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曦急切,甩鞭厮杀想闯出一条道来。只是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和那次贺家庄的人极像,有度有技巧有战略,分批而上,只为拖延他,拖垮他。
淳于曦眯眼,眼中似火般燃了起来,他不顾背上旧伤未愈,猛甩鞭子击退敌人。他救人心切,又被适才一吻激起怒意,下手亦是狠而准,一鞭一个便将上来的黑衣人撂倒在地。
只是那些人似不死之身般,即便下了地亦能爬起来在地下围着他转,本来正急的马因有人障而减下来,到了最后他的马竟是寸步难行。
他心急如焚,一思的马在不断的疾跑,倘若进了林子便不可寻。他焉能那别人讲一思带走,决不能!
集中心智,他脚下用力腾空而起,踩着围着他人的肩、头便那样飞出了包围圈,待到最后一圈,他一脚踹飞马上之人,自己夺了马飞奔一思。
皇子溪吻得忘情,马力未加度倒是慢了下来。
一思愣怔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便是反抗,可当远远望见淳于曦突出重围而来便停止的反抗,她亦是感觉到了马在减慢,她是想给淳于曦制造机会。
只是她所有的变化皆落在皇子溪的眼中,他忘情却未忘警惕,他对一思太了解,了解她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小动作,他焉能不现她的变化?!
一股凉意徒然升了上来,他停了下来,仿佛不可置信,他唤她,“一思……”而后似极具痛苦的问,“为何要这般对五哥?你就这般讨厌五哥?”
她愣住,满含泪花的眼对上他满是伤愁的双目,他与她有着八年的兄妹情,他待她有着八年的细心呵护,她怎么会讨厌?
她不是讨厌,是怕,怕这样的五哥,怕面对这样的五哥,怕面对五哥哀愁的眼时会心软。
她咬唇,摇头,真心软唤他,“五哥……”皇子溪一震,心忽的一软,便放松了警惕,而她便乘着他一时不注意,伤痛道,“对不起……”而后不顾一切便跃下马去。
他惊恐,只是她跳的极快,他来不及阻止,便护着她一同滚下马来!
淳于曦亦大惊,大嚷,“云落!云落!”弃马便飞了过来。
眼明手快,他甩鞭住皇子溪的腿,用力便一甩,皇子溪本护着一思,因为甩动而不得不放开她,而自己因为来不及防备被甩得老远,他被狠狠的甩倒在地,噗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一思亦大惊,想喊出声来,却因淳于曦在场而不得呼出声来。她是顾虑,顾虑两国之间的关系,倘若淳于曦知晓那是承国武帝,那两国的关系便明着决裂,南秦国内情势不稳不可再树敌,而五哥新国刚站稳亦不可树敌,若不是如此他怎会乔装而来!
淳于曦见一思得空,便上前想扶起她,岂料皇子溪焉能罢休,他亦是练得一身好武艺,为母后为自己更为一思,他自小就练武防身,亦是训练了一批有能耐的随从。
他立马站了起来,自腰间抽出软剑来,亦似飞一般冲想淳于曦。
淳于曦机警,巧妙躲开,却是无能再扶一思。
皇子溪出招快而狠,招招歹毒致命,淳于曦稍有不留意便被刺伤。他本是可以与之抗衡,只是旧伤未愈竟的放慢了他的度,皇子溪又回身一剑直冲他心脏,他惊见躲闪,却因慢了一拍而被刺中右边的膀子,血从他的盔甲中流到了手背,滴在地上,他眉头一皱,后退一步换手甩鞭,抵御皇子溪再一轮的攻击。
很明显,淳于曦处于劣势,他伤势在身不是皇子溪对手,身后又有追兵赶来,如不尽快带一思走,他便只有死在这里看着一思被他们带走。
他吼,“云落,上马往林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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