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只燃了片刻,湖面上便波光粼粼惊现火光来,淳于曦一喜,立马大惊。
黑压压的湖面上火光粼粼竟是布满了湖面,岛的四周皆是船只。
他皱眉,立马熄灭火光,是他疏忽,竟忘记除了于寅还有他人存在,只是还有谁隐藏的那么深,存了那么大的势力他竟看不出来?
追忆楼附近他早有安排,一切竟在他眼底,有多少人想杀一思有多少人想争夺一思,皇子溪藏在何处,他都摸的一清二楚,在追一思时他亦是扫清了主力而来,该不会有那么多的人来到此处!还是皇子溪亦出动了所有人马?
抛开杂念,他熄灭了火,便对一思急道,“来着不善,你先下水往东行。”而后指着东面那高高挂着的灯道,“看见没有,那是你制的祈福灯,那是我们的信号。跟着那等便能找到于寅。”
一思一愣,自当明白此时是事危累卵,只是倘若她走了将一个不会水的留在此处,她情何以堪?
她便问,“你呢?”话出口又觉不妥,便继续道,“你上不会水,这巴掌大的地方又无从躲起,你一个人呢如何应对他们?”她看了看四周越加不安起来。
红红火火的灯光灵动,分不清敌我,到底有多少敌人尚不明,倘若皆是敌人,那他如何应对。
“我自有办法,我会活着回来见你。”而后便抬手推一思。
一思一震,僵硬着不肯走,他又道,“没有我的命令,卿月便不会有事,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说着,他又开始推她。
她更愣,看了看他,便狠下心来要走。
她是不愿成为累赘,倘若有幸赶得及回来,便还能救他。他是南秦的支柱,支柱断南秦便大乱,整个风潮古都亦会大乱。她不愿自己成为罪孽的根源,她便不能让他为她而死。
只是,她未抬一步,正面便飞来一团黑雾,黑雾中闪着冷冷的白光,竟是直冲她而来。
她大惊失色,竟是不知所措。
淳于曦手快,一把将她拉倒在地,拾起一根树枝便与那黑衣人拼杀起来,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湖面上接二连三的飞来黑影,皆直往一思而去。
淳于曦惊,却依旧不慌不乱,便拼斗边拼搏着。
黑衣人似乎亦分为两伙,一伙执意取一思性命,招招狠毒致命,一伙执意活捉一思,招招阻挡另一伙人的攻击,如此一来淳于曦倒省力了不少,便带着一思往水中走。
只是还是不成,原是早有船只靠近了小岛,有火光的乃是大船,而小船已然快行往这里。
顿时,巴掌大的小岛上乱成一片,厮杀、拼斗、喊杀声层层叠加制造出一团混乱局面来。
淳于曦边护着一思边眯眼不安,看情势,似乎不止两派人,湖上似乎有着四五派别的人,而要杀一思的仿佛就一派,一直缠着他,便要夺一思性命。
他本就受伤,又顾着一思,被之纠缠时常会顾不到另一波人抢夺一思,此刻,他应对敌人咄咄逼人的剑术,连连后退,一思亦跟着连连后退,真遇上身后赶上的另一波掠夺之人,一思后退不慎被人拽住了右手,淳于曦斜睨而见,便手上用力,却顾不得正面的杀手,竟是深受一剑。
幸好他灵敏闪得快,只是划伤一点皮肉,并无大概,却不知竟被人得空拽走了一思。
一思正与人纠缠,他便不顾一切去拽她,一个用力,他将她拽在怀中又继续与杀手拼杀起来。
岂料拽住一思右手的人,在拽一思的时候竟又将那银镯子拽走。
此刻一思一直有留意右手,便当场便知,她疾呼,“镯子!”挣扎着想要去拿,却赶上于寅一行赶到。
于寅急道,“主子,先上船!”说罢便领着一行人与那伙人厮杀起来。
淳于曦得空便将一思带上船。
一思哪里肯上船,淳于曦刚讲她扔上船,自己要上未上时,她便不顾一切的跑了下拉,直奔那个拿她镯子的人。
淳于曦惊愣,直呼,“云落,你作甚?!”
她头也不回,依旧直奔,直道,“我的镯子,卿月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