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逃出去了,到头来一眨眼竟然又一次的回到了王家古宅的地牢。
这简直是一件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最为糟糕的是,此刻那枚锈迹斑斑的棺材钉已经彻底的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这一刻,身体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体内所有的灵异力量都被压制,丝毫无法动弹。
不管是驭鬼者还是厉鬼,棺材钉的可怕一直都是所向披靡,凡是能被钉住的东西,再灵异上的压制可以说几乎等同于无解。
被钉住的那一刻,他脑袋无力垂下,犹如尸体一般倒在了地上,可依然还有生命特征,发出了不甘的咆哮:“小兔崽子!”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会栽在这年轻的后生手中。
苏远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蹲下身子,用第二根棺材钉戳着他的脑门,此时他已经解除了厉鬼融合的状态,但是那种挥之不去的阴冷却依旧未曾散去,犹如一只真正的鬼一样。
“很奇怪对吧?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跑路了,可最后却还是被我抓住,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原因,省的你死不瞑目。”
“其实并不难理解,就和古宅的那个摆钟一样,我只是动用灵异干扰时间的运转,稍微把时间往回波动了一点,现在的我是五分钟前的自己,而棺材钉钉住的也是五分钟前的你。”
“你在过去就已经被棺材钉钉住了,那么未来又怎么可能发生改变呢?”
“这种现象,对于你这种老家伙而已,应该也不陌生,这就是重启啊!”
说着,苏远的眼中荡漾出一抹笑意,但是却无比的诡异,让人从头到尾、由内而外的感到颤栗。
“重启!!!”
陈桥羊也不蠢,一听这解释,立刻就反应了过来,随即低吼道:
“这不可能,你靠自己怎么可能做到,现在的人不可能成长道这种高度才对,你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这一刻,他恐惧了。
因为他发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几乎可以说已经达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高度。
重启这种灵异的能力,几乎是最恐怖的厉鬼才能拥有的能力。
更别说是这种类似于古宅摆钟的范围重启。
活人几乎不可能掌控,他的记忆之中,明确可以做到重启的,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以前那个姓秦的神秘人,据说他是民国时期活下来的人。
可是范围性的重启,却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能做到。
难怪这家伙会不那么在意王家的那个摆钟,因为自身都已经有了类似的重启能力,能不能拿到那个摆钟,的确不是很需要在意的事情。
苏远持续的用棺材钉敲着陈桥羊的脑袋,老神老神的说道:“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老家伙要学会面对现实,不要总想着倚老卖老,这是行不通的,时代已经变了,现在已经不算你们的那个时代,说句难听点的,你过时啦~~”
陈桥羊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被棺材钉给钉住,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说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了。
是生是死,全部都在苏远的一念之间。
不!
这绝对不可以!
自己被王家二代夫妻两人设下陷阱困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脱困,好不容易才活到了现在,甚至都还没来的及看一眼外面的世界,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
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去!
生死关头的情况下,他竟然开始求饶起来,放下了所有的颜面。
“我们无冤无仇,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恩怨,而且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给我个机会如何?”
“而且这年头老一批的驭鬼者已经不多了,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做事,帮你处理灵异事件,当你手下也行,你杀了我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而且我们也灭有利益纠葛,何必呢?正所谓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我想对你来说,多我一个这样的手下总归是一件好事吧。”
苏远闻言笑而不语,他可不会因此就被陈桥羊的巧舌如簧打动。
这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驭鬼者为了活命,自然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说的出来,但是事后会不会兑现诺言,却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像是这种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驭鬼者真的会那么容易甘心居人之下?
说出去鬼都不信。
哪怕是动用灵异的力量去约束,这种老东西也多的是办法来处理束缚自身的灵异。
厉鬼的能力从来就不是无敌的,哪怕是鬼的杀人规律,都能够通过同样的灵异力量去更改,更别提那所谓的约束。
更何况如果是按照原剧情的发展,陈桥羊在脱困之后的所作所为,第一件事做的,就是先放出了古宅里被困的厉鬼,并且还重新校正了摆钟的时间,导致厉鬼出现在了大东市,造成灵异事件。
这样的一个心性,想要让人信任,可以说是跟厄本那不可能的。
苏远可不敢把这样的人收为手下,天知道哪天就被反噬了,到时候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不不,我那一亩三分地的小庙可容不下你这样的老家伙,你太能折腾了,就算是愿意给我做事,我也不放心,我可没功夫一天到晚都盯着你,王家二代那对夫妻会把你困在地牢里,只怕也有原因,想来以前也没少作恶,所以为了稳妥起见,你还是上路吧!”
“后生!你真要赶尽杀绝不成!”
听到苏远的拒绝,陈桥羊顿时脸色扭曲,绝望而又愤怒。
他不敢相信,自己都已经这么服软了,苏远竟然还不打算放过自己,一心要让自己死去。
面对死亡的恐惧,他挣扎了起来,试图动用灵异的力量,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棺材钉的压制力,并不是他能摆脱的了的,身体里的灵异力量就像是死去了一样,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在这种情况下,他和普通人并没有任何的差别。
“安心上路,不会痛的。”苏远声音在耳旁回荡。
随后楚人美上前,伸手覆盖了他的双眼。
顿时间,陈桥羊只觉得视线一阵黑暗,随后意识开始消亡,整个人迅速的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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