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膳中。
“再来一碗!”
看着花云溪再一次推出来的空碗,小桃的嘴巴几乎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
“二小小姐,您已经吃了三碗了,您您不能再吃了!”
ma呀!小姐今天是怎么了?原来也没这么大的饭量啊,今天怎么突然这么能吃?小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花云溪平坦的肚子,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不会撑爆吧?
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花云溪把碗往前一伸,“再来一碗!快去!”说完,又是一个饱嗝。
事情之所以会这样,还是要从昨天说起
昨日,花云溪和小桃在外面一直逛到傍晚才回到丞相府。
睡觉前,花云溪觉得腿有些酸,想着睡一觉就好了,也就没在意。谁成想早上醒来浑身腰酸背痛,腿更是疼的不行!不得不说,这古代的女子果然是泥捏的!走点路竟然就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以前她看古装电视剧的时候还在鄙视那些走走路就柔弱的要晕倒、崴个脚就不能走路的大小姐,现在轮到她的身上了,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所以花云溪果断的决定尽快的把这个身体打造好!
“二小姐,您看您撑得,还是不要吃了吧?撑坏了可如何是好。”小桃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接过花云溪递过来的碗。
眉心一皱,花云溪把碗放回了桌子上。唉,她也知道她有些心急了。本身就是个医生,自然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一下子吃的太多倒是真的会把胃撑坏了。
医生?花云溪眼前一亮,对啊!她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起身快速的走到一旁的书桌前,花云溪拿起毛笔快速的写了一个药方出来,然后递给小桃,“你快去府外按照这个药方给我抓回来几服药。”
还好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练过一段时间的毛笔字,虽然写的不怎么样,但总比不会写好。
“这是什么?”小桃疑惑的接过药方,她不识字所以不知道花云溪写的是什么。
“药膳!”
◇◆◇◆◇◆◇药窕毒妃*潇湘独家◆◇◆◇◆◇
小桃走后,花云溪躺在窗边的榻上,再次拿起了没有看完的国史。
“这个就是我二妹的院子了。”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出现在院外,说话的正是蓝衣男子。
花云溪听到外面的声音坐起身来,从窗外望了出去。
春风拂面,阳光灿烂,两个各有千秋的男子站在院门处,竟然把院中的开的正艳的花儿的姿色都比了下去。
只见一身白衣的男子眼若星辰、风华绝代,能把一身白衣穿的这么出尘的男子不是风清歌还能是谁。
再看蓝衣男子,虽比身旁的风清歌要差上一分,但是也是出众之人。男子神态高傲、矜贵俊俏,抬头间与花云溪四目相对,漆黑的眸底锐利的神色一闪。
眉梢一挑,花云溪大大方方的与男子对视了起来。二妹?看来这个男人不是大少爷花清岩,就是二少爷花满堂了。不过,她心里猜测是前一个。
风清歌的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眼,目光也准确的落在了窗户内的白衣女子身上,青丝如墨,体态纤美,绝色无双!
花云溪的头发原本是披散在身后的,因为刚刚躺在榻上,所以有些凌乱,一阵风吹过,几缕调皮的发丝散落在脸颊上,搔的花云溪觉得脸颊痒痒的,不禁皱了皱鼻子,随手把头发又敛到了耳后。
她本是自然而然的动作,却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漆黑的眼底一阵亮光闪过,风清歌脸上的笑意一僵,眼底常年凝固着的黑潭,仿佛被丢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好久才归于平静。
花清岩(蓝衣男子)转头的时候正好捕捉到了风清歌神色的变化,不由得多看了花云溪两眼。
昨日傍晚,他刚刚回府就听下人说娘亲把芊芊关了起来,所以他特意去了娘亲那里,自然也知道了昨天街上发生的事情。
本来他也觉得是芊芊小题大做。可是今日风清歌却突然来找他,没说几句话就让他带着他来找花云溪,他心中就有些奇怪,此时再看风清歌的神色,花清岩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她们二人
这是花清岩第一次见到花云溪,仔细一看也发现她确有几分姿色,身形纤纤、素雅出众,他原本以为花云溪只是一个小乡村长大的村姑,上不了台面,此时他才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单单一眼,他就已经看出了花云溪的不简单。
花清岩眼中杀意一闪,不行!他绝对不允许二人有什么事情。莫不说他清楚的知道芊芊对王爷的心思,即使芊芊不喜欢王爷,可是,就凭芊芊前几天把这个女人推下了荷花池,她就不能让花云溪攀上王爷这个高枝。
压抑着心中的翻涌,花清岩还是决定先观察一下,看着风清歌温润中带着恭敬的开口:“王爷,我们进去吧!”
“好。”金边白面的蟒靴抬起,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屋内。
此时,花云溪也正好从内室走了出来,进入外室待客的地方,她淡淡的瞄了花清岩一眼,道:“这位是?”
刚刚在窗口的时候,花云溪可没错过这蓝衣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既然看她不爽,她也没必要给什么好脸色。花云溪走到主位施施然的坐下,挑眉看向地中两个不请自来的男人。
花清岩眉头一皱,对于花云溪的态度十分的不满,转头看向风清歌,却发现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悦,眉皱的更紧了,转头对着花云溪斥责道:“二妹,王爷还在这里呢,你不叩拜也就罢了,怎么可以先坐下呢?”
“这位大哥还是二哥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摇了摇头,花云溪把整个身体都窝在了椅子内,慵懒的看向风清歌,道:“南蜀谁人不知王爷风姿卓越、平易近人,他自然是不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再说,王爷身份高贵,是不会和我这个小女子斤斤计较的,你说是吧?王爷?”
“自然,二小姐说的在理。”风清歌看着花云溪‘睁眼说瞎话’的摸样,嘴角的笑意更大。
他平易近人?待人谦和?还南蜀人人都知道?那为何他不知道?
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不想给他行礼,却能说出这么一堆冠冕堂皇的话,偏偏他还生不起气来。
事实上,他也不能生气,如果他生气了,岂不是承认他斤斤计较!不谦和!不平易近人了嘛!
风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鉴于花云溪一点没有主人的自觉,他只好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正好坐在了花云溪的下首。
放眼望去,整个南蜀敢坐在他上首的除了皇上,也就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了。
睨了花清岩一眼,风清歌好心的为二人介绍,“这是你大哥花清岩。”
“哦。”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花云溪看都没看依旧站着的花清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