这人喜欢胡来,可没想到竟然胡来到这种地步,平日里他欺负殷情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大张旗鼓的霸占殷情!三千两银子?他当殷情是什么?!
夏之衡轻蔑的看着他,“夏之晨,我买下殷情可是同殷叔以及我娘说过的,他们都不曾有异议,你操何心啊?”
夏之晨险些吐血,“你当本宫是无知小孩?他们会同意你如此侮辱殷情?”
“怎么不同意?”夏之衡哧笑,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殷叔把殷沫白给了偃初熙,我要殷情还多出了几千两银子,殷叔怎么不会同意?”
“你!”夏之晨只觉得自己心肝肺剧痛。他这样还不叫胡来?!人家殷沫和二宝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真挚深厚,岂是他这个狂傲的人能理解的?
“殷情,跟我走!”懒得跟无赖说话,夏之晨突然将他放开,绷着俊脸朝殷情喊话。
殷情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吵架,听到夏之晨的话,又准备朝他走去,但依旧被夏之衡给抓住拦了下来,“你敢离开这里一步,哪怕你回到承王府,本王也会想办法弄死你!”
在他身后,夏之晨忍不住揉了揉额头,顿时觉得全身都不好了。开口闭口威胁一个十来岁的丫头,这种事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殷情,你想留下吗?”不得已,他只要把目光投到殷情身上,希望她能给他个提示,好让他决定该如何做。
殷情目光呆滞的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冷漠无波的眼眸突然低下,并朝夏之晨点了点头。
“呵呵”夏之衡顿时得意的笑起来,“夏之晨,怎么样,殷情她自己都愿意留下,你啊,还是回去操自己的心吧,别再多管闲事了。”
夏之晨捏了捏拳头,只要面对这个骄横跋扈的男人,他所有的休养全都会不见,真想冲动一次把他给掐死,省得招人眼疼!
碍于殷情自愿留下,夏之晨也不好强迫她,最后只能叹气离去。
三千两银子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在他走后,夏之衡又将三张银票塞回自己怀中,有些不要脸的笑道,“就是该白送给本王才对。”
他得意的笑着,压根就没注意到殷情淡漠的眸中闪过一丝冷色。
回过头,夏之衡看了看犹如哑巴一样的她,突然变了脸,眸光充满了阴戾,“你这狗东西,居然敢瞒着本王私逃,你知不知道本王找了你多久?还杵着做何?本王现在还饿着肚子,还不赶紧给本王做吃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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