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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斗风格和蔺晨那个骚包完全是两个极端,他一动手没有多余的招式,抬手间全是杀招,所追求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造成最大的伤害。
巨蟒捕猎猎物的方式是绞杀,甚至再把蛇头砍下来之后它的身体也依旧会有反应。
这样一个对手原本应该是很难对付的,但是白起依旧沉着冷静,手中的斧子迎着蛇口而上,在他那夸张的臂力加持之下,斧头顺着蛇颚劈开一个大口子。
巨蟒的血浇了白起一身,他依旧脸色都没变一下,破开蛇鳞的防御之后找准了七寸,毫不留情把斧子从伤口处探进去,旋转一圈,把蛇胆搅的稀碎。
蛇胆被击碎,巨蟒已无生机,但仍在垂死挣扎。
白起冷着脸手起斧落,料理巨蟒的同时还把蛇牙给拔了下来,用个布袋装好。
主君擅长暗器,这些蛇牙留作纪念或是当做暗器都是极好的。
第853章综民国现代篇
巨蟒只是第一个现身的,黑暗中还潜伏着数不清的危险。
白起没有足够的时间收拾巨蟒尸体,蛇血大大的刺激了暗处的动物,一双双闪着诡异光芒的眼睛亮起。
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一圈,擦了一下斧头柄上的蛇血。
“要战便战罢。”
白起陷入鏖战之中,九婴则是进入了另一种层面上的困境。
野人山被称为天绝都不为过,在这里实在葬身了太多太多人、还有些不是人。
要从众多能量中选中远征军战士,有点难度。
困于山间的所有亡灵都想要摆脱这里,但凡九婴透露出一点想要带他们离开的倾向,他们可不会管自己是不是远征军,一股脑就会扑上来。
九婴想了个法子,凝练的灵魂之力带出一股股节奏,像是儿时孩童调皮,母亲在床边哼出的小调。
数万英灵,他们或许还不是谁的意中人,但都是母亲的孩子。
她这个主意出的不错,山间很快就有了反应。
九婴的精神此时是完全敞开的,一团能量扑到她的精神上,九婴恍然间感觉自己正行走在潮湿闷热的雨林之中。
林中瘴气弥漫,疾病流行,缺医少食。
肚子饿的咕咕响,身上瘙痒难耐却完全不敢解开衣服,头重脚轻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栽倒下去,但不能倒下去,一但跌倒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路边有部队搭的草棚子,供大家走累了休息。
她一看发现一排排死人,很整齐地排队躺着,觉得太奇怪了。
迟钝的大脑转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些躺下休息的人应该只想睡一觉,但是一躺下就醒不来了。醒来的走了,空了一个位置,活人插空躺下,可能又死了,就这样,躺得整整齐齐,死得整整齐齐。
路边的树上经常能看见挂着几具尸体,风一吹,摇摇晃晃的。
大脑残存的意识告诉九婴,那些都是来到缅甸修公路的工程师,跟着部队一起撤离。
他们年纪大了,又没有武器,有枪还能拿枪自杀,于是只好吊死。
野人山中各种虫子都是加大码的,巨型的蚊子,巨型的蚂蝗,还有巨型的蜻蜓,稍有不慎便会落个尸骨无存。
一切动物、植物,还有昆虫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带着剧毒的阴影。
九婴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喘息声,每走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部的精神,路边随时可以看见倒下战士的尸首,他们只能顺着尸首往前。
那些尸首无一例外都是头朝东边脚朝西边,那是祖国的方向,是他们家乡的方向。
至死,他们都在想回家。
都感觉到头部一阵眩晕,肚子也传来腹痛时,九婴竟然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走不了了。
脚下像是灌了水银一样沉重,再也挪不动一步,草地在眼前迅速放大,最后直接摔在植被上,陷入黑暗之前看见的最后景象就是从植被下闻风而来享受盛宴的蚂蟥和蚂蚁。
还是……想回家啊。
这是脑中最后的一个念头。
当年埋骨异乡的战士,几十年了没有一点怨念也没有后悔,他们留下最强烈的感情就是想回家。
故乡的风和云,故乡的水与土,想回去、不为见谁,只是想回到那片土地上,即使谁都见不到。
回家啊……
回家啊。
回家啊!
一点、两点、三点——
数以万计的英灵从长眠中苏醒,代表魂灵的光点组成一条长长的光带,那是他们当年撤离的路线。
稚气未脱的战士、面容坚毅的战士,穿着老式军服睁开了眼睛,数万人都看向九婴。
要回家了!
那是他们至死都想着的家!
白起脚下已经堆满了各种动物昆虫的尸体,他几乎变成了一个血人,连发丝都因为浸满了血打着绺,浑身都散发着兽血的腥臭味。
即使如此,白起的目光依旧明亮锐利,犹如实质一般划过暗处。
数万英灵苏醒,从肉眼上看只是野人山中的薄雾更浓,即使是没有灵智的昆虫野兽也变得焦躁起来。
暗处窥视的眼睛似乎感觉到了不妙,慢慢退去。
白起知道,自家主君、成了。
他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在转身的时候又迅速抹平。
九婴已经睁开了双眼,只是眼白此时一片通红。
白起沉默地站在一旁守候,他看着九婴,九婴看着空中,喃喃自语:“回家、回家了……”
她忽然一跃而起,朝着来时的方向发足狂奔。
白起紧跟在九婴身后,他已经是亡魂,虽然看不到那些英灵,但是能够感受到那股磅礴的力量。
数万人的执念此时一力压在九婴身上,即使是白起此时也不免有些忧虑。
他带兵打过仗,知道那些兵意志和执念可以强到什么程度。
只是这件事情,他真的插不上手了。
第854章综民国现代篇
九婴以高速穿行在野人山中,如果从上方俯视去看他们的路线,就会发现九婴的前进方向几乎是一条完全的直线。
一条笔直的、从缅甸回到种花的直线。
她双目圆睁,即使眼角已经裂开,传来细密的痛感也没有慢下脚步。
这一口气不能散,只有撑着这口气回去才能把他们带回家,要是气散了,那一切也都白搭了。
白起紧跟在她后面,死死地盯着九婴的身影。
他也明白这一口气的重要性,抿着唇没有出声,只是默默跟着。
他们来到野人山花了一天的功夫,这还是他们的脚程快不用休息,翻山越岭也走了上百里。
这下跟着九婴往回跑,不过是几个小时他们就看见了山脊,翻过去就是怒江,一眼就要能望见傈傈族自治区了。
只要踏上故土,这事就算成了。
九婴快步冲到江边,怒江江水涛涛没有停歇。
她一脚踩到江面上,周身萦绕着的鬼气迅速将她脚下的水面冻结成黑色的冰。
九婴一步一冰踏往江对面,在她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