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之声,响彻许久。
轻纱帐内,方才归于平静。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谁惹你生气了吗?”青铜面具男子看着怀里的云瑶,眼神阴冷的问道。
云瑶咯咯一笑:“怎么,这么一番云雨,都泄不了你心里的怒火?”
青铜面具男子摇头道:“我说过,我会一直守护你,谁都不可以欺负你。谁若惹你生气,我便杀了谁。”
云瑶抬手,撩了撩有些散乱的头发,轻笑道:“这个人,还没到死的时候,而且,我也不会让他那么轻易的死了。”
“好,什么时候你想让他死,告诉我。”青铜面具男子沉声道。
他脸上的面具,似乎是长在脸上的一般,从未摘下来过。哪怕与云瑶行事,也始终戴着。
云瑶仰头笑看着青铜面具男子,问道:“你既然如此喜欢我,为什么不能以真容和我相见呢?”
青铜面具男子道:“面具摘下的那一刻,就是我死亡的时候。你若想让我死,我现在便摘下来。”
云瑶眼神一惊,忙道:“人家可不想让你死。这世上,如今也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我会一直如此。”青铜面具男子目光坚定的说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云瑶好奇问道。
这个男人,已经默默守护了她三年。
曾数次有人想要袭杀她,可那些人最终都死于青铜男子的剑下。
但云瑶一直不知道青铜男子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护着自己。
她只知道,青铜男子一直像个鬼魅一般,在她需要的时候,就会鬼魅般的出现。
面对云瑶的问题,青铜男子犹豫了一下,道:“为了报恩,也因为喜欢!但我这种人,不配去喜欢人。”
“不,你配。”云瑶柔声一笑,翻身坐在青铜男子的腰上:“你对我所有的喜欢,我都可以满足你!”
青铜面具男子眼神一颤。
云瑶的这句话,彷如给了他极大的鼓舞。
“余生,我会为你而活,为你而死!”青铜面具男子,认真的说道。
“我这样的女人,真的值得你如此吗?”云瑶咯咯一笑。
青铜面具男子道:“我不在乎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知道,如果不是你,十三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云瑶充满笑意的眼神里,隐隐闪过一抹疑惑。
十三年前,她做过什么,救了谁,已然没了半点印象。
她只记得,十三年前,正是她被父亲云盛安排,极为不甘的嫁给周家老二周恒的那一年。
想不起来青铜面具男子究竟是谁,云瑶也索性不再去想。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手里的一张强大底牌!怎么能为了对付一个不识时务的臭小子,就让他暴露了呢?
她的野心,她自己最是清楚。
“那我可当真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云瑶妩媚一笑,往后挪了挪身子,随即低头而下……
另一边,陈越已经开始锻造赤红古剑。
嘭嘭嘭——
看似精巧,却奇重无比的黑锤小锤,一次又一次的猛力敲打在赤红古剑之上。
这一次,赤红古剑不再是没有分毫变化。
虽然炉火的温度,依旧是达不到熔炼赤红古剑的要求,但陈越发现,在施展神火炼天锤时,他体内的神火劲气,却在不断的增高着黑玉小锤的温度!
当千锤落下时,黑玉小锤上的温度,竟然比炉火的温度,还要高出三成来!
这让陈越不禁狂喜!
如此高温的锤头,若是轰落在人的身上……就算对方不死,也得熟上一块肉啊!
陈越前世,从来没有想过,要学锤法这种笨重的武功,可现在,他对于修炼神火炼天锤,却近乎狂热……
嘭嘭嘭!
随着黑玉小锤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锤头之下的赤红古剑也被敲打的变形,表层的赤色材质也有了熔化的迹象!
“呼!”
终于,陈越气力耗尽。
虽然赤色古剑只是变了形,表面只有稍许熔化,但他并没有失望。
他的目的,并不是要熔炼赤色古剑,重铸出一把赤色新剑来。
他锤炼的整个过程,一个是为了在印记空间之外修炼神火炼天锤,增强体魄之力,二来,便是为了让黑玉小锤,吸收赤色古剑当中的神秘材质。
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陈越将黑玉小锤放到了称上。
“一百零一斤八两!”
陈越眼眸一震,这么一会儿的锻造,竟然让黑玉小锤增加了一两的重量!
这可是相当于他锻造了千斤凡铁,才能给黑玉小锤带来的提升!
“果然是个宝贝!”陈越惊喜不已。
“嗯?”
就在陈越欣喜之时,门外传来一阵又急又重的脚步声。
前世的职业,让陈越形成了良好的习惯,随时随地都会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哪怕一点声响,只要是能够进到耳朵里的,他都会将之捕获。
快速将黑玉小锤和赤色古剑收起,木门上便传来一阵用力敲打的声音。
“门敲坏了你赔吗?进来吧!”陈越皱眉道。
“哼!”伴随着一声怒哼,丁荨寒着脸,推开了木门,大步跨了进来。
“丁姑娘,同是搞铸造的,为什么你这么清闲?”陈越淡淡问道。
这丁荨隔三差五就往他这里跑,他确实有点烦了。
丁荨气呼呼的咬牙道:“陈越,你既然知道我们跟云家是对头,为什么还要给云家铸造那么多极品凡铁长剑!你可知道,有了你这批极品凡铁长剑,日后我们会有多少弟兄要死在云家人手里!”
陈越讶然:“看来,云家里头有你们的人啊!”
丁荨脸色一变,哼声道:“胡说!云家根本没有我们的人!”
陈越淡淡道:“云瑶刚从我这里取走那批长剑不久,这么短的时间,除非你在云府之中有内应,否则你根本不会知道那批长剑的事情。”
“当然,我对那个内应是谁,没有兴趣。我对你们和云家之间的恩怨,同样也没兴趣。我和云家做的是生意,他们出材质,给铸造费,我身为铸造师,给他们铸造兵刃,只是分内之事罢了!你们如果有什么上好的材质,也可以送我这里来,我也可以帮你们铸造。当然,收费是一个标准。”
丁荨咬牙道:“就算你想赚钱,你也要分人吧!那云家恶贯满盈,欺行霸市,你帮他们提升了战力,就是为虎作伥,助恶欺善!”
陈越漠然道:“丁姑娘,我知道你是一个急公好义之人,我对你也很敬佩。但很可惜,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我只做自己的生意,旁人善恶,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