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人气这么好获得,我还拍什么电影啊,直接给全人类洗脑嘛!”
夏木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源稚生拖去电视台参加节目,伪造英勇救人的视频证据,直播安慰民众。
一系列事持续了整整三天才渐渐变少,他这才有了喘息之机。
“那可不一样,人们不是傻子,小规模的心理暗示和催眠还能起作用,但要面对全世界就不一样了,毕竟没有发生什么几乎要颠覆所有人生命的危机。”
源稚生坐在他对面,给彼此各倒了一杯茶,“东京的民众之所以会这么相信你的故事,那是因为他们自己本身潜意识里也在期盼这样的结果,超自然现象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本来就不应该出现,所以官方一辟谣,他们马上就信了。”
“绘梨衣怎么样了?”夏木喝了口茶问。
源稚生听着脑门上就开始流汗:“之前一直嚷嚷着要征服世界,然后你不是让樱井小暮带着她去收复整个国家的地下势力吗?三天时间,从南到北,所有死硬的堂口都被砸烂了,当她砸到第五个堂口的时候,其他地下势力就统一举白旗,自愿加入山口组了。”
“喔,那还不错啊,省了我的事。”夏木还在喝茶。
源稚生抹了把汗:“但她今天冲进了皇居,高高在上的对天皇下命令,要求他退位…”
夏木噗的一声将茶水喷了满桌。
“咳咳,她怎么会知道天皇是名义上的元首?”他擦了擦嘴问。
源稚生无奈摇头:“她问别人这个国家的元首是谁,没人敢隐瞒啊。”
“怕什么啊,先忽悠过去,不就是个小女孩心性吗?”夏木无语。
源稚生瞅着他的眼神也很无语:“你知不知道她只有在你面前才像个女孩,他在我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谁敢不臣服反手就是一发审判。”
夏木脑门上一串省略号。
“这样下去,根本不用我们防范其他混血种来袭,她自己就会杀到全世界去了,”源稚生的眼神有些茫然,“也许她很快就会成为真正的女王…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
夏木低声说,“她做不到的,你没有发现她现在只是使用审判吗?”
源稚生愣了下:“好像确实是。”
“不仅是她,我也一样。”
夏木抬起手给他看,“在最后那一战里,我们都被达摩克利斯之剑打中了,首先是我们的翅膀没了,再生需要很久,其次是实力下降到超级混血种的程度…”
他低低的说,“其实你和稚女都不用怕我们的,我们比你们强得有限。”
“话是这么说,但是审判…”
源稚生稍稍放心,但想起无解的审判就还是头疼。
“至少她不存在独自收复全世界的能力,这就是她没有直接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的原因,她拥有部分传承记忆,并不傻。”夏木说。
源稚生点点头喟叹:“这么说的话,还好她还是对你很亲近,否则根本没法对她产生什么影响。”
夏木轻轻摇头,感慨万千:“每个来到这个世界的龙类,最初都只是个孩子。”
“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他站起身来。
“辉夜姬会实时给你汇报。”
源稚生递给他一个耳机。
夏木塞进左耳里,走出了茶室。
“夏弥,她还能回来吗?”他边走边在脑海中问。
夏弥现在在他精神世界里已经不是一个茧,而是一个精神凝练的女孩模样。
她慵懒地伸着懒腰,展露出曼妙可人的身材来,嗓音动听却又带着嗔意:“你这样很过分欸,问一个深爱你的女孩另一个女孩能不能回来,你是大渣男吗?”
熟悉的夏弥又回来了。
夏木听得心情不错,嘴角微微上扬:“耶梦加得一直在撺掇我和绘梨衣关系更进一步,我以为你和她在这个事情上立场是一致的。”
精神体女孩翻了个大白眼:“立场是一致的,但轮到我身上又是矛盾的,理智上应该和耶梦加得一样想办法令你们突破关系,但感性上我可不愿意。”
她偏过脑袋小声嘀咕,“谁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男孩去和其他女孩发生那种事嘛…”
“有的。”
夏木一本正经的说,“在这个世界上奇奇怪怪的xp有很多,热爱牛头人的真的不少,虽然大部分热爱的是牛别人。”
“什么跟什么啊…”
夏弥圈圈眼。
“咳,”夏木干咳一声,转移话题,“其实我感觉新生的绘梨衣和我很像,因为不完整所以恢复得很慢,又因为不完整所以有些东西遗忘了。”
“你发现了嘛…”夏弥撑着脑袋晃着大长腿,“你们确实都不完整,好不容易在契机下得到不属于现阶段的实力,结果互相拼了个你死我活…”
“现在的话,要么等待千百年自然恢复,要么去寻找缺失的部分,成为真正的自己。”
夏木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他走出源氏重工时,樱井明已经开好车等着他。
随后一路狂飙,前往皇居。
“绘梨衣小姐在皇居闹出了大乱,现在我们正在全力收拾残局,一是对天皇进行洗脑,二是把这件事伪装成恐怖袭击,罪魁祸首甩锅到国外去。”
辉夜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夏木微微点头。
其实他倒无所谓龙族的事暴不暴露,那大概是迟早的事,只要那些暗地里的势力准备好了,新的大战也就来临了。
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能在这儿引爆,以他和绘梨衣面前的状况,无法面对一波波的混血种侵袭。
“天皇身为元首已经失去了该有的威仪和权力,把这个位置交给我,我会让它重新得到一切。”
夏木下车走进皇居深处时,就见雪发的完美女孩高高坐在座位上,而天皇…正在地上乖乖趴着。
“木少爷,绘梨衣小姐还没有放弃她的想法,其他人也不敢劝。”辉夜姬说。
夏木点点头,踏进了大殿。
“哥哥?”
绘梨衣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下来,就像以前一样跑了过来。
在他面前,无论她是什么状态,对他总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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