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一桩心事,伊凡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
那位大人都提点到这种程度了,自己都办不好的话,那也别想着干出一番大事业了,老老实实回家卖书去吧!
当晚,伊凡就带着本森、野狗两个人,来到了伦敦南部的布里克斯顿区。
作为全伦敦最混乱的地方,即便是常年居住在对角巷的伊凡都有所耳闻。
此时,雾气笼罩了整个伦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汽油味。
远光灯肆无忌惮地射了过来,紧随其后的是发动机的引擎轰鸣,紧接着,两个摩托骑手你追我赶地从三人身前疾驰而过,留下一连串重金属乐队的疯狂嘶叫。
住在这个地方的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在晚上出门,也只有那些无知无畏的少年,生活在阴影中的帮派分子,才会在外面到处溜达了。
“我讨厌这里。”野狗皱了皱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伊凡赞同地点点头:“我也是,不过要搞到麻瓜的军火,没有比这里更方便的地方了。”
刚拐过一个街角,就撞上了一个晃晃悠悠、浑身酒气的黑人。
“fuuk!”那人刚抬头要骂,就看见了比他高出了两个头的野狗,正低头冷冷看着他。
野狗伸手捉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提到了半空中。
那人酒一下子醒了,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求饶:“大哥我错了!我没长眼睛!您就饶了我吧!”
“少废话!你们这块儿老大是谁?”
这是砸场子来了?
那人眼珠子转了几下,有些犹豫。
要是被老大知道了是自己给他们带的路,自己全家都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虽然对那个天天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碧池和那个不知是谁的野种没什么感情,但家里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妈呢……
见状,野狗如铁钳一样的手掌骤然缩紧,那人的脖颈处顿时发出了不祥的喀喀声。
那人吓得心神俱丧,也顾不上老妈了,哀嚎起来:“我知道!我知道!马上带您过去!”
野狗这才松开手,那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魂未定。
“前面带路,不要想着搞小动作。”
说话的是一个矮胖的男人,那人只是扫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鬼知道他们会不会灭口。
那人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怨恨地想道:他们死定了!听说老大最近从东边那个动乱的大国那里搞到一大批好货——进攻苏格兰场都绰绰有余了。
一行人走进一条阴暗的街道,大约走了一百多米,来到一条岔路口。
那人指着通往右边小巷的那条路:“往前走不到五百米可以看到一家酒吧,约翰老大一般都在那儿。”
他满怀希望地看到那个矮胖的男人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了。”
那人喜出望外,连滚带爬地就要往外逃。
刚转过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一忘皆空!”
巷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剩下被风席卷的树叶哗哗作响、昏暗的路灯明灭不定、路灯下躺着一个醉酒的人。
半晌,那人突然动弹了一下,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懊悔地拍了拍脑门。
“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记忆还停留在酒吧喝酒的时候,那个娘们可真辣,一个劲往他身上凑,害得他多喝了些。
那人不由庆幸起自己昏睡时间不长,再多睡一会儿,怕是两个腰子都给人割喽。
……
另一边,伊凡
五彩变换的灯光透过玻璃门照出来,门口站着几个往来巡逻的壮汉,他们的腰间鼓鼓囊囊,伊凡一看便提高了警惕。
枪炮可不会管你是麻瓜还是巫师。
保险起见,他给三人都释放了幻身咒,就像在头顶上打破了一个鸡蛋,三人的身影一阵波澜,最后完全隐藏进了夜色之中。
这时,一个壮汉慢吞吞走了过来,在一个墙角停下,然后一手扶着腰,一手脱下了裤子,开始放水。
一阵风吹过,那壮汉不由打了个哆嗦:“妈的,这鬼天气!那群杂种就会使唤老子!”
低声咒骂了几句,壮汉最后抖了几下,这才把裤子穿上。
刚要转身,他就听到耳边传来了恶魔的低语。
“魂魄出窍!”
……
“嘿!安德鲁!你不会不行了吧?拉个尿都要这么长时间?”
不远处传来了几个壮汉的嬉闹取笑,安德鲁转过身,破口大骂:“fxxk!巴顿你这个碧池养的,老子行不行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安德鲁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自己同伴走了过去,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神无比空洞。
回到酒吧门口,安德鲁推开门就要往里走,他的同伴急忙拦住了他。
“你特么酒瘾又犯了?忘了上次老大怎么教训你的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老大汇报。”安德鲁说。
“……”
他的同伴们狐疑地看着他:“老规矩,你懂的。”
安德鲁点点头,从腰间掏出枪交到了一个人手上,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等他进去以后,其中一人正要关门,面前突然一阵风刮过,害得他不由打了个喷嚏。
“该死!这风可真够邪门的。”
说着,他重重地将门关上了。
……
安德鲁穿过纵情狂饮的酒鬼们,穿过在舞池中癫狂起舞的男男女女,来到二楼一间办公室门口,敲响了门。
“t的谁啊?”门里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是我,安德鲁,有重要的事向您汇报。”安德鲁冷静地说道。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说道:“进来。”
安德鲁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是个很大的,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房间,比起办公室,倒更像是一个五星级酒店。
地上铺着一看就很高档的紫绒地毯,天花板上挂着一簇巨大的水晶吊灯。
红木打造的办公桌后面,一个光头男子衣衫不整地坐在那里,旁边站着一个秘书打扮的,前凸后翘的大波金发妹,正面色潮红地擦着嘴巴,一看就知道在干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