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标记您的是杨艽了。”
许医生对着他?微微点头弯腰,以示歉意。
韩伊索朗张开嘴,只是干涩的喉咙没能让他?发出声音,他?又抿着唇,蹙起了眉心。
杨艽懒洋洋地掀开眼皮,先看了韩伊索朗一眼,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再转头看向许医生,说:“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
许医生看着他?们?两人,微微一笑。
他?知道韩伊索朗这里已经不需要他?再特意去?解释了。
剩下的杨艽会把该说的和对方说清楚。
许医生侧身让开前面的路,目送着他?们?离开。
他?看着两人虽然谁都不说话但总是挨蹭在一起的肩,不禁柔和了眼眸。
腺体和信息素真的是一个值得用一生去?研究的课题。
——
看到韩伊索朗的身影,等在医院门口的助理先生不由得松了口气。
以前韩伊索朗在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韩伊索朗一旦消失好几?天,整个公司就都乱了,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有人对韩伊索朗下手了。
助理先生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强稳住了人心,可?要是韩伊索朗再不出现,他?也要撑不住了。
“先生。”
看到韩伊索朗那张略有些苍白的脸,助理先生不由得顿了一下。
不是错觉,他?家先生好像憔悴了许多。
这让他?有些担心,他?家先生不会真的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杨二少。”助理先生又转头向杨艽打了声招呼,对于他?们?两人同进同出,他?已经能冷静对待了。
毕竟在他?眼里,他?家先生老牛吃嫩草已经成了事实。
就是两个alpha搞在一起多少还是让他?有些心梗。
杨家真的不会觉得是他?家先生拐带了“单纯天真”的杨艽吗。
“回去?休息?”杨艽侧身看向韩伊索朗。
韩伊索朗摇了摇头。
杨艽扯开嘴角,行,那就是要去?公司了。
真敬业。
他?上下看了韩伊索朗一眼,又似笑非笑地说:“你现在这样能工作?”
韩伊索朗瞥向他?,眼神有些冷傲。
杨艽明白了。
老板有时候也不需要说话。
正?好前面有一辆车开了过来,杨艽看过去?,对着韩伊索朗说:“那就晚上再见。”
韩伊索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又看向他?,微微点头颔首。
助理先生连忙为韩伊索朗拉开车门,在韩伊索朗弯腰进去?的时候,助理先生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后颈,差点发出一声尖叫。
他?一只手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把声音憋了回去?。
回到驾驶座的时候,他?还有些精神恍惚。
要了命了。
原来他?家先生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这么一想,联想到刚刚杨艽说的话,他?忍不住有些纠结地说:“先生,要不然您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韩伊索朗没说话,只冷冷地看着他?。
助理先生明白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满眼担心。
真是个要强的男人啊。
2
杨艽懒洋洋地走过去?,候在车门前的司机立马弯下腰说了声二少,帮他?拉开了车门。
他?靠在后座椅背,闭上了眼睛。
只刚刚分开一分钟不到,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
不仅是韩伊索朗的公司陷入了慌乱当中,杨家也差点出了乱子。
杨艽从那天离开之?后就没有回过杨家,以前杨艽也经常这样,杨先生从不过问,所以也只当他?自己?住在了外面的房子。
后来学校联系说杨艽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一同走出校门的华汀也一直在住院,杨老爷子才勃然大怒,斥责杨先生作为一个父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去?了哪里!
而那几?个一身伤的二世祖也根本不清楚杨艽在什么地方。
直到前天华汀出院,杨家才知道杨艽因为易感期被送到了华中医院。
杨艽走进杨氏庄园的大门,刚踏进去?就听到了杨先生的怒喝。
“杨艽,住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点也不说,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大家找你找的有多辛苦!”
“杨大彪,你要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你的嘴!”杨老爷子怒不可?遏,看向杨先生的眼神满是愤怒和失望。
小时候的杨艽跟在杨老爷子身边长大,可?在他?慢慢成人的时候,杨老爷子就把他?送到了杨先生这里,想着总不能让他?们?的父子太生分。
可?他?竟不知道杨艽在这里竟是没有一个人把他?当一回事。
连他?夜不归宿,去?了哪里都没有人过问。
他?也从不知道那次分化?给杨艽带来了这么深的后遗症,以至于每次易感期都会痛苦入院。
而身为父亲的杨先生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身形单薄,独自一人站在门口的杨艽,杨老爷子怒上心头,反手就给了杨先生一个耳光。
杨先生被打的一个踉跄,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杨老爷子。
“爸……”
长那么大,只有那次他?将赵太太带回来的时候,杨老爷子对他?动过气,除此之?外,杨老爷子从没有将他?打的这么重过。
赵太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可?在杨老爷子的压迫下,又白着脸坐了回去?。
她?并?不关心杨艽的死活,在她?看来,杨艽这种在外面打架学坏的“烂人”,几?天几?夜不回来非常正?常,根本不值得在意。
“别叫我爸!”杨老爷子一脸严厉地看着杨先生。
他?现在是真的动了气,也是真的对杨先生感到了失望。
杨先生很怕杨老爷子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连忙慌张的要去?寻求原谅。
“爸,我……我错了,爸!”
却不知他?这幅没出息的样子只会让杨老爷子更加失望。
他?闭着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
“杨艽,来。”杨老爷子疲惫又慈爱的向杨艽招了招手。
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杨艽始终站在门口没动,他?背着光,整张脸都蒙在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脸,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有那双眼睛格外的黑。
现在他?迈开脚步,门外的光四面八方的从他?身侧照亮,透出他?那张有些许苍白的脸,还有他?和往常一样别无二致的表情。
“爷爷,你下手那么重,要是把杨大彪那张脸打坏了怎么办。”
杨艽就是这样的人,没大没小又无法无天。
他?在杨老爷子面前从不称呼杨先生为父亲,以前杨老爷子也为此头疼过,现在却只觉得心疼。
“他?脸皮厚,打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