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位于玄武城最为繁华,也是世家大族、富贾巨商最为集中的东城。
在城主府附近就有好几个传承了千百年的家族在这儿安家落户,多多少少的,都和城主府的城墙沾着一些边。
在其中一个家族大院的某间阁楼上,正有好几个人密切关注着城主府内的风吹草动。
一名年过古稀,穿着华丽锦袍的老人,右手的大拇指上套着一只湛蓝色的玉扳指,花白的头发向后卷起,显得贵气逼人。
他指着窗外的城主府,神情凝重地问道:“消息可靠吗?”
边上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紧了紧腰间的兽皮玉带,微微欠着身子应道:“应该是可靠的,消息都已经传开了,就是那个赵家庄的一个庄户捡到了从天而降的古仙兵,现在人就被关在城主府内,想必慕容珏明那个老东西正在拷问古仙兵的下落吧。”
“启用早些年安插在城主府内的眼线,尽快将最新消息传递出来。”那老人微微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果断地说道:“务必不惜一切代价弄清楚古仙兵的下落,它值得我们为之冒险!”
“是。”中年管家点点头,应道:“那我这就去安排一下……”
“老爷,有动静了!”这边中年管家还未转身离去,那边,趴在窗户上盯着城主府内动静的几个年轻人却是叫喊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老人便立刻冲到了窗前,将那几个年轻人随手扒拉到一边后,自己站在了那里。
赵青山被一群手持刀剑的士兵从城主府内赶了出来,神情悲愤的吼道:“欺人太甚!”
“赶紧走,别在这里大喊大叫的!”一名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钢刀,对赵青山喝斥道:“城主大人看上你家的宝贝,那是你家的祖坟冒青烟了!再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话,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你……”赵青山似乎非常的愤怒,想要发作,却又摄于对方的武力威胁。
脸色阴晴不定地在那边呆立了半晌,这才紧了紧手中的一只布袋,愤愤地在地上跺了一脚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城主府内忽然出现了十二匹价值千金的上等战马,十二名士兵各背着一只相同的长方形木盒,从城主府出发,朝四个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接下去的几个时辰当中,城主府内源源不断地有各种穿着打扮的下人从城主府离开,有的出了城,也有的去了某个********的场所。
总之,一整天就这么乱糟糟的闹了下来,直到夜深了,也还有人在不断的进进出出。
谁都知道慕容珏明在玩把戏,但谁都不确定慕容珏明是不是真的将到手的古仙兵交给手下的人转移了出去。
几乎每一个从城主府离开的人,身后都至少跟了几十个来自不同势力的追兵。
但闹到最后的时候,也没人能从这些在城主府内进进出出的人们身上找到古仙兵的下落。
而赵青山也几乎被这些人直接遗忘了。
尤其是在他离开城主府后不久,在一家药铺内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布袋,将一大堆金光灿灿的金锭暴露在阳光之下后,更是没人再去关心他的死活了。
对赵家庄的封锁,也在当天晚上被正式解除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成功的转移到了城主府上,但惟有一个人的目光,却从始至终都仍停留在赵家庄上。
“不知道慕容珏明这老家伙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古仙兵已经落到他的手上了吗?”容嬷嬷站在穆秋雨的身旁,皱着眉头说道:“这很不符合常理啊……也不是慕容珏明一贯的作风,我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什么猫腻似的。”
“古仙兵根本就没有落入慕容珏明的手里。”穆秋雨收回了自己望向远方的目光,回过头来朝容嬷嬷说道:“或者说,赵家庄的后山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所谓的古仙兵,慕容珏明身为玄武城的一城之主,就有责任摆平这场风波。”
容嬷嬷惊讶地看了穆秋雨一眼,问道:“大小姐的意思是,慕容珏明其实是在做戏给大家看?”
“做戏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一开始可能大部分人都被他给骗了,可同样的套路用了整整一天,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估计都已经偃旗息鼓了。”穆秋雨淡淡一笑后说道:“北岭域那边有不满的声音传过来了,古仙兵又下落不明,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闹到现在,也该结束了。”
“秋雨说的一点都没错。”就在穆秋雨和容嬷嬷说话的时候,一名身材中等,留着八字胡的男子微笑着走了过来,点头道:“各大势力对城主府外出之人的跟踪也只持续到下午的傍晚时分,应该大部分人都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
“燕容参见老爷。”听到这名男子的声音,容嬷嬷赶忙转身施礼。
穆秋雨也是盈盈一拜,微笑道:“女儿见过爹爹。”
“在家里就别那么多规矩了。”这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穆秋雨的父亲,玄武城天榜排名第十的穆清风!
