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鞠躬感谢‘满伍哥’、‘半拉儿窝头’、‘宝宝猫熊’和‘大游侠沙里飞’同学的月票,谢谢。一直在加班,手上的事还没做完。
缘于知道一些将要发生或可能发生的事,对事件中的人不可避免地会关注得多一些,而落在别人眼里可能就会生出其他的想法来。控制欲是人类原始的本能,但以宋阳的性格来说,他并不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至少不会划归控制狂一类,关注的原因只是因为关心。梁天礼的事宋阳也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各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他遭遇到些什么实际上和自己并没有多少直接的关系,正如何应钦所说,关注得多了在王教官那里或许会生出一些不好的想法,甚至会联想到蒋校长那里。想到这些宋阳便把这件事放下了,自己跑前跑后的也是一身的事,和玛格丽特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也没有见谁来关心一下。
秘书、副官、司机、翻译、侍卫,白天忙完了晚上有时候还要客串一下会计,当初接手机要秘书一职的时候只是专注于两广统一方面的问题倒没有觉得有这么多的事,这次回来,因为汪精卫和苏联顾问那边的冷落,蒋校长大约是半赋闲的状况,自己反而成了大忙人。
几天下来其实已经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东山别墅进进出出的人确是不少,可真正的办事人员却只有两三个,其他都是来找事的。大名鼎鼎的‘侍从室’这个时候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称,‘侍从室’这个名目要到几个月后蒋校长当上了北伐军总司令才会出现。真正发展起来则要等到杨永泰那条‘卧龙’到来以后了。
蒋校长任黄埔军校校长时即在官邸内设有类似侍从室组织的办公厅。掌管起草文件、翻译电报、誊缮书信及处理机密文件。并负责官邸及蒋的人身安全,不过编制仅有随从秘书、侍从副官、侍卫官等寥寥数人。1926年,蒋任国民革命军北伐军总司令时,身边又增设了侍从参谋一职,指挥北伐战争时常让其随侍左右。不过此时的侍从组织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侍从室:一、它并未纳入其时的党政军正规编制,只是蒋校长个人的服务机构,充当蒋个人的幕僚及侍卫;二、组织的机构设置还相当不完善,办公人员较少。
宋阳现在就是这个草台班子中的一员并身兼数职。以黄埔军校校长办公厅机要秘书的身份随侍蒋校长身边,其他的人自然地都将他视作主管,事无巨细最后都会送到他这里。
来来往往的人的眼神里多少是有些羡慕的,不过宋阳却不会这么想,‘近臣’这个词古往今来都是没有什么褒义的。
向蒋校长提议组建‘侍从室’要说没有投其所好的因素怕是宋阳自己都不相信,而实际上‘投其所好’和‘投己所好’究竟哪一方面更多一些,宋阳自己可能都有些拿不准。‘崇尚皇权’这顶帽子应该扣不到他头上,不过君臣义、父子亲、夫妻顺以及仁、义、理、智、信这些封建思想的影响还是有的。
当然,报告里话是不会这么说的,一二三四五地归纳起来其实主题就一个提高办事效率。这很也符合他这个海归派的身份,其他的含义并不需要自己解释什么蒋校长自己便会补充完整了。
3月8日这一天广州城里举行了热热闹闹的纪念三八节活动。大姐宋妮也很时尚地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拖家带口地混进游行的队伍里卷着舌头喊着谁也听不懂的广东话。约瑟夫也郑重其事地给玛格丽特放了一天假,不过这丫头没有跟着大姐去街上挥小旗子,而是和宋阳一起随同蒋校长返回了长洲岛,顶着布巾拿起了鸡毛掸子。
回到了长州要塞西侧山坳边这栋闲置了多日的两层别墅式小楼里,与广州城里的喧嚣仿佛是两个世界。
“校长”。
蒋校长的目光从照片上收回来,点点头接过俞济时手中的茶杯,“坐吧”。
“是,校长”,俞济时双手扶膝坐在沙发上,他们是5日晚间接到的命令,前天下午刚赶回黄埔,同行的还有蒋先云、蒋孝先、王公遐、周逸群四人。
“良桢,不要觉得有什么委屈,子靖是一力推荐你的,是我没有同意”,俞济时是俞飞鹏的族侄,而俞飞鹏则是蒋校长的表哥,俞济时在蒋校长眼里便是子侄一般,说话并不需要绕什么圈子。在侍从室的人选问题上蒋校长是认真做了一番思量的,而侍从室主任一职在宋阳提出这一建议的时候其实他心里便定了下来,“你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不要磨不开面子”。
“是,校长”,给子靖作副手他自然不会介意什么,身份、能力摆在那里,在校长心里的份量也是别人比不得的,即便是巫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委屈,“校长,子靖推荐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应该还是放心不下部队”。
“走上正轨以后子靖还是要回第五军的”,蒋校长点点头,“以后你要多辛苦一些,和他们要多交流多走动”。
“是,校长”,俞济时抬头笑了笑,他明白了校长话中的意思,不过若是可能的话,倒是更愿意和陈立夫换一下,“谢璇师妹昨天还要我找您给她放一天假,今天路过学校的时候见她正带着几个师弟在清扫展堂先生原先的住处,也不吵着要过节了,说是子靖要住在那里”。胡汉民走后孙夫人曾在那里住过几天,此后便一直闲置着,子靖这个时候要住进去,背后也许还有一些别的意义。
“这一方面你还要多学学”,在这个话题上蒋校长显然不想再说什么,站起身,“布置得差不多了吧,我们过去看看”。
相隔十多米的另一栋小楼里,林遇放下锤子端详着刚钉好的门牌,“灵甫大哥,没钉歪吧?”。
张灵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胡琏指了指身后紧闭的房门,“这一个等一会儿再做”。
林遇看了眼篮子里最后一块门牌参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