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遥远的山丘上,便突现一人来,跨着骏马,高大威武,英姿勃,即便是轻便的绸缎装束,也抵不住他由内散出的威仪来。他单枪匹马直逼一思的方向策马而来,气势刹人,透着令人丧胆的威严。
一思只觉一震,忽然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了出来,她从未有过那样期盼见到淳于曦,仿佛真看见神人般充满希望。
鲁任一一惊却也不慌乱,他与淳于曦交过手,虽后来成了他手下败将,但那乃是他身后十二暗卫的功劳,如今就只有他一个人,孤立无援,他有十足的信心打败他。
他善于马战便立刻上了马,挥了挥手仿佛是一个暗示,那些匪徒们便立刻迅排成队来,像训练有素的战士,摆出迎战的阵势。
这是一思未想到的,他知晓鲁任一不是一般的土匪头,却不想还有这般的能耐。她紧锁眉头向淳于曦身后看去,竟真是毫无一人。一思一震,莫名的酸涩自心底荡漾开来,耳畔又回旋起于寅那句话来“一四就是他的太子妃,永远皆是”,她只觉呆愣,竟仿佛没了方向。
淳于曦救人心切,自打西地外域的营地出来他便跟着马车印子而行,岂料却是调虎离山计,一思竟被人带着从官道走,官道慢而亦被现,极不是逃亡的最佳路程,而那人却反其道而行,让他白白浪费了两天时间。待他从回官道却已经毫无踪迹,他只能带着于寅他们分头凭着运气寻找。
也是巧合,他竟无意在一棵树上现了竹子的图案,那竹子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他看一眼便能知晓出自谁手。他满心的暖意,竟是那样欣喜若狂,一思给他留了信息,他不知道那样的现实能令他那般的高兴,兴奋地不知东南。
他是迫不及待,未来得及通知于寅他们便急着赶路追随而来,虽后来没了标记,可他已经明白了他们的行踪,定是混在了商队。
一路马蹄印极多,还有不少的骆驼印,只有商队才有那么多的马匹和骆驼。一路飞奔而来,他就怕遇上劫匪,越是靠近三界之地土匪马贼越是猖狂,只是他不知道最担心的还是生了,竟还是遇上了鲁任一!!而一思,她虽是男装,却在一群黑衣中依旧那样凸显和耀眼,她就在鲁任一手中!!
淳于曦几乎血红了眼,周身散着煞人的气势。他是不顾一切,见匪徒们摆好阵势,也不止住了马,依旧如雷电般直冲而来,他挥着长鞭,度极快,仿佛狂风暴雨一般席卷而来,周身散着令人畏惧的杀气。他是一刻也不能停下,看着一思,他如何能停下!!
鲁任一见势不免一惊,不想淳于曦能如此豁出命去,而他那种气势委实惊倒了他身后的小匪们,一个个都惧怕起来。鲁任一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上次吃过亏也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只嚷,“勿要惊慌,用弓箭。”
说罢,雨一般的箭直冲向淳于曦的方向。那样快的度,那样突然,直逼淳于曦,只见他上下左右迅的移动着,虽一一化险为夷,却依旧令人惊心胆颤。
一思为之大惊,不知心中是何感觉,只有不愿见着淳于曦倒下的念头是那般的强烈,仿佛占据她所有的心扉,她急中生智大嚷,“蛮夷!布日古德!!”
呼声突然,大家皆为之一顿,嗖嗖的箭雨声呼的停了下来,有人开始四处而望起来,一思乘机挣扎了出来,随手抽刀便坎,顿时整齐的阵列便乱了起来,所有人的视线仿佛都围在了队中,而忽略的对外。
鲁任一大呼,“不要管她,射箭!”
只是终究还是迟了,淳于曦乘机便飞了过来,甩开鞭子挑起沙粒来,细小的沙粒在力的推动下立刻成了杀人的武器,直向人眼中扑去。
顿时惨叫声一片,土匪们大叫乱了阵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