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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进不少的九婴绝对不会认错。
白起现在的态度更像是凶兽认主、或者说信徒皈依，他信赖又亲近九婴，愿意听从她的指令，也愿意尽全力照顾保护她，并且试图将自己擅长而九婴不擅长的教给她……
他之前虽说也会听九婴的话、也会保护她，但两者之间差距还是有的。
之前是因为九婴的话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他也不吝啬保护一个年轻姑娘，但他随时都准备抽身离开，他自己的主观意识是非常浓重的。
如果是白起的亲近度和信任度能够量化的话，这是直接从零拉满了。
不那么恰当的说，九婴感觉白起身上开始散发一种专人保姆的气息——还是那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奶妈级保姆。
这个联想多少带点离谱，再怎么说白起这个性别应该是管家才对……
呸、这不是重点，只是白起的想法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人知道。
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之一就是搞明白一个人在想什么。
虽然想不明白，但是看白起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情。
张显宗领着人去给山匪做上门打扫，九婴和白起只要观战就行。
习惯有点时候是很难改变的，九婴喊他的时候又时还会叫成武安君。
但是在白起平和中又带着受伤和压迫感的目光中，她火速适应了这份沉重的信任。
白起的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一样，这谁扛得住啊。
“wu——我说白起啊。”音节在舌尖绕了一圈，九婴还是控制住了，问道，“以你的角度来看，我们还要多久才能拉出一支可用的军队？”
白起并不介意这一点小小的瑕疵，没有多做犹豫很快给出了答案：“半年。”
“从无到有总是比较难的。”他和九婴说话的时候温和得不像是一个上过战场的人，语气和缓道，“若是有战事，会更快一些。”
以战养战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白起对军队要求高，他的能力也强，他口中可用的军队并不是拉出去几千个人拿着枪不带脑子横扫，那必然是实用的兵才行。
“那我们就先发展半年。”九婴估了一下，“等吴起镇有消息再过去。”
他们现在没有自己的情报网，如果只是带着小支部队上门难免被合并，倒不如带着势力上前干什么事情都有底气。
“是。”白起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多大的问题，点头应到。
要是张显宗没有带人去攻寨，听见他们的谈话估计脑门都要炸开。
山西并不是那么好混的，除去山匪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晋绥军。
虽说现在时期比较敏感，正规军轻易不会开战，但是他们要在山西发展的话无异于是在人家院子里耍大刀跳舞。
没人会干这种挑衅的蠢事。
偏偏白起和九婴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一个是自信，一个是相信对方，简短的交流间直接决定了一件大事。
“主上若是感觉无趣，也可到处走走。”白起声音中带着轻微沙哑，“此方交由起即可。”
九婴也无不可，点了点头。
白起之前也说过化作青年模样就是因为这个外表更适合这个年代，他都这么上心了，再加上他的实力，她哪有不放心的。
就是这个称呼……
说实在话，之前那个府君她就觉得有点别扭，但尚可忍受也就罢了。
这个对她来说就感觉自己一秒钟从社会主义跳到了封建王朝。
但是不管她这么明示暗示，白起都是微笑点头然后死不改口，像是有什么特殊的执念一样。
其实要是九婴更多的去挖掘白起的生平，就会发现他虽然在军事上天纵奇才，但当时的秦昭王还是在他立下战功之后将他赐死。
府君只是他出于对泰山府君印记的召唤以及昆仑气息的尊称，尊而不重。
如今这柄蒙尘数千年的利剑在观察到赤子心肠和全然的信任之下终于甘愿出鞘。
主的意志即为他的意志，即使神也无法撼动。
第683章混无心法师灵魂摆渡民国背景
白起和九婴相处的时间并不算最长，两个人的交情也不算最深，但他是一个聪明的人。
聪明的人都善于观察，理性分析。
九婴性格并不完美，她即聪明又愚蠢、即坚强又软弱、即洒脱又固执……
这些都不要紧，她是个人就不会完美。
白起最看中的，是她经过险恶之后也从未变过的对世界的善意、以及付出之后不再收回的信任。
这或许听上去很愚蠢，是个值得攻讦利用的点，但她的伙伴、她的朋友和亲人，因为这个愚蠢的她而动容的人，都会是她的盾，她的盔甲。
白起低声用九婴听不懂的语调说了一句话，得到一个疑惑的目光。
青年脸上带着越发熟练温和的笑：“听说上海繁华，主上有意也可去散心。”
“上海？”九婴没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都是自己人，他愿意当谜语人她就惯着点嘛。
九婴点点头:“好啊。”
经白起一说，她也确实想看看那个在兵荒马乱的时期里还能在后世留下许多浪漫故事的地方了。
“这里就交给你了。”九婴唇角勾起，脸上朱砂与鲜血绘制的符文也一并动了起来，“除了你，我在这也信不过其他人了。”
白起是天才，他合该在战场上发光发热。九婴相信用兵一道没人能比得过他。
对九婴的赞誉，白起脸色更柔和了:“起定不负主上所望。”
还没有完全适应、感觉有点中二的九婴：……
算了，大家开心就好。
她勒着缰绳往后一带：“那我就不等他们回来了。”
要是张显宗回来还得掰扯，麻烦。
白起自然不会有意见，目送着九婴策马远去时，他又把之前九婴没有听懂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也不怪以九婴的耳力都没听懂他在说什么，白起用的是上古汉语①，发音与现在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弹舌音批发一样。
不过白起说的这句话如果翻译过来其实很好懂——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看着九婴的身影逐渐远行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消失不见，白起眼中的温和逐渐褪去变得冷凝，他的嘴唇和脊背一样紧紧地绷成一条直线，整个人犹如利刃出鞘，锋芒毕露。
既得益于月亮的信任和包容，也该献上相应的忠诚与荣光。
九婴驾马跑出去一段距离才慢慢停下。
之前光顾着跑路，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是一个在商场都能迷路的痴呆呢。
商场都能迷路，更别提在这怎么看都长得一样的地方了。
可是之前走的潇洒，现在回头多少带点尴尬。
话说上海是在山西的哪个方向来着？东南方？
九婴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东升西落肯定是不会错的，那现在就已经把东西方向分清楚了，南北方……
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