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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忽然提起这事是因为陈立夫前两天对他说过孙禄卿要来广州,这家伙这么拼命地训练说不得还真未必有自己想得那么高尚,倒不是说他想在未婚妻面前表现什么,而是怀疑他想把自己给练残了来个避而不见。宋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陈立夫1922年于北洋大学(现天津大学)采矿系毕业,正是适婚的年龄却跑去美国匹兹堡大学念什么硕士,即便想留学结了婚一同去不是更好么?1925年毕业回国后在上海没呆几天又跑来了广州,难道是民国恐婚族?说来这两人也都老大不小的了,二十六七岁还没结婚在这个时代算是十足的异类,男人可以用‘以事业为重’为借口,可女人哪有那么多的青春可以等待。孙禄卿这次是以陪父母探望故人的名义来穗小住,不过在宋阳看来当是双方的父母都有些着急了。可这是别人的私事自己倒是不便于过问,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前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给小薇一个名分,哪怕是订婚也好。
陈立夫低头和靴子较劲倒没注意到宋阳的神情,“玛格丽特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了她。想给你当伴郎看来是没希望了,我那伴郎的位子可给你留着呢,你可别推脱啊”。
“不胜荣幸”,宋阳摇头一笑,自己这都想啥呢,“安联公司刚成立现在急需各方面的人才,嫂子有没有兴趣过来帮忙?”。天南地北的见个面不容易。作兄弟的怎么的也得帮他一把。别说拉个手什么的,说不定这两人连话都没说过几句,这个时代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保守,尤其象他们这样的世家子弟。
见陈立夫不说话宋阳以为他是不愿意让未婚妻抛头露面,“女人也是人,也有爱好有理想,挣钱多少倒是其次,主要是有个寄托”。
“喂。你什么意思?想让你嫂子白给你打长工啊?我可告诉你,钱给少了我可不答应”,宋阳的好意他自然明白,可这事还真没法说,和孙禄卿订婚之后两人只在亲戚家里见过几次面,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说过,第一次开口就说这个,人家会怎么想?还不把我当登徒子了,“可,可这。这怎么说啊”。
“得,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盖大小姐吧。嫂子的事交给我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清纯啊,瞧你这油头粉面的就不象,这话还真不能随便说,周主任都称陈立夫是位‘值得尊敬的敌人’,这家伙私德方面好象还是不错的。
两人坐渡船回到广州已是下午两点多了,码头上有两辆车在等着,“临时有事耽误了点时间,等急了吧?”。
玛格丽特笑笑摇摇头挽起宋阳的胳膊,紧紧地抱着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
“对不起,弟妹。是我没照顾好子靖,我保证决不会有第二次”,陈立夫脱下军帽微微鞠躬,和索斌合谋演了这出苦肉计,心下虽是很有把握却是没有顾及到子靖的家人。
“谢谢”,得知宋阳遇袭的消息两家人急得乱作一团,若不是蒋校长及时派人过来安抚,陆阿毛、约瑟夫和玛格丽特已经准备动身去顺德了。
三人简单说了两句一齐走向不远处的那辆黑色雪铁龙。
“喂,等等我”,本想扮矜持却被人家当抹布给晾着了,见没人上前搭理自己,李筱梅只得气鼓鼓地跳下车小跑着跟上来,在家里想好的一些安慰言语现在也不想说了。
“黄排长”,蒋校长的车居然也来了,宋阳和陈立夫都有些意外。
“校长有请”,见三人走过来黄友文转身打开车门。
“筱梅,你先回去吧”,这次回来的目的地是那个海外预备学校,孩子们一定都在等着了。蒋校长这个时候派人来接他们应该有要事,准备晚会的事只好再缓一缓。
“我不会开车”,本想要理直气壮些的,可一见师兄瞪起眼睛,胆气顿时便没了,可怜兮兮地拉起宋阳的袖子,“你可不要当叛徒啊”,蒋校长的车她自然识得,这个时候来拉拢师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李小姐,我送你”,见玛格丽特转身要去开车,黄友文弯下腰,“怎么样,我这个司机还行吧?”。
三人开车来到东山别墅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在台阶上等候的贺衷寒和戴笠,“师兄,大哥”。
贺衷寒和戴笠向玛格丽特点点头,“弟妹,请进”。贺衷寒向陈立夫挑挑眉毛,“明天你请客,聚福园”。