他走到穆秋雨的身旁后说道:“我昨天叫你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应该已经准备妥当了。”穆秋雨点点头,应了一声后才问道:“爹,女儿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牧冬藤惹来众怒,被众先天高手合力击杀于赵家庄的后山之上,这些天牧战武馆也是人心浮动,几个实权副馆主和那个傀儡馆主都在为了由谁接替牧战武馆馆主之位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瓦解牧战武馆,而是给他留下了喘息的机会呢?”
穆秋雨问道:“难道对牧战武馆的产业,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听到女儿穆秋雨的询问,穆清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摇头道:“只是,心动归心动,和出手不出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牧战武馆虽然失去了牧冬藤那个老东西,但也绝非寻常人能够将其轻易瓦解的。”
说着,穆清风还很宠溺地在穆秋雨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说道:“想要瓦解牧战武馆,就必须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其中的风险太大,我们还是不要乱插手了。”
“哦……”穆秋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才说道:“对了,爹,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您了……”
“什么事?你说吧。”穆清风笑着点点头。
穆秋雨则说道:“前些天的时候,城南吴家的家主来家里找过您,但您当时不在家,我就给打发回去了。”
“城南的吴家?”穆清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终于有了点印象,他问道:“开典当行的那个吴家?”
“对,就是这个吴家。”
“他来干什么?”
“吴家以前依靠的青雷武馆馆主高明阳在此次风波当中殒命了,由于武馆除了高明阳之外没有第二个先天宗师的存在,所以已经被勒令解散了。”穆秋雨说道:“吴家想要挂到我们穆家来,连月供的清单都叫人送来了,您没看到吗?”
“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穆清风随意地说道:“这个吴家的家主我以前见过,是个挺势力的市井小人,好像还跟城北的几个帮派有合作关系,属于风吹一边倒的墙头草,收或不收,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哦……”穆秋雨笑着说道:“那我可就收下了,一个月一万三千两纹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够我一个月的零用了。”
“那就收下吧。”穆清风无所谓地说道:“这种墙头草闹不出多大的动静来,倒是跟他合作的几个帮派当中,其中一个最近跳脱地厉害。”
“爹,您说的可是城北的连云堂?”
“估计是吧。”
“这个帮派,估计也撑不过今天晚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啊?”穆秋雨调皮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当然是猜的。”权副馆主和那个傀儡馆主都在为了由谁接替牧战武馆馆主之位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为什么我们不趁着这个机会瓦解牧战武馆,而是给他留下了喘息的机会呢?”
穆秋雨问道:“难道对牧战武馆的产业,您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听到女儿穆秋雨的询问,穆清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摇头道:“只是,心动归心动,和出手不出手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牧战武馆虽然失去了牧冬藤那个老东西,但也绝非寻常人能够将其轻易瓦解的。”
说着,穆清风还很宠溺地在穆秋雨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说道:“想要瓦解牧战武馆,就必须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其中的风险太大,我们还是不要乱插手了。”
“哦……”穆秋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才说道:“对了,爹,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诉您了……”
“什么事?你说吧。”穆清风笑着点点头。
穆秋雨则说道:“前些天的时候,城南吴家的家主来家里找过您,但您当时不在家,我就给打发回去了。”
“城南的吴家?”穆清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这才终于有了点印象,他问道:“开典当行的那个吴家?”
“对,就是这个吴家。”
“他来干什么?”
“吴家以前依靠的青雷武馆馆主高明阳在此次风波当中殒命了,由于武馆除了高明阳之外没有第二个先天宗师的存在,所以已经被勒令解散了。”穆秋雨说道:“吴家想要挂到我们穆家来,连月供的清单都叫人送来了,您没看到吗?”
“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穆清风随意地说道:“这个吴家的家主我以前见过,是个挺势力的市井小人,好像还跟城北的几个帮派有合作关系,属于风吹一边倒的墙头草,收或不收,都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哦……”穆秋雨笑着说道:“那我可就收下了,一个月一万三千两纹银,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够我一个月的零用了。”
“那就收下吧。”穆清风无所谓地说道:“这种墙头草闹不出多大的动静来,倒是跟他合作的几个帮派当中,其中一个最近跳脱地厉害。”
“爹,您说的可是城北的连云堂?”
“估计是吧。”
“这个帮派,估计也撑不过今天晚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啊?”穆秋雨调皮地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当然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