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不能回来吗。”
杨先生看了眼杨老爷子的脸色,见杨老爷子皱起了眉,他立马咳了一声,“我是说你回的这么早,是不是又逃课了。”
“刚开学两天?,课都没上,有什么好逃的。”
“那怎么……”杨先生没把话说出来,但看向门口的眼神却带着明晃晃的担心。
那天?杨泛带着伤回来,可把杨先生和赵太?太?心疼坏了。
但杨先生不敢找杨艽的麻烦,赵太?太?倒是发了一场疯,可发疯也没用,她根本找不到杨艽的人影。
吃了这个闷亏,他们对杨泛就更心疼了,觉得他十九岁还没分化,心理上已经受了不少?的罪,现在更担心他比同龄人弱的身体会遭到别人的欺负。
杨老爷子有一点说的不对。
至少?在对待杨泛上,杨先生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杨艽微垂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他一颗心早就从?杨家剥离出来了。
杨老爷子说的对,无论杨先生是个怎样的人,他也依旧是杨先生的父亲,会为?他善后,为?他铺路,也会真?心的疼爱他。
杨艽很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他也知道杨老爷子对他的宠爱其中参杂了对杨先生的爱屋及乌,还有当初对陈家许下的诺言,以及一点愧疚。
这些爱带有很多?的前提,很多?利益关系也排在爱他这件事之?前。
他已经没有妈妈了,唯一的哥哥也分隔两个星球,失去?妈妈的时候他才五岁,第二年他又失去?了爸爸。
他没有妈妈。
没有人保护他。
桀骜的狮子王没有将他护在肚皮下的母兽。
杨艽知道。
他也接受了。
【杨艽】
“嗯?”
3344静静地看着他。
它也不知道要对杨艽说什么,它只是想叫他一声。
此时此刻的杨艽看起来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它想起那天?杨艽主动和它说话。
实际上,那天?的杨艽只是像个孩子一样,想要找个人诉说那段过往。
或许,他已经压在心底很久了,久到不知道该告诉谁。
而那时他嚣张肆意的表情,实则也只是想说,他受了欺负也可以好好的保护自己。
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他的孤独,他的委屈。
——
杨老爷子难得来一次,赵太?太?为?了表现自己,特地亲自去?买了菜。
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放学的杨泛,便挽着杨泛的手臂,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回来了。
“爸。”赵太?太?温柔娴静,瞥到杨艽时的眼神有些阴冷,但她很快又恢复如常,眉眼带笑。
杨老爷子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赵太?太?也不在意,脸上仍旧带着温柔的笑,尽心尽力?的准备去?厨房做饭。
若是没有杨艽,恐怕凭借赵太?太?的手段,她还真?的能做到让杨老爷子接受她。
可是只要杨艽在一天?,赵太?太?的身份就有一天?不作?数。
杨艽代?表的不仅仅是他杨家少?爷的身份,而是他母亲的存在和地位。
“杨泛,还不过来叫爷爷。”杨先生叫了杨泛一声。
“爷爷。”杨泛很乖的过来了。
他和她母亲长得很像,清秀白净,透着一股子乖巧,是很讨长辈喜欢的那一种长相。
往常杨老爷子虽然不太?接受他们母子,但对于杨泛还是会多?看一眼,这也是赵太?太?的底气所在。
不过今天?杨老爷子的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冷冷的有种威严的气场。
杨泛看了杨先生一眼,杨先生也有点心虚,小声地说:“父亲,杨泛这孩子是做了什么错事吗,您告诉我,我一定教训他。”
从?今天?杨老爷子突然来到这里,杨先生就觉得这里面有事。
他也有点担心,怕真?的是杨泛出了什么问题,想着待会儿要怎么帮杨泛应对。
杨老爷子还没说话,杨艽先笑了起来。
他一只手撑着额角,懒散地说:“饭怎么还没做好,我都饿了。”
杨先生板起脸,严肃地说:“杨艽,你有没有礼貌,你没看到我在和爷爷说话吗。”
“我饿了,我要吃饭。”
杨艽看也没看他,干脆转着椅子,用后脑勺对准了杨先生。
“杨艽,你还有没有教养!”
“没有。”
“……”
杨老爷子看了杨艽一眼,说:“吃完饭再?说吧。”
“父亲。”杨先生皱起了眉。
杨老爷子却不再?开口了。
杨先生有一点猜对了,杨老爷子不会平白无故来这里。
可他会来这里,本来就是应杨艽的要求来给他出头的,和杨泛本身做了什么无关。
今天?是赵太?太?亲自掌厨,在没有进杨家的门之?前,赵太?太?确实会做饭,可这都十几年过去?了,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早就被养娇贵了。
“早知道回来也吃不上饭,我还不如不回来了。”没安静几分钟,杨艽又慢慢悠悠地开了口。
杨先生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他看了杨老爷子一眼,低声说:“我去?看看。”
杨泛抿了下唇,看着杨艽的脸,“母亲难得下厨,有些手忙脚乱也是应该的。”
“关我什么事。”杨艽看也没看他,连眼皮都没掀。
杨泛神色阴鸷地看着杨艽,眼里不受控的流露出了一丝恨意。
看到他的神态变化,杨老爷子忍不住皱了下眉。
看来,他真?的太?久没过来看看了。
最后费了好一番功夫,饭菜才顺利地端上了桌。
赵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太?久没下厨了,所以手有些生,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杨泛温柔地说:“妈妈做的一定是最好的。”
赵太?太?笑了一下,看着杨泛打?着石膏的手,拿筷子的左手又不太?方便,便向着后面吩咐道,“给小少?爷拿个勺子过来。”
“谢谢妈妈。”杨泛礼貌的道了谢。
正在吃饭的杨艽动作?一顿,忽然用力?将手里的筷子砸了出去?。
“杨艽!”杨先生忍不住青筋直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手疼。”杨艽将缠着绷带的手往桌上一放,冷冷的开口。
他伤的也是右手,只是杨艽不像杨泛那么废物,他的左手也能和右手用的一样好。
不过这不妨碍他想找茬。
赵太?太?的胸口不停的起伏,一股翻腾的郁气在她的心里流窜,忍了又忍,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阿泛的整个手骨都断了,不知道杨艽你是伤到了哪里。”
她看着杨艽的眼神像钉子一样可怕,那是