“下次吧,明天还要训练”,想了想陈立夫反应了过来,“我为什么要请你,我一个穷少校,老婆本还没攒够呢,哪有钱请你”。
“立夫”,客厅里传来蒋校长的声音,几人连忙整束军装,“是,校长”。
“校长好”,一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几个人,陈立夫脸腾得红了,“伯父,伯母,禄,禄卿”。
“伯父,伯母,嫂子”,陈立夫这下可被贺师兄给害惨了,兄弟有难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多少也得扔几块石头表表心意。宋阳和玛格丽特一起走过去,“我是立夫同志的战友宋阳,这是我的未婚妻玛格丽特”。
孙父孙母微笑点头,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玛格丽特。孙禄卿红着脸起身还礼,陈立夫刚才的话他们可都听到了,父母带她来广州本就有催婚的意思,这话若是再传出去可真是丢死人了,“你好,宋博士,你好,玛格丽特小姐”。
“嫂子好漂亮”,玛格丽特笑着拉起孙禄卿的手扭头看向宋阳,“阳,那句成语怎么说?什么花什么月”。
“这是什么成语?”,宋阳眨眨眼睛,“是不是一朵鲜花插在,那个,那个月亮上?”。
孙禄卿噗哧一笑连忙掩住嘴,孙父孙母张着嘴巴哭笑不得,这国外长大的孩子想法就是不一样。
一朵鲜花插在月亮上?贺衷寒和戴笠想笑又不敢笑,悄悄地向宋阳伸了伸大拇指,算你狠。
“是羞花闭月!”,陈立夫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好歹也是个硕士,什么牛能拉出这么高学历的大粪来?博士牛?可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上当了,这小子简直比贺衷寒还坏。
蒋校长笑笑摇摇头,看来这两人相处得很不错,这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玛格丽特,梁夫人的病情稳定了么”。宋阳如此郑而重之的将林遇推荐给自己,蒋校长深感欣慰的同时也有些好奇,宋阳的眼光他还是很信任的,王耀武自是不用说了,张灵甫和胡琏两个学生也非常不错,来日都将是国之栋梁。这几天因为太忙没有顾得过来,只是着人在广州为林家找到处房子,林遇通过考核进了黄埔四期,梁夫人林歆则交给了约瑟夫医治。
“受到上次的刺激后梁夫人的病情有好转的迹象,但还不稳定,需要长时间观察静养”,想起宋阳遇袭的事玛格丽特眼圈又红了。
“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子靖”,蒋校长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回去代我向你父母和陆夫人致歉”。
“谢谢校长”,见蒋校长起身走上楼梯,宋阳安慰了玛格丽特几句向孙家父母道了歉与陈立夫、贺衷寒、戴笠一起上了楼。
“两广统*一谈判大局已定,27日上午校长在‘统一两广特别委员会’会议上提出了‘应早定北伐大计’的意见。不想却遭到了苏联顾问季山嘉的激烈反对,继而在军费分配和对广西财政支持方面也提出了许多苛刻条件,汪主*席和中*共方面也支持苏联顾问的意见”,贺衷寒将前日会议中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北伐是先总理的遗志,目前北伐条件已经成熟,因此校长又与汪主*席单独会谈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但,校长气愤之下欲辞去军事委员会委员及广州卫戍司令两职,可汪主*席依然固执己见不为所动。校长一时神伤便想离开广州去上海给师母的扫墓”。
“校长,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走?”,宋阳和陈立夫腾地站了起来,宋阳看看陈立夫伸手示意他来说,这本就是陈立夫一生在政治舞台上最重要的一句台词,戏自然是要演的,但抢戏的事宋阳还做不出来。
“校长,为什么我们一定得走?军事权在校长掌握之中,为什么我们不干一下?”,陈立夫终于将这最重要的一句,也可能是改变中国历史的一句说了出来,宋阳心中暗笑,历史也不全都是扯*蛋。
蒋校长点点头欣慰地闭上眼睛,贺衷寒、戴笠都长出了一口气,“昨日雨农也是这么说的”。
宋阳心下一笑,自己没抢戏,没想到这台词居然被大哥抢了去。也好,陈立夫是蒋校长铁打的亲信,早说迟说都无关大碍,谁先说的也不重要,只要能说服蒋校长就行。为国为民这些虚话且不说,自己来到这个时代,要想好好活下去、好好地做一番事业、保护好自己所爱的人只能跟随蒋校长,共*党那边是想都不要想的,一不小心被肃反了,就算过个几十年再给平反了又有什么用。
“文德楼那边有传言,要将校长挟持去苏